494:偏执,死不知错 泪滚落,他眼里聚满痛苦和怒意。
晗儿当年没死,晗儿给他生下一对龙凤胎,晗儿为护住女儿的命,甘愿服慢性毒药,他的儿子差点死在那疯妇手中,他的女儿多年与蛇为伍,被关在见不得光的屋子里,被虐待至今,啊……黑衣人在心里嘶吼着,满腔悲愤压得他只想杀人!
仅有五岁智商,却尤为聪慧的萝儿,知道没人能救她,知道那个她有唤爹爹的人,也救不了她,于是,她抱紧怀中的破布娃娃,紧紧蜷缩在地,默默承受着‘母亲’的踢打,额头挨了一脚,脸上和脖颈也各挨一脚,她很痛,痛得想大声哭,可是她不敢,也不能那么哭,因为她一旦放声哭的话,‘母亲’会更严厉地打她。
孟氏对萝儿拳打脚踢,尖锐的指甲在她脸上划下道道血痕。
“小贱.人!我今天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你生下来就是为你那个践人娘还债的!”抓住萝儿的长发,孟氏用力拉扯,厉声怒骂
头皮被撕扯得疼痛,几缕发丝飘落余地,萝儿痛得紧咬着牙关,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长期吃不饱饭,个子虽高,身体却瘦弱得没什么力气,而这个时候,又承受如此虐打,她如何能继续撑下去?
力气在点点流失,她被孟氏抓住手臂,从地上拎起,澄澈纯真,聚满泪水的眸中,写满无助和恐惧。
孟氏如恶鬼般踢打着她:“小贱.人,你今天就去死吧,你今天就去死!”萝儿紧皱着眉头,要紧唇瓣,唇齿间却还是忍不住发出呜咽声,痛,她好痛,痛得几度欲昏厥:“……母亲……痛……”她很乖,真得很乖,母亲不知道吗?为什么要这么踢打她?
“小贱.人,我不是你的母亲,我不是!你的母亲是贱.人,是狐.媚子……”孟氏面目狰狞,与母夜叉无二,一双眼怨毒无比,似是要将萝儿生吞活剥一般,尖锐的声音在屋里回荡,吕氏看到萝儿嘴里沁出血,看到萝儿的脸被鲜血染红,再也无法这么眼睁睁地看下去,她眼里闪过决然,张嘴就要在吕嬷嬷的手上。
吕嬷嬷吃痛,手刚一松开,吕氏就以最快的速度扑到萝儿身边,跟着她张嘴咬在孟氏抓住萝儿手臂的那只手上。
“啊啊啊……”从孟氏手中救下萝儿,她将人牢牢地护在身后,嘴角挂着鲜红的血丝,可见她咬的那两口有多用力。
孟氏朝自己被咬破皮肉的手腕上看了眼,阴毒的眸光锁在吕氏身上:“你竟敢咬我?”运气到掌心,她蓦地就朝吕氏胸口狠狠地击出一掌。
电光火石间,吕氏一把将萝儿推开,而她生生挨了那狠厉的一击,身子顿如落叶飞向后面的墙壁。
“不……”
吕嬷嬷凄厉地大喊一声,冲过去想要接住自家苦命的姐姐,却还是晚了一步,看着那重重地撞在墙上,又重重地落在地上的瘦弱身躯,看着鲜红的血从姐姐嘴里大口大口的涌出,她抱住吕氏的身体,悲声喊道:“主子,您错了,这么多年来您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您不该伤害无辜之人,主子,您不该啊!”
听到她痛心疾首的指责,孟氏只觉自己脸面扫尽,怒道:“我没错,我何错之有?你敢这么指责我,看来你也是活够了!”这一刻,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理智,再次云起至掌心,朝吕嬷嬷的狠狠地击出。
吕嬷嬷没有躲避,更没有还手。
她是忠于主子,可在这世上,姐姐是她唯一的亲人,如今姐姐的身体在她怀中慢慢变凉,是她没有护住姐姐,没有护住苦命的姐姐,那就让她陪姐姐一起去吧!她闭上眼,承受了孟氏那重重的一击,鲜血自口中喷薄而出,她感觉到自己死亡在向她逼近,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点滴流逝,感觉到整个人瞬息间解脱了,慢慢的,她睁开眼,看向昔日的主子,看向呆怔在原地,表情仍有些狰狞的主子,气若游丝道:“老奴……老奴不能再伺候主子了,主子……主子保重……”
抱着吕氏的尸体,她倒在了血泊之中。
萝儿趴在地上,被眼前的景象似是吓得不轻,以至于她嘴里再无半点声音发出。
她浑身瑟瑟发抖,一动都不感动。
“疯够了?”云老太师隐去满目痛色,眼神冷而淡漠盯着孟氏:“有句话我之前说错了,我……我很后悔娶你进门,今生我最后的事,就是负了晗儿,攀附权贵娶你进门……”回过神,孟氏看向他,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你后悔?你凭什么后悔啊?当初答应只对我一人好,只爱我一人,不会再有旁的女人进门,可你是如何做的?不仅纳妾,还抬回一个狐.媚子,你说说,你对得起我吗?你听好了,我有今天都是你逼的,全都是你逼的!你听好了,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明日就进宫,让太上皇做主,我要和你合离!”
“荒唐!”
云老太师吼道。
“荒唐?呵呵!”孟氏冷笑:“我就要荒唐给你看,我要天下人都知道你攀附权贵的嘴脸,知道你是如何假惺惺的做人,知道你是如何负我的!”
孟氏之言彻底激怒云老太师,他忍无可忍,抬手就重重地甩向她的脸:“蠢妇!”巴掌声响亮,他语气严厉而狠绝:“不想整个云府因你的无知遭殃,你就进宫发疯看看!”
“你竟敢打我?”孟氏震惊地看着他,捂住脸,眼里恨意翻涌,一脸愤怒道。
云老太师额上青筋暴凸,压抑着声音冷斥道:“若是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