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2:那是他的女儿么“说一切都不是真的,说你没做过那些事。”
他实在没办法接受数十年来都活在谎言中。
孟氏冷冷一笑,击碎了他仅存的一点点希望,她道:“你听到的都是事实,被你太进府的那个狐.媚子,确实是我着人逼着她服慢性毒药而死;你现在看到的这个蠢货,是云汉卿那孽.种的胞妹,还有你不知道的是,我儿为了解心头之恨,这么多年来一直让这蠢货住在暗室中,不过,我有定期找好多蛇陪在她身侧,嗯,我还不让她吃饱穿暖,还每到心里有气时,便过来折磨这蠢货。再有啊,云汉卿那个孽.种差点就被用药慢慢取了性命,总之那狐.媚子生下的孽.种多年来被我折腾得够呛。”
“你……”云老太师咬着牙,扬手就要往孟氏脸上扇。
眼看着他的巴掌就要到跟前时,孟氏怒声道:“你敢?”云老太师的手生生僵在半空,孟氏眼底闪过抹得意,冷冷道:“你娶我时是怎么说的,娶到我后又是怎么做的,需要我一一帮你回顾一遍吗?”
言语到这,她没于袖中的那只手忽然亮出一根皮鞭,紧跟着,那皮鞭就招呼到萝儿身上。
“住手!”看到萝儿被一鞭子抽倒在地上,云老太师眼里有恨,有痛,急声出言喝止。
孟氏睨向他:“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若不是娶到我,若不是我父王当年帮你在朝堂上站住脚,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和荣耀吗?你云家能有今天的一切吗?”云老太师老脸涨红,一时间哑舌。
嗤笑一声,孟氏手中的皮鞭再次招呼到萝儿身上,云老太师别过头,不忍再看。
“母……母亲,痛……”
萝儿蜷缩在地,凌乱的发丝有几缕遮在她脸上,眼泪滴滴滚落。
“不许唤我母亲,你娘是那个早死的贱.人!”
孟氏脸色阴冷,声音里带着压抑许久的愤怒和恨意。
“痛……”
萝儿嘴里一遍遍地呼痛,却就是不见呜呜哭出声,她怕自己哭了,会招来母亲更严厉的毒打。
“啊啊啊……”吕氏用力挣扎,眼里泪水如断线的主子滚落:“啊啊啊……”她口中不停地发出声音,抗议自家妹子抓着她的胳膊不放。
鞭子声声,萝儿只觉耳中嗡嗡作响,那被鞭子抽过的地方灼痛难忍,本能地她抬起手,想要抓住抽向自己的鞭子,却孟氏用力一带,她的身体从地上飞起,然后又重重地摔倒在地。
萝儿吃痛地抬起头,从门口吹进的冷风将她脸上的长发拂起,云老太师立时怔住,那藏身在院中一隅,看着屋里上演这一幕虐人戏码的黑衣人,亦双目呆怔,与此同时,他脑中轰然作响:“娘子……晗儿……不,不是,她不是晗儿,晗儿若活着,没这么年轻……”女儿,那是他的女儿,是他的女儿么?小丫头说过,她有怀疑她爹爹的身世,有怀疑他们父女和他之间的关系,此刻他看到的,能说明他们就是他的亲人么?
眼眶泛红,黑衣人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再握紧。
“很像是不是?这蠢货和你她那狐.媚子娘长得很像是不是?你心疼吗?心疼你们生的孽.种被我如此对待,告诉我,你心疼吗?”
孟氏目含讥讽,一字一句道:“晗儿?叫的多亲切啊!今个既然被你撞破,我索性就让你看看我有多恨那贱.人,有多恨她为你生的孽.种!”
眸光从云老太师身上挪开,她盯向萝儿,眼里透着浓浓的厌恶和恨意:“知道痛就好,我接下来会让你更痛!”攥着皮鞭,她走到萝儿身旁,朝她身上狠踢一脚:“跪好!”萝儿紧紧闭着嘴儿,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痛,慢慢的从地上爬起,而后跪在孟氏面前。
疼痛使得她身体不停地战栗着,她求救地看向吕氏,见吕氏被吕嬷嬷抓住胳膊,眼里泪水滚落不止,她有看向云老太师,见这个陌生人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一句话都不说,萝儿眸中聚满委屈,聚满恐惧,她知道这屋里没人能救她,没人能阻止母亲别再打她。
云老太师心痛得闭上眼,是他造的孽啊!
当年若不是她设法将人抬进府,就不会有后面那一系列事发生。
“小贱.人,没人能救你的,你放心,我不会打死你,等我气消了,便像以往一样放过你。”孟氏说着,手中的鞭子再次扬起。就在这时,萝儿望着云老太师,突然唤道:“爹……爹爹……”小时候,她有天偷偷地跑出院门,有看到一个小女孩不小心跌倒在地,转头哭着唤身旁的高高大大的人叫爹爹,那人笑得很好看,弯腰抱起小女孩,让小女孩别哭,说爹爹吹吹,不痛不痛。
这会儿她看到的这个人也长得高高大大,和她当年看到的那个人有点像,就是下巴下面有些不一样,那他是不是她的爹爹?是的话,她唤他,他是不是也会抱起她,像那个人哄着小女孩一样,哄着她说爹爹吹吹……
萝儿的世界很简单,她或许连男女都分不清,只是凭借看到的,本能地认为云老太师这样儿的是爹爹。
至于爹爹是什么概念,单纯的她是否知道,怕也没人清楚。
毕竟从出生到今日,她生活的天地只是秋荷院,陪着她的除过那些蛇,就是不会说话的吕氏。
从这来说,她没有丧失语言功能,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住手!”云老太师豁然睁开眼,大步上前,一把钳制住孟氏甩皮鞭的那只胳膊:“我和晗儿之间并没什么。”
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