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累赘,你是最好的,他不喜欢你是他有眼无珠。”宫衍还是没忍住,拿下她覆再自己唇上的手儿,柔声道:“你现在有我,我们永远在一起,说句自私的话,我还得感谢他,感谢他那般对你,否则,我又如何能遇到你,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妻子。”
云轻舞笑了笑,道:“认识你,嫁给你,知道你的真心后,我告诉自己过去的已然过去,再想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时至今日,原以为我真的忘了过往的一切,但在今日听到宁王呓语,知晓他也来到了这里,我的心顿时如被撕裂一般,一股股恨意涌上心头,且深刻觉得自己是个笑话,觉得自己怎么就会喜欢上那么一个人?奇怪的是,那股恨意只存在了一瞬间。”
“宁王是他又能怎样?现在的我和他可没一点关系,我有你,有我在乎的人,他于我来说只是个不相干的人,既如此,我作何无聊地自找不痛快?”
宫衍:“没错,你有我,不相干的人我们不去理会。”
“你会不会觉得我心软了?不仅没有了结掉害我的人,反而还施针为其医治?”云轻舞长睫轻颤,定定地看着他,静候男人启口。“傻丫头,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不想父皇对我心生嫌隙。”宫衍语声柔和而富有磁性,目中神光柔得似能滴出水。
云轻舞抿唇一笑,很严肃,很郑重地道:“你要相信我,只要谁敢伤害你,我势必不会放过他!”
“傻舞儿,很早我就说过,信你就像是信我自己,以后不许再说那样的话。”揉揉她的发意流转,语气甚是轻柔。
他的傻丫头啊,竟然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如果他当时在她身边,必会护她周全,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老四……原来傻丫头当日在街上泪流满面,不是因为人们言语羞辱,不是因为那些烂菜叶,臭鸡蛋打在身上,而是她看到你想到了曾经的恋人,此刻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宫衍心里微微泛酸,在傻丫头心里,那个人只怕不难被遗忘,毕竟两人相处的时日不短,且在那种恶劣的环境*进退多年……不,那不算什么,他们是经历过很多,但那又能怎样?
错过就是错过,是那人弄丢了她,且是以那种残忍的手段,将她从身边推离。
现在,她只是他的,是他一生相守的妻,是他最爱的女子。
良久,云轻舞轻唤:“衍……”
宫衍轻吻着她鬓角的秀发:“嗯?”
“我们那个世界和这里有着大不同,先不说旁的,单就作战的武器,是这里根本无法可比的,而他……而他懂得很多……不容小觑。”云轻舞有些担心道,不过,片刻后,她眼里闪过一抹冷色,言语自信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忧心,他懂的我也懂,而且就我从师尊那学来的本领,他想学也没地学。”
“我有对老四说过,若想夺储,尽管拿出真本事。”宫衍唇边勾起一抹浅笑,目中神光冷冽,整个人就像睥睨天下的王者,让人不敢谛视:“但凡他敢觊觎我的女人,我必血洗宁王府,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不留一丝余地。”
月华清冷,穿过枝桠,在地上投下一个个奇奇怪怪的影子,寒凉的夜风吹动着枝桠,那些个影子如鬼魅在舞动,配合着呼呼的风声,让人好不生寒。
绝门。
“雪宫主,你觉得我可美?”
女子身着鲜艳如火般的红裙,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然,她倾城绝色的脸上却挂着冷傲至极,却又如罂.粟般的笑容。
她盯着坐在一旁椅上,身着紫色长袍,相貌俊美,但明显有些阴柔的男子,冷声问道。
男子不是旁人,正是血幻宫公主雪无痕。
至于女子,无疑就是绝门门主了。
“美,门主的美貌这世间无人能及。”
雪无痕按捺住心底腾起的厌恶,迎上女子似能看穿人心的碧色目光,最终违心地道出一句。
“是吗?”女子挑了挑眉,神色间全然是一副理所应当,她对着雪无痕嘲讽一笑:“雪宫主既然觉得我很美,为何总摆着一副冷脸?”
“我向来都是这幅表情。”雪无痕眼波淡漠,声音不带丝毫起伏。
若果可能,他真想立刻杀了眼前这妖女。
想他堂堂血幻宫公主,在这么个女人面前,尊严与骄傲皆被踩在了地上,此生除不掉次女,他枉为男人!
“这样啊!那么……雪宫主可愿意为了我去死?”女子挑眉问。
雪无痕心中冷笑,暗忖:“我可以为了你的美杀死你!”但他脸上却难得地露出一丝浅笑,那笑让他整个人富有生机起来,那笑衬得他偏于阴柔的俊脸如夏花盛开,甚是蛊.惑人心:“门主说笑了,要是门主真想要无痕的命,那么无痕自会双手奉上,绝不会有二话。”哼!他会那么蠢么?该死的女人,明明已知他不喜欢露出这幅真容,却回回在夜幕落下时,唤他的她的居室,以真容出现在她眼前,淫.妇!
无耻的淫.妇,他以为她是谁?以为她是那个令他心悸的小丫头吗?
既然不是,作何异想天开?
要他为她去死,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
女子对他之言相当满意,但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