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与他四目相对,看得出他眼里的诚恳,勾起嘴角道:“我明白,你放心,此生我只会拿她当朋友。”
“你呀,似乎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摇了摇头,宫衍再次轻叹口气,神色凝重道:“舞儿是很出色,这世间恐难再找到第二个她,她是我的妻子,我此生定不会放手,你对她有意我看得出,可是,明知无望,你若再身陷,终了苦的只能是你自己。瑾,我不是个小气的人,这一点你早就知道,但我不想我的兄弟因为我的妻子,未来活在压抑,痛苦中。”
爱情是美好,可它同样是伤人的利器,既知无望,何不早些从中走出呢?
沐瑾脸上微热,错开他的视线,自嘲道:“你倒看得起我,还压抑,痛苦?从未拥有过,只是单方面动心,又有什么资格用那神圣的感情困住自己?”说到这,他忽然笑得一脸轻松:“我可是情场浪子,怎会因为一时心动,就放弃整个花圃?我呢,只是不想她出事,毕竟,我和她也算是知己好友,关心关心她,你该不会就吃味了吧?”
“我是有那么点吃味,不过,我信你,也信她,更信我自己的魅力。”宫衍唇角微弯,神色间亦显得尤为轻松。
“一点都不谦虚,看来,与她在一起你的脸皮也学厚了。”沐瑾打趣。
宫衍握拳掩唇,干咳了两声,道:“和她相处很自在,你不觉得吗?”厚脸皮就厚脸皮,他一点都不介意。
“是这样,她有什么说什么,从不端着,不掩饰自己的心情,让人觉得很亲切。”沐瑾如实道。
音落,他不由想起和某女初遇时的场景,顿时只觉脸庞发烫,浑身的不自在。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宫衍瞧他脸色发红,神色不怎么自在,禁不住目露疑惑,问道。
沐瑾调整呼吸,待脸上热度降下去不少,方抬眼对上他探究的视线,道:“昨晚受了点凉,想着没什么,谁知刚刚突然就觉得忽冷忽热。”要是被眼前这人知道,自己的鸟儿曾在小魔女眼前晃悠过,铁定二话不说,会抡他两拳。
宫衍自然不知沐妖孽心中所想,只听他道:“要不找宫学里的大夫给你瞧瞧。”
“不用,这会好多了。”
回他一句,沐瑾往书房门口走:“天色暗下来了,咱们今晚还是留意点比较好。”
“嗯。”宫衍颔首,目送他的身影消狻
云轻舞一踏进院里,远远就看自己屋前的花树下,站着一位身穿白色女士宫学弟子服饰的女子。那女子侧身而立,可饶是如此,其姿颜也秀美倾城,霞光透过枝丫洒在她的身上,仿若给她罩上了一圈金色光圈。
身姿婀娜,背上背着一把古剑,乌亮秀发柔顺,如上好的绸缎一般,打眼这么看之下,其气韵清冷傲然,让人好生惊艳。
南院大弟子,上官云烟?
嗯,是她没错。
可素,这妞儿为何要站在自己屋外?
姐儿心中疑惑,谁知,对方好似感知到她的视线,挪目望了过来,紧跟着身形一闪,就飞掠到她面前:“云轻狂,你做什么去了?”上官云烟落地站稳,好看的眉儿微蹙,凝向某女问道。
“呃……”云轻舞手指自己,嘴巴微张,有些愕然道:“上官师姐,你在问我吗?”她们不熟好不好,进宫学至今好像一句话都木有说过,此刻来这一出,好似妻子在质问在外胡来的相公,怎么想怎么奇怪。
上官云烟的眼睛一眯:“你在装傻?”
“没,没有,轻狂没有装傻,就是怕自个听错了,这才禁不住出言确认,还望上官师姐见谅!”云轻舞满脸堆笑,揖手朝面前的美女一礼,道:“这不今晚要上生死台么,我就抓紧时间找了处僻静之地,修炼了半日功法,不知上官师姐找轻狂何事?”
“没把握为何还要应承那家伙?”练功?就是再修炼一年,甚至两年,这丫头也未必是翁明那厮的对手,既清楚自个的实力,作死要答应比试?该不会真以为凭着她这多半日的修炼,便能在今晚的比试中取胜?
上官云烟盯着云轻舞,眸中神光变了又变,最后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只见其眼神坚定,道:“你看好了,我现在演示一套剑法,能记多少你就记多少,兴许一会在生死台上能帮到你。”不待音落,她抬手从背上抽出古剑,双脚轻点地面,伸臂向后飞出数丈,开始在云轻舞眼前挥剑而舞。
剑招精妙,如银蛇舞动,着实不错。
“记住了多少?”挥出最后一招,上官云烟凌空而落,在云轻舞面前站定,神色严肃,启唇问。
“差不多全记住了。”
云轻舞微笑着作答。
“是吗?那现在就在我面前演练一遍。”上官云烟持怀疑态度。
刚那一套剑法,统共十八招,且随着招式递进,愈来愈难,这小丫头莫非怕她发火,就出言哄骗自己?
“好。”云轻舞很是乖觉地点头。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师侄女在院里等她,又质问她去做什么,接着又教授她剑法,无不出于对她这个‘小菜鸟’的爱护。虽用不上刚那一套剑法,嗯,准确些说,是不能用,毕竟以她眼下在宫学的身份——预备弟子一枚,有何资格修炼那等高深的剑法?
而且一旦在生死台上使出,在所有人眼里,无疑是速成,这么一来,势必会掀起轩然大波。
她是不怕麻烦,可被麻烦缠上,也不是什么好事。
基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