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炎什么也没查出来，到头来就被老太爷训斥了一顿，而凌自鸣向来先入为主，不论黑白的话语，算是站在凌景炎这一边，两人一起怀疑乔贝希。这对老太爷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曾孙子还年小，若是说糊涂，老太爷是可以原谅的，但是，儿子已经六七十的人了，还是这么糊涂，老太爷接受不了。
将凌景炎训斥一顿，让他离开之后，老太爷面色黑沉看着凌自鸣。
凌自鸣心知自己的偏见，在老父亲面前，他自当会承认自己的问题所在，但是在承认的过程当中，还不忘记为自己辩解一下。
“爸，这件事情我有责任，在没有查清楚真相之前，偏颇了小炎，对希希不公平。但是，这件事情的确存在很多疑点，所以才让小炎去查清楚拿证据说话。”
老太爷立即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身：“你只是偏颇了小炎吗？你这是不分黑白事实！”
老太爷的威严颇深，即便是他已经年迈，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冽冰寒的气息，还是让凌自鸣心头打了个颤抖。
父亲的威严，从未消失。
凌自鸣挺直身板，不敢说话，直视前方。
“小青这些年的确是受了委屈，你心疼这个儿媳妇，我明白，但是做事情不能太偏颇。你身为凌家前家主，做事情公正，需要讲究的是证据，怎能凭着自己的感觉，由着自己的性子去办事？”
老太爷这一番话，说起来不算太严重。如果换做是他年轻的时候，说话是绝对不会留有余地的。如今，人老了，希望的是家和万事兴，能不折腾的，就不折腾了。
老太爷的一番话，倒是让凌自鸣清醒了许多，再度道了歉。
老太爷忽然想起凌逸辰说过的那些话，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些年来，他和老伴在国外修身养性，一切事务都交给了儿子和孙子去打理，很多事情也不再过问。虽然不至于不问世事，但是该知道的风声他还是会知道的。只是，这一次得知的消息事关重大，如若属实，只怕……
只是，目前那件事情要如何提起？
老太爷还是比较为难的，孙子交给他的这个任务，不大好完成。
“爸，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凌自鸣了解老父亲，一个神态就能猜测到一些事情。
老太爷摇摇头，“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
凌自鸣心中好奇，但老太爷不肯说，他也只好作罢。
是夜，老太爷和老太太临睡前的卧谈会。
“今天和自鸣说什么了？”老太太问道。
平日里，老太爷教育孩子，老太太是不会过问的，但是这次的事儿，着实让人担心。儿子从前是不会因为个人想法对人对事有任何的区别对待，可如今却偏颇得这么明显。她担心儿子的路子会拐弯，所以多问了一句。
“说来说去还不是那件事情？”老太爷倒是不大想说。
老太太就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和你儿子孙子孙媳妇一个样，哼，都不喜欢我家希希。”
老太爷：……他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希希了？这个老太婆。
“小青一直都勤勤恳恳的，而且在凌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媳妇，自鸣看在眼里，自然是喜欢的。而希希，乖巧，聪明，可自鸣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所以很多时候做事情有偏颇这倒也是很正常。只是，这个偏僻一旦过了，就有失他前家主的风范。就像是你，平日里说偏着希希就偏着希希，说喜欢阿辰就是喜欢阿辰是一个道理。”
老太爷知道老太太的性子，如果不给她好好解释一番，只怕会闹起来的。
闻言，老太太就冷哼一声，没说话。
昏黄的灯光下，老太太睁大眼睛看着因为灯光照耀而显得昏黄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开口说话。
而老爷子躺在她的身旁，闭着眼睛，也沉默了下来。
良久，老太爷忽然睁开眼睛，扭头看了旁边的老伴一眼，沉默了一下，开口道：“老太婆，阿辰和我说了一件事情。”
也许是老太爷的语气过于严肃，老太太立即收回目光，也扭过头，和老太爷对视：“说什么了？”
“二十五年前，沈邈和小青一同住院，都是在妇产科。”这是凌逸辰先前说过的话。
老太太眉头一皱，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邈不是乔雪晴的母亲吗？她那个时候还没结婚，难道那个时候就生孩子了？
八卦消息，在女人和男人看来是完全不一样的。
比如现在这个消息，老太爷当时和凌逸辰正谈论着前面一个问题，接着过度，一想，就能明白多少。可现在老太爷是忽然提起来的，老太太却可以往不同的方向想了。
那个年代，未婚生子，为人不齿。
而沈邈还是大家族的孩子，未婚生子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开来，对她的名声是非常不好的。
当然，这个消息没能传出去，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她二十五年前住院妇产科，却没听闻她生过孩子，这说明这一记录被消除掉了。
她和乔振华结婚，是在十八年前，菁儿去世之后，而乔雪晴却已经出世了。
也就是说，二十五年前沈邈怀的这个孩子，极有可能是乔振华的。
这对狗男女！
老太太想到另外一个层面，气得不行。
“乔振华这个混蛋！”
对老太太突如其来的骂声，老太爷有些烦不胜烦，难得愣了一下。
“菁儿还没去世的时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