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遇见她之后,他的生活里出现了许多许多的不可能。
可是不论如何,他都甘之如殆。
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两个男人的思绪都被拉了回来,顾子默静静的看着他。
席琛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接听。
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男人的眼底阴郁浓重,顾子默蹙眉,心情没由的沉重了起来。
静谧的夜里,男人倚靠在墙上,捏着手机,沉默的听着对方说话。
半响,他才没有什么感情的开口:“人呢?”
对方冷静的解释:“当时围观的人太多,给溜走了。”
溜走了。
席琛面不改色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了,还劳烦警官暂时替我安抚一下我岳母,她身体不好,不宜受惊。”
对方应道:“这个你放心,我们已经派人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苏女士了。”
“多谢。”
停顿了下,他又说:“这件事,暂时不要告知我太太,我很快会回去。”
对方似是怔愣了几秒,方才笑道:“苏女士也交代过我们要对她的女儿保密,席教授请放心,我们不会多言。”
挂了电话,顾子默迫不及待的开口:“阿姨出事了?”
席琛收起手机,抬眸看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受了点惊吓。”
顾子默心头一凛,蹙眉,担忧之情溢于面:“什么惊吓?那她人现在怎么样了?”
事情没查清,席琛自然不会多言,“这个就不劳顾总挂心了。”
怎么能不挂心?
顾子默走前了一步,目光直直的落在男人的脸上,提醒他:“席琛,那些事情一天没解决,子衿和她的家人就永远不可能会得到安宁。”
甚至,甚至时常深陷困境。
“我知道。”
男人的双手滑入了裤袋,目光又深又沉:“所以今晚才会来。”
……
回到宴会厅的时候,主角已经登场。
席琛步伐沉稳的走过去和史密斯夫妇打了声招呼,和对方嘘寒了一两句,就走往时砚的位置。
走近,见时砚脸上多了个掌印,他难得一顿,“你……干什么去了?”
时砚抬头见到是他,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想到还是有点疼。
他抽了一口气,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女人下手也忒狠了点。”
席琛不用想,也知道他口中的女人指的是谁。
他瞥了一眼某处,淡淡的说:“徐上尉的枪可不长眼,你多保重。”
“……”
时砚突然在庆幸,所幸徐菱秋没有被丢进军营,不然他的身上不知道已经多了几个窟窿了。
思及此,他的背脊就是一阵凉飕飕。
没等他多想,席琛已经开口打断了他:“替我转告史密斯,我有事先离开了。”
时砚错愕的站了起来,“你去哪儿?诶,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席琛睨了他一眼,“那我现在带你一起走,你走不走?”
话落,时砚的眼睛瞟了瞟别处,嘿嘿的笑:“暂时,还不想走。”
“那你废话那么多。”
席琛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然而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中途拦截了下来。
男人站定,双手滑入裤袋,波澜不惊的看着席袁成,倏地笑:“二伯有事?”
席袁成拄着拐杖,故作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才来没多久就要走了?”
席琛嗯了一声,坦然:“再不走,就要孤独终老了。”
闻言,席袁成顿了一顿,讶然:“侄媳她怎么了?”
男人惜字如金:“闹别扭呢。”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小夫妻之间闹点别扭很正常,你也别太惯着她了。”
“习惯了。”
三个字,令席袁成微微一怔。
他低笑,眼底意味不明:“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情的一面,二伯居然才知道。”
男人隐隐勾唇,语速放慢了半拍,他说:“二伯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
后面四个字,他故意停顿了下。
席袁成嘴角的笑意一僵,他看着他,动了动唇角:“是么,我还真是有点期待。”
席琛笑:“很快,您便能知道了。”
说完,他礼貌的道别:“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二伯玩的开心。”
席袁成点了下头,目送着男人的背影离开,犀利的黑眸里才沁出那些阴郁。
徐清扬刚从外边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脚下一顿,挑眉。
看来某人临走前又说了些气死人的话。
他笑了笑,没有多言,径自往自己老婆的方向走去。
……
子衿回到套房洗了个澡,很快,潇潇也回来了。
开门看到是她,子衿讶异:“你怎么也这么早就回来了?”
潇潇边走进来边说:“顾总说你身体不舒服让我回来陪你,正好我已经闷的不行了,就直接跑回来了。”
子衿关上门,猜想,顾子默应该是担心她一个人会想不开吧?
无奈失笑。
她还没有愚蠢到那个地步呢,而且她身后也不是空无一人,还有母亲和弟弟要照顾,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呢。
潇潇把鞋脱了,解开勒的她快要喘不过气的腰带,就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舒服的闷哼了两声。
见状,子衿忍不住笑她:“在试衣间的时候我提醒过你什么?”
潇潇立马哭嚎:“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为了要漂酿这样虐待自己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