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被大会列入种子球队。但和平学园五回战的对手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学校。
杉并农业大学附属学校高等部,简称杉农大附。是一所拥有超过一百二十年历史的老牌私立学校。
创立当初,现在的杉并区所在地还是只有一两万人口的丘陵和农田地域。而现在已经是拥有超过五十万人口的二十三区之一了。
校名里虽然还有农业二字,但在高校阶段的教育里已经没了农业方面的课程。
现在这只是一家普通的大学附属学校而已。
按照东京地区高校比赛的分区,杉并区虽然是市区,但算是西东京区的一部分。而平均水平来说,在西东京区,比东东京地区更容易碰到难缠的对手。
四回战的比赛里,杉农大附就遇到了一些麻烦,投手坂本真一完投九局,一共用了一百四十多球。
接下来他们与和平学园一样,只有一天的休整时间。
坂本的体力肯定无法恢复。
七月十八日,周一。西东京大会五回战的比赛依旧是在市营立川球场举行。
这次和平学园先攻。
比赛开始前的练习,投手丘上,杉农大附的投手并不是坂本真一。
“对方派出的是穿八号的投手。不是王牌把?”
和平学园这边的休息区前,排成一排挥棒进行热身的队员们讨论道。
“好像是原本的四番打者青井客串投手。”
李元让赛前研读过对方主要球员的资料。对于身穿八号球衣的青井还是有印象的。
青井作为外野手以强肩著称。有客串投手的实力也不令人意外。
大部分高校阶段的学校没有什么板凳深度可言。队内的四棒打者往往都是身体素质出众的类型。成长的道路上多少都会练习一些投球技术。
这也就是高校棒球比赛里四番兼王牌数量如此之多的原因。
比赛开始前,队长福岛一平把队友们召集到身边,进行赛前最后的临时会议。
“今天对方的王牌体力还没有恢复,今天作为外野手出场。估计要等到先发被ko以后才会登板……”
“那是不是应该控制得分的分数,避免对方的王牌出场?”
这是李元让一拍脑袋想出来的策略。
“应该是更早的大量取分让对方早点派王牌上来在对……当然也得能大量取分才行。”
“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分的,对方毕竟是甲子园出场七次的古豪。”
矢部的说法得到了福岛的认同。
所谓古豪,在高校棒球领域指的是过去拥有辉煌历史,近年来成绩一般的昔日豪门。
杉农大附从创立开始到三十年前一直都算是私立豪强。
当年rb经济没那么发达的时代里,作为杉并农业大学的附属学校,百分之七十以上毕业生可以推荐进入杉农大的条件吸引了全国各地身材健壮的乡村子弟入学。
仰仗这些算不得棒球留学的棒球留学生。从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陆续七次打进甲子园,最好成绩是八强。
而现在,不了解情况的家长在子女升学时见到农业二字就避之唯恐不及。学校也没有推出体育特长生制度。杉农大附的棒球部只是靠着传统在延续而已。
一局上半,和平学园先攻。
对面三垒侧看台上,杉农大附的应援席上坐了有几百名观众。不过这些人明显并非是他们本校的现役学生。而是以五六十岁的中年男性居多。
“今天不是工作日嘛?怎么这么多人。”
趴在休息区栏杆上的李元让问。
“是周一没错,不过今天放假。海之日嘛。”
海之日算是一个人造的节日,并没有什么历史缘由。不过只要是能放假的日子,当然总是讨人喜欢的。
“真可惜啊,居然是假日。”
李元让此前当然对这种节日没有了解。不过现在他的感受只是惋惜。
本以为自己是利用棒球部员的身份蹭到了一天“公欠”,结果偏偏赶上了放假。
坐在杉农大附应援席上的中老年男子,大部分都是住在东京圈一带的棒球部ob或者他们的家人。利用三连休的末尾,来球场支持自己的母校。
在和平学园进攻时,这些人遵守高校棒球应援的准则一言不发,而是安静的盯着场内。
“不发声感觉比乱喊乱叫还吓人啊。”
李元让说。
“因为只有进攻的一方才能出声应援嘛。”
矢部回答。
作为进攻方的和平学园这边今天依旧是只有几十位支持者到场。除去队员们的亲友之外,真正为球队助威的本校学生寥寥无几。不过观众席上也不是完全没人发出声音。
一棒打者宫城踏上打击区。
本垒后方看台上一位身穿无袖皮衣梳着飞机头、满头大汗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双手扒在看台前的护网上冲着场内高喊。
“政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不用说,这肯定是宫城的父亲。
“七月穿皮衣他就不觉得热嘛……”
李元让心里这么想着,但并没有说出口。
宫城放过了两个坏球。第三球打出了二游间的强劲平飞球。
杉农大附的游击手岩城飞身横扑,将球没收。一出局。
“游击手你是牲口吗!这种球居然扑得到!”
眼中只有自己儿子的宫城父亲对着场内大喊大叫。但一扭脸,他看到三垒方向观众一齐盯着自己。立刻闭嘴坐回了自己座位。
第二棒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