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木教授对吧。一直听说白鸟大学有位八木教授年轻有为,今天总算见到了。”
比赛结束以后,落败的扶桑大世田谷的森田监督满脸堆笑的跑来握手。
可获胜的和平学园这边的八木监督,脸上的笑容谁都能看得出是挤出来的。
单从表情看来,真的分不出谁是胜者谁是败者。
“副教授,是副教授。”
八木的不满原因也简单。
自己早就与森田监督一起上过电视节目。而现在对方却好像是初次见面一样在打招呼。
不知是故意所为还是确实记性不好。
“下个月有时间的话,要不要再打一场练习赛?”
“还是等春天再说吧,我们的棒球部现在就是你眼前看到的这十几个人,天气冷了容易受伤……”
八木监督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和扶桑大世田谷这种学校打练习赛不是挺好的嘛,为什么要拒绝呢?”
回到大巴车上,李元让对八木监督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从实力上来说,今天这个对手确实是个打练习比赛的好选择。而且夏大会上又不分在一个分区,也不存在暴露实力的问题。
“能不能实现另说,总要给自己一个目标嘛。”
“目标?”
“神宫大会嘛。”
李元让这才恍然大悟。
秋季东京大会一直持续到十一月初。结束之后没几天,紧接着举行的就是每年学生棒球最后的大会明治神宫大会。
东京的球队只有在秋大会上取得优胜才肯定有资格参加春季甲子园比赛,而代表东京进军明治神宫大会的要求也是一样,非拿冠军不可。
实话实说,包括李元让在内,所有和平学园的队员大概都不会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在今年秋季取得优胜这种成绩。
可如果从现在开始就约定好十一月的练习赛,未免有些太没志气。
既然部室和室内练习场墙上贴着的“目标!甲子园!”的口号还在。那么每场比赛都要以获胜为目标。
即便下一场比赛的对手是名门中的名门早田商。
“下一场比赛的对手已经确定了吧?”
“恩,八比一。七局结束比赛。”
不用讲对阵双方的名字,大巴车上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获胜的是哪一方。
“面对那个扶桑第一居然能取得这种压倒性的优势。”
李元让看过对阵表。
今天早田商的对手同样是扶桑大学系列校的扶桑第一。实力上来说,恐怕比和平学园的这个对手要高上一档。
以往的夏大会在东东京也是四强八强常连球队。
“对,就是那个相扑界子弟学校的扶桑第一。”
“相扑?”
李元让对矢部明男突然讲到的这句话有点费解。
“因为他们学校在两国国技馆隔壁嘛!”
扶桑第一高校位于东京东部的墨田区,与日本相扑最高圣地两国国技馆简直是字面意义上的“隔壁”。
因为培养相扑力士的“相扑部屋”也有不少位于这一地区。所以扶桑第一的学生当中有很多人是相扑界相关人员的子女。
不过,在学校的课外活动社团方面,其实并没有相扑部存在。
反倒是他们的棒球部因为这种原因,总是能招募一些下盘稳健身体素质出色的素材进入球队。
迄今为止培养出了好几位职棒球员。
“五局十分……七局八分……”
李元让用手机看了早田商今天这场比赛的简单报告,然后开始和今天自己这场比赛做了比较。
“你在算什么?”
邻座的矢部转过头来。
“下一场恐怕要变打击战了吧?”
其实秋大会进行到现在特别出乎李元让预料的一点,就是矢部明男的失分。
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低。
作为捕手的李元让最近两场球配的可畏战战兢兢。
但最后结果总是有惊无险。
不过李元让觉得下一场比赛,想要靠矢部压制对手打线总归是不现实。
因为下一场的对手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强队。
身为捕手的李元让,现在只用推算的就开始为下一场的配球头疼起来。
“要是下一场比赛之前能把滑球完成进化就好了。”
对捕手的配球菜单来说,矢部现在的问题是实在没有决胜球可以使用。
直球没有足够的威力,外加控球也没到精密机械的程度。
“怎么可能下一场之前就突飞猛进……”
“变打击战也不怕,只要别变成被对方完封的比赛就行……”
八木监督突然插话进来。可是说的话一点都不鼓舞士气。
但是这几句话的内容也确实是事实。
高校球队之间的比赛,特别是每年的秋大会。
各支队伍都不够成熟。
今天和平学园击败的扶桑大世田谷,前面的几轮比赛也是一路压制性胜利取得的突破。
而今天不但在四局五局里连续大量失分。本队原本引以为傲的打线也无所建树。
和平学园的情况比较特殊,夏大会后引退的前辈只有两人。
但他们下一场的对手不一样。
同样的位置,不知有多少位实力相当的球员在争夺。
更何况早田商一贯以善用新人闻名。
秋大会的名单与夏天时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组成打线的每一位选手都是击败了队内同一位置的许多挑战者拿到的背番号。
这一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