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自己的打击有信心,江马还是没能打中福岛的投球。
两好一坏之后的第四球,江马偷袭短打,试图制造安全触击。
“虽然是右打者,但是从打击区上一垒的速度绝对不逊色于大部分的左打。”
这是赛前李元让在资料上看到的信息。
江马触击的这一球算是很完美。不过刚吸收了大量水分的内野黑土帮了防守方的忙。
棒球滚动的速度比平时要慢上不少。最后在李元让面前停了下来。
虽然江马速度惊人。不过一切都来得及。
赶在他之前也许不到三分之一秒。棒球传进了一垒手手套。
一出局。
扶桑大飞騨的打线在县大会上可谓火力全开。几乎人人打率都超过四成。
但面对李元让与福岛一平这对投捕搭档。接下来的两位打者也并没有什么表现。
很快,三上三下攻守交换。
第一局两支球队都没能取得安打。
局面一直保持下去。
这场比赛的第一支安打出现在四局上半。
第二棒的一垒手正冈是这一局的先头打者。
一颗支攻左打者内角的犀利滑曲球被他半侥幸的拉到右外野。
这球原本是会出界的。
不过阴天时甲子园的海风角度与平时略有差异。
今天的风向其实更接近横风。
从一垒一侧向三垒一侧。毫无规律的一阵阵吹来。
正冈击球的瞬间,风势恰好强劲。
棒球就这么被留在了界内。
就因为如此,李元让第二次上场打击的时候,又是一垒有跑者的局面。
“再次说明一下,坏球对我是没用的。”
李元让一走进打击区就先对捕手说了这么一句话。
按照他的性格来说,这种略带挑衅的言语并不符合一贯风格。
今天会这么讲话的原因李元让自己一时也不太明白。
大概是潜意识里希望比赛尽快进行吧。
断断续续的小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下大起来。
如果七局以前下起大雨,比赛就会被宣告无效而择日重赛。
另一方面如果七局以后下起大雨,比赛中断时的比分就会变成最终比分。
以上两种情况李元让都不愿意见到。
他希望在九局的范围内堂堂正正决个胜负。
捕手斋藤以一颗内角指叉球回应李元让。
这一球比膝盖的高度略低几厘米,算是坏球。
“你看,我都说了没用了。”
李元让站在打击区里纹丝不动,一点挥棒的迹象都没有。
“这球本来是好球的。”
斋藤说的不是假话。他手套最初摆的位置是在好球区里。
不过对于投手姊小路来说,变化球的变化量并不是能随心所欲的控制。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高三振和高四球并存。
从第二球起,斋藤配了对角线的两球接连拿到两个好球数。然而投手姊小路接下来又开始连续投出坏球。
不是投手投的闪躲。事实上恰恰相反,姊小路现在状态绝佳,所以投出的球根本超乎自己的想象。
滑曲球魄力十足的进垒,直球也狠狠砸在捕手手套之中。
唯一的问题是,这些威力十足的球都没能投进好球区。
两好三坏以后,第六球是直攻内角高的快速直球。
这显然是铺垫已久的一颗决胜球。
面对这角度的速球,李元让必须打开身体以半开放式打法还要早挥棒才能击中棒球。
可是这一次,就在他准备挥棒的瞬间,大脑向身体传来一个信号。
在这刹那之间基于本能的这个信号当然不是“这是坏球”之类复杂的信息。而是简单的停止信号。
双手总算及时刹住了车。
球从比预想中更贴近身体的位置划过。落入捕手的手套之内。
毫无疑问是一颗坏球。比好球区边缘更偏内角半颗球的位置。
“抱歉,不是有意投这么贴近打者的。”
捕手斋藤为自己略显危险的配球向打者道歉。
李元让抬头看了看大屏幕。这一球的球速是一百五十公里。
“这速度好厉害。”
走向一垒前,李元让对对方的捕手这么说道。
“练习中还投过更快的呢。”
投手姊小路并不会每一球都投这么快。但李元让把前面两颗一百四十六、七公里的速球先后打出界外。
这决胜的最后一球,姊小路不知不觉就用了全力。
只可惜不到半颗球的偏差,李元让被保送上垒。
无论如何现在的局面是无人出局,二三垒有跑者。这是自从比赛开始以来和平学园最接近得分的一个半局。
捕手斋藤在此时叫了暂停,他跑上投手丘和自己的搭档姊小路讲了几句。
比赛重启以后,站上打击区的是和平学园第四棒的福岛一平。
福岛不知对手的投捕搭档刚刚聊了什么。
不过与他的上个打席比起来,现在投手投来的直球似乎更有力道。
今天的姊小路状态绝佳。面对福岛几乎完全用直球来决胜负。
一好一坏之后的第三球。福岛终于摸到了击球的门道。
外角低的直球被球棒击中。
但球没有被打远,而是直接砸在内野地面上高高弹起。
球已经落地,一垒和二垒的跑者现在是强迫进垒的局面。
福岛自己也只得向一垒前进。
投手姊小路前进一步接到了第二次落下的棒球,他选择传向更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