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徽嗣檀那里听说了这种古怪名字的花朵时,我立刻摸索着,从身上拿出了那两颗缴获而来的手雷。
那种手雷上,各自镶嵌着一个骷髅样的花朵,那种东西我自开店躲阴灾以来时常见到,像是某种东西特有的符咒,又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总之,这个东西我猜不透,可是它又无处不在,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与阴十九的存在如出一辙。
将手雷拿出来后,我指着那上边的花纹道:“这就是那种花么?为什么要在手雷上也纹上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当徽嗣檀看见那一朵花的纹样时,整个人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而后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我手里的雷道:“就是,就是这个!你怎么和那些亡命徒一样带着这武器!快扔掉!否则我们……”
徽嗣檀的话没有说完,我突然看见他的背后过道里闪过了一个矫健而倩丽的人影!
而紧随着那道人影的出现,一声清脆的枪响伴随着徽嗣檀脑袋的炸裂而结束了。
之后,徽嗣檀那颗年轻而惊恐的头颅,在我的眼前穿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而就在我心中的恶心和惊愕即将表现出来的时候,手疾眼快的赵海鹏,一把将我摁在了地面。
“哒哒!”伴随着我的倒地,赵海鹏手中的冲锋枪火光四溅,而在这样的光火溅射中,我惊恐的眼睛看见在子弹横飞的方向有两个士兵倒了下去,而曾经属于徽嗣檀的女保镖丝兰则借着其中一具尸体的掩护,出现,又迅速躲进了过道的一个房间。
刚才开枪杀徽嗣檀的,就是她!
果然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自己曾经的姘头和上司,说爆头就爆头呀!
赵海鹏冲锋枪的火力虽然猛,但是子弹并不是无限的,在剩下的子弹即将打完的时候,老赵又从地上抄起了一把枪,一边开火压制,一边高喊道“撤!”
纵然子弹横飞的声音震耳欲聋,但是老赵的口型和地狱般的环境都在如实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在那种刺激下,我顾不得拿枪,如个逃兵一般在老赵与齐辛坚的掩护下又跑回了丁字路口来时的过道。
紧跟着老赵和齐辛坚也撤退了回来。
赵海鹏跑回过道的一瞬间,他的子弹便用完了,而与此同时,丝兰那一侧的子弹则又如排山倒海一般泼洒了过来。
转瞬之间,原本被我们压制的敌人又突然压制起了我们,在那种四散飞溅的攻击中,我除了耳鸣的嗡嗡声,听不见任何动静,四肢和身体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或者触觉。
那是一种麻木,被人用机枪的火力,压制在地狱门口的麻木。
在这样的麻木间,我看见赵海鹏拿着枪徒劳的抵抗着,也看见齐辛坚的胳膊被子弹击中,正止不住的流出鲜血。
一时间,火药的味道,轰鸣的枪声和内脏的臭味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副我无法容忍的混乱画面。
在这样的一副画面中,我起初还能看一下,但是没有撑过几秒,便只剩下低头的力量了。
这……是纯粹的战场呀!
在战场中,我低下头,本以为万念俱灰,可是眼光却又偏偏落在了我手中。
在我的手里,那两颗画着骷髅的手雷,竟然还紧紧握着在我的手上。
突然,我灵光一闪!
这东西,不是现成的大杀器么?
虽然我没有用过手雷,但是电视上也是看过不少的,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手雷这种东西是可以拐弯的,这正是巷战中,被火力压制下不二的反击法门呀!虽然不知道这个画着骷髅的手雷到底是个什么用途,不过用他们来抵挡一下敌人,很可能还是有用的!
因为自己并没有把我,所以我带着一丝绝命的狂躁,把它们递给在一边默默忍受的齐辛坚。
我半比划着手雷半说道:“扔出去!搏一把!”
我的话,让原本也陷入绝望迷茫的的齐辛坚为之一震!紧跟着,他点了一下头,忍着伤口的剧痛拿过一颗手雷,握在手中,并没有拉开保险,却对我说道:“拉!握住!别动!”
齐辛坚的指示,我非常不理解,但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随着齐辛坚的话,我照着他的指示做了。
将保险拉开之后,我按照吩咐,将那一颗雷紧紧的握在手中,而后待齐辛坚早早的将那颗没拉线的雷扔了出去,紧跟着又看着他用那一只虚肉模糊的手,将我手里的那一颗也拿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颗雷扔出去之后,没有拉线,所以并没有爆炸,但即便如此,压制我们火力的那些雇佣兵,也突然大喊大叫着跑开了。
而也与此同时,随着他们的跑开,齐辛坚如壮士一般猛然探出了半个身子,又将那第二颗手雷狠狠扔了出去。
这次,我方才明白,齐辛坚第一颗雷是用来咋呼用来清场的,第二颗雷才用来杀伤,这样更准,也……更安全!
不亏是能当雇佣兵队长的男人,真的很牛,牛到我不得不佩服。
投掷完手雷后,齐辛坚收回了身体,而与此同时,在丁字路口的那一侧,迅速响起了一声巨大的骂娘声。
“妈的!”
那是女人的声音,也在那一句“妈的”传出来之后,齐辛坚冲赵海鹏和我道:“快跑!”
随着齐辛坚的话,赵海鹏收起了枪,而后使劲推搡了我一把!
紧跟着,我们三个人撒丫子往来时的路跑去,期间,似乎大家达成了某种默契,似乎都认为那种画着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