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鲲所说的那种虫蛊会不会让人肠穿肚烂……我其实并不知道。
咱之所以这么告诉老四,纯粹是为了吓唬他,好让他知道好歹,好让他知道谁才是关心他的人。
因此,在说明他中蛊毒的情况之后,我又让赵海鲲帮忙,把那种蛊的来历和可怕性都“重复”了一遍,好增加我的可信度。
在说完那些之后,一如我意料的一样,我弟弟阿四表情恐惧的无以复加,基本上已经到了快要吓尿裤子的程度。
随后他哭喊着告诉我说,自己昨天晚上跑出来后,因为只带了两块五,实在没地方去,起初是想钻水泥管子,睡上一晚的。
但奇怪的是,就在阿四沿着运河边行走,刚刚找到一处适合藏身休息的水泥管道时,却突然听见脖子后边有人叫他。
而后,他扭身过去,望向了那个叫他的人,紧接着……惊呆了!
因为老四发现,昨天晚上叫他的那位是一个美女,而且这个美女她还认识,那不是别人,却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眷恋许久的石榴妹子呀!
在被我抛弃的冷风之夜,老四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碰见了自己的梦中情人,这样的巧遇,自然也让阿四喜出望外。
于是乎,在寒冷,委屈,蹉跎,暧昧等等情绪的综合驱使之下,阿四当时就崩溃了,他抓住石榴的肩膀就哭,一哭还不撒手,一不撒手还要抱,一抱住还要进水泥管子,然后……以此类推。
……说到这里,阿四这个不要脸的混蛋居然还冲我进一步形容道:“三哥!您是不知道呀!这次抱着石榴的感觉老不一样了!比以前软,比以前香,而且他胸前那两坨特别高!激动的我都……”
眼看着阿四的话要突破尺度,我急忙冲他伸手指了指尚在一旁的赵海鲲以及时不时往我这里瞅的赵水荷。
紧接着,我提醒他道:“老四!说话适可而止!你就告诉我接下来你们发生什么了?我要重点!不是露点!”
听了我的话,老四面色难堪的挠了挠头,紧接着道:“没……没了。”
“没了?”我愕然,又有些失望道:“怎么会没了呢?你下边呢?!”
对问,阿四面色很不自然道:“真的没了!我抱住石榴哭了一会儿后,我就感觉自己像喝醉酒的一样晕困,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醒的时候还在水泥管子里!”
“不记得了?”我和一边旁听的赵海鲲同时愕然。
诧异与沉默后,我又问老四道:“那后来呢?你就没和石榴确认一下?”
对问,我弟弟挠了挠头道:“我打过电话,结果石榴说她也做了一个梦,说在大路上走着走着就碰见我了,然后后边的事情便记不清了,等她睡醒觉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床铺里,哪儿都没去,睡在她身边的也不是我。”
“嗯?!”听着这信息量很大的事情,我瞪大眼睛,强行让自己不去考虑那石榴旁边睡的到底是谁。
而与我相对应的烦乱不同,赵海鲲却在先前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言辞中,很快抓住了“话尾巴”。
赵海鲲道:“霍老板,你们有大麻烦了,这个用蛊的人藏的很深,而且……有一定控制人行为的能力。”
说至此,赵海鹍又小声道:“老四刚才也说了,那女人比平常软,比平常香,那就说明她身上有某种迷惑心智的药水,老四闻了,才会陷入昏迷,进而被下蛊的。”
“这怎么办?”我近乎无解的问道。
对问,赵海鲲微微闭着眼睛,对我言道:“哎!蛊好解,心难防!我先帮你搞定你弟弟身上的蛊,在教你一些防毒的办法吧,不过……”
赵海鲲停滞了一下,又道:“你还得尽快把加害于你们的人找出来才成,要不然整天让人盯着,迟早是要出事情的!”
遵循着赵海鲲的教诲,我和老四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我立在一边,看着他给老四解蛊的过程。
赵海鲲首先看了几眼它脖颈上的伤口,随后认定阿四的毒蛊就是从他脖子上的一处黑色叮咬中进去的。
紧接着,赵海鲲对症下药,又让我拿来了白醋,黄酒,鲜姜,薄荷,以及白灰。
弄出这些玩意之后,赵海鲲首先将鲜姜切片,覆盖在我弟弟的伤患处,随后又用一个碗,将白醋,黄酒,白灰等一股脑的倒了进去。
最后,赵海鲲又把它调和的膏药取出,放在桌面的薄荷叶上凉干。
在这个过程中,我特别留意了老四脖子上的姜片,却发现那一张覆盖在脖颈处的明黄色姜片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变黑,萎蔫着,令人触目惊心。
看着这奇特的现象,我不由问赵海鲲道:“姜片变黑……这是为什么?”
对问,正在等药膏干涸的赵海鲲详细解释道:“姜能拔毒,醋能却阴,变黑了,就说明你弟弟身上的蛊毒正在被逼出来。”
说至此,赵海鲲伸手拿起了薄荷叶上的药膏,驱轮椅到我弟弟的身边,拿下姜片,换上了那灰白的膏体。
轻轻拿手摁住病灶之后,赵海鲲提醒我弟弟道:“肯定痛!你忍一忍!过五分钟便好了!”
听完大赵哥的话,我弟弟咬着牙点了点头,随后用手接替赵海鲲,死死捂住了他脖颈上的薄荷叶。
之后,我与赵海鲲对坐着,开始了短暂而无奈的等待。
在这段极短的时间中,我和赵海鲲进行了一些简短的闲聊,所说的问题很多也很杂,食咒,毒蛊乃至做菜,都有一些。
通过这些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