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亲爹问到夫妻关系这个敏感问题时,蓝月整个人都变的沉默了许多,她眼神左右飘忽,嘴唇时张时闭,似乎有些话想和爹说,但却又难于.
眼看着自己闺女那扭捏的态度,王瑞发心中越发起疑,便又急忙追问是不是新姑爷冷落了她,或者另寻了新的花柳。
面对亲爹的质问,王蓝月最终摇了摇头,说没有那回事儿,是自己入门之后体虚血亏,正在调理,不能伺候老爷,故而心中憋闷而已。
随后,她又宽慰自己的亲爹说自己在金府锦衣玉食,过的很好,让父亲不要听信谣言,胡乱猜忌云云。
蓝月这一番话虽然来的温吞迟疑,但是却也从根本上消除了王瑞发心头的一丝疑虑,而后这位亲爹给自己的女儿送了一些旧衣,便吩咐她好好养病,回头多给金家添丁家口之类的期待。
在之后,王老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金府。他本以为从此自己的生活会平静安逸许多,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天的探视,只是他们王家家破人亡的开始。
就在王瑞发看过自己闺女的后三个月,金家发生了一件令所有黑虎村村民感觉震惊的事情。
在入冬的一个夜晚,金家的少奶奶王蓝月,竟然孤自一人,翻墙从金府跳了出来,跑回了自己的娘家。
王蓝月回到自己娘家的时候,是在寒冬腊月里的一个雪天,当时,整个地面都被半尺厚的积雪覆盖着,王蓝月只穿着一件单薄几无的蓝色旗袍,于呼啸的东北风中整走了四里多的路,当他回到自己在黑虎街上的娘家时,整双腿已经冻的失去了知觉。
勉强敲门,惊醒了王家的上上下下,冻的快死的蓝月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爹娘。
面带着泪痕,王蓝月只说了一句话,便晕倒了过去。
而那句话的内容是:“金复兴……根本不算个人!”
随着这句话,王蓝月的爹急了,他亲自背着自己的姑娘进了后厅,随后好一阵推宫活血,才把人从阎王爷的门坎前给拉了回来。
在施救的过程中,王瑞发还震惊的发现自己的女儿身上伤痕累累,在那身蓝色的旗袍下,蓝月每一个地方都被人糟蹋的不成样子,大腿,手肘,背后甚至股间,到处都布满了被人鞭挞抽打,针扎刀划的淤痕与血迹,新旧伤痕叠加在一起,令人胆战心惊。
很明显,王蓝月在嫁入金家之后,所过的日子并不幸福,那些条条道道的伤痕无不说明着,在这一段日子里,王蓝月受拳脚虐待全然是家常便饭,她是实在受不过去,才在大雪夜出逃,回到娘家寻求庇护的。
这一趟折腾之后,王瑞发红了眼睛,他抱着昏迷的女儿便迎头痛哭,随后召集了自己所有的伙计与家人,准备明天一早上金家理论。
但令王老板没曾想到的是,没等到他上金家理论,那位金复兴先生就带着一家子保镖,提前上门拜访了。
当天夜半,雪还没下净,金复兴便开着德国轿车直扑王家的米铺而来,与他随行的,还有二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手拿三八兵铳的保镖,个个凶神恶煞。
到了米铺,那位先前温文尔雅的金爷如换下了一张面皮般凶神恶煞,竟然用汽车强行撞开了米行的大门,又命令自己的手下对着王老板的伙计一顿暴打。
金复兴的手下都是些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手中又拿着长枪短炮,所以王老板的伙计想拦也拦不住。
故而在金复兴的长驱直入下,他没过多久便径直来到了王瑞发和王蓝月的身边。
在之后,这个披着人皮的狼亲手打了自己老丈人一嘴帖子,又扛着尚且昏迷不醒的王蓝月转身离去。
眼看着金复兴如此蛮横无理,没有人性,他王瑞发自然是不会罢休的。
可当时,他被那些蛮横的保镖死死摁在地面,呼唤天地皆不应之,便只能破口大骂这个金复兴不是人,是丧尽天良的猪狗畜生!更咒他早晚被人挖出心肝,当面吃掉!
听着老丈人的叫骂,金复兴猛然停下了脚步,而后他腾出一只手,在兜里摸索了一下,便又扔了几块宝石在王瑞发的面前。
一声冷哼过后,金复兴得意的告诉王瑞发道:“你闺女已经是我们金家的东西了,生死都不能离开金家,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安安心心当你的富家翁吧!”
说完话,金复兴和他的手下们就像一阵风般匆匆离去了,只留下王家籴米铺子的哀鸿遍野与雪地间的排排脚印……
就这样,王瑞发和金复兴闹掰了。
……听至此,吴妖老有点听傻了,而后他不解的质问告诉他一切的王胖子,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没人管么?王老板这就疯了?
听着吴妖老的诧异质问,王胖子连连摇头道:“那怎么会,在怎么说王老板也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可是……”
随着话锋宛转,这王胖子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
看着王胖子温吞的样子,吴妖老一着急,手臂上的力道又不自主的加重了一分。
这个老妖精带着六百年所少有的严峻脸色,冲着痛的龇牙咧嘴的王胖子问道:“可是什么?继续说!”
闻言,那已经被妖老一脸莫名阴森吓的半死的王胖子这才开口,继续说道:“可是……这胳膊拧不过大腿呀!王老板自己吃了亏,之后还连累了大家和许多黑虎村的村民们……”
……王胖子说,五年前王瑞发为了要回自己的女人,东奔西走,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