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旗袍女尸的胸口,我正享受着世界上最残酷的绞杀与
但就在我那不甘的意识即将消失,却还未彻底消失之前,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轰鸣!
“碰!”的一声闷响过后,勒紧我脖颈的女人肋骨陡然松了开来,紧接着我的眼前一亮,感觉自己连脑袋,带身体被一股非常大的力量倒着揪出了黑旗袍女的身体。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重获自由了。
转瞬而戏剧性的变化,本应令我意外,可是我刚才极度缺氧的脑袋全然顾不上去思考这意味着什么,只能凭借着生理的本能,开始大口的喘息着新鲜的空气。
大概在我呼吸顺畅了三五秒钟之后,我听见一个令人心潮澎湃的声音于我身边响起道:“你没事儿了吧?”
这说话的人……是赵海鹏!
听着赵海鹏的声音,半跪在地上的我立刻抬头!!!
咱一边往救星的方向望去,一边带着劫后余生的口气,冲他大喊道:“老赵!你可来了!这帮王八蛋欺负我!你可得给兄弟做主呀!做主呀!”
在我呼唤大救星的时候,他赵海鹏和先前刚刚跑路,现在又去而复返的蔡记者正立在我的身侧,拿眼睛仔细的看着前方的食盒鬼。
此刻的老赵打扮很是奇葩,他浑身湿透,凝眉聚神,眼眶黑的如大熊猫一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而除此之外,他一只手与蔡秋葵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则拾取起了先前我丢下的那把民国老兵的手枪,这手枪冒着青烟,显然是刚刚用过的。
看看赵海鹏手里的枪,我又顺带看了看四周围的景物。
这时,我赫然发现,先前用胸口与树根包裹我的两具旗袍女尸已经彻底瘫倒于地上,全然没有了生气,他们脖颈处的树根已经被老赵的手枪各自打出了一个圆圆的大洞,而洞口间,正有鲜绿色的液体不断往外流淌着。
看着这一切,我立刻伸出大拇指道:“到底是当过兵的人,枪法果然准!霍某佩服!”
听着我的恭维,老赵拧着眉摇了摇头,不知道是谦虚还是疲惫。
赵海鹏还没说什么,到是那高大的食盒鬼于惊慌中冲赵海鹏开口道:“又是你o?……你怎么破的我那*阵?!你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此刻,那食盒鬼的头颅,早不知在什么时候飞回了如虫草一般的身体里。而那个穿着白旗袍的无头女尸,则立在我们与虫草身边,孤零零的提拳护卫着。
飞回头颅去的食盒鬼,此刻表情之恐惧如见了阎王,他看着赵海鹏惊骇之余,还不住的用那些小短腿往后退着,俨然十分忌惮赵海鹏的出现。
听见食盒鬼的问话,赵海鹏松开了一脸崇拜兴奋的蔡记者,一面看着那横亘在我们面前的白旗袍女尸,一面语气疲惫的回应道:“为什么我能来这儿?这的多亏了我女人!”
“你女人?”我愕然,同时转头,望向已经脸红的与猴屁股无异的蔡秋葵身上。
在我诧异而震惊的神情中,赵海鹏一边提枪逼迫向那个巨大的“虫草鬼”,一边侃侃而谈道:“我在雾气里是搞不清方向的,但是我误打误撞碰见了我的女人,并听她说完这里的情况……我便都明白了!”
赵海鹏环顾了一下四周的薄雾之后,又继续言道:“所谓的阴阳界,其实只是一个镜像般的幻觉而已,只不过它反射的不光是地面的景色,而是底下的物体相互重叠的幻觉!对么?”
底下?!我听着愕然,而后在脑子中快速的回想了一下我所看见的一切景物,立刻恍然!
的确,我进入阴阳界后,看见的一切都似曾相识,但是又与现实不太一样,现在细细想来,这里的许多东西……不都是下世界的样子么?
比如,那些大秋天却没有树叶的树木,我现在想想,就感觉那似乎是槐树根茎的部分,而先前看见的那一块金字塔形石头,则很可能是百仁谷树林乱石的地下部分,而那些徘徊于阴阳界的死人尸骨……不正是埋葬散落在附近,被日军深埋的遇难同胞么?
当然这个解释或许不全对,但是这至少证明,这里是地下的世界,是一种与现实世界截然相反的投影或者叠加。
在我明白的同时,赵海鹏已经走出了我与蔡秋葵所在的位置,直奔虫草而去。
点名了这些,老赵又指着自己浓重黑眼圈的的眼睛道:“鬼不见阳!我又在地下世界的投影里,所以遮挡在我眼前的,是阴怨形成的地雾!对吧?”
听完赵海鹏的话,那食盒鬼没有回答,而是继续一脸恐惧的向后退去。
见状,赵海鹏一边前进,一边继而道:“既然是怨气地雾遮眼,所以根据五脏庙老祖宗的门道,我用地浆水,人尿,冬菇和槐树皮涂抹在眼睛上,我就能看穿地雾,找到真像!”
听完赵海鹏的话,那食盒鬼终于忍不住了,他放生绝望道:“五脏庙?!你是夫子殿的人?!你会开阴眼!”
对此,我们所有人不置可否。
就在食盒鬼绝望的时候,赵海鹏突然加快了步伐,如一只穿云的鹞子般,往食盒鬼的方向猛冲过去。
而与此同时,那个食盒鬼脸上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他一边高喊着“你别过来!”一面让那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猛然反冲向赵海鹏,企图进行硬碰硬的阻止。
旗袍女尸以弹跳力见长,跑步起来,也是忽左忽右,飘忽不定,她杂耍一般的动作,看着既赏心悦目,又令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