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屁股上伤口的问题,我只能选择趴着,而不是坐在车里。
对于咱屁股上的伤,我弟弟阿四显然是很费解的,故而他指着我屁股上那些整齐的牙印,一脸惊悚的问我道:“三,三哥,你这屁股上的伤怪好看的,是让……妖精咬的么?”
见问,我无奈点头道:“蒙对了,是妖精!还是他妈‖的狐狸精!”
“狐狸精?!”张阿四闻言皱眉默然。
须臾后,他又突然改口“劝”我道:“哥呀!年前我去云(和谐)南少林寺的时候,托圆通大师给你算过一卦,你现在是命犯桃花,在劫难逃呀!前一阵刚惹了徽嗣杺,最近又添了瑞木钧,现在怎么又惹上狐狸精了呢!太不检点了。”
阿四这混小子的话,越劝越王八,也没法儿让老子冷静,因此我愤怒横眉,拍着椅子大吼一声道:“滚!开车!回去!”
……就这样,阿四不敢再问我,我趴在汽车后座哼哼唧唧,一路颠簸着回到了我的饭店。
期间我想,虽然没能立刻救出葛令瑶,但是有了这富贵给我们找到的“证据”,那么我们依靠着这内存卡里的东西,从长计议或者直接报警的话,还是有希望解救那个大鸡精的。
总之,我还没有输。
就这样,我带着不多的希望,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饭店,
但没曾想,当我从车里出来,准备回饭店好好疗伤的时候,赵水荷这个丫头……却又给我出了个幺蛾子。
就在我扭着屁股,即将踏进饭店门的瞬间,原本出来迎接我的水荷突然凝眉,脸色大变!
她随手拿起一把扫帚守住门口,非说不能让我进,否则我一旦把身上的狐臭味带进饭店中来,那下个星期,鲁味居就彻底别指望开张了。
看着水荷立在门口气愤拒绝的俏样子,老子内心那叫一个无助加无奈!
我一个堂堂的饭店老板,大晚上浑身挂彩,现在还被自己的伙计拒之于店门之外……也太凄惨了吧?就因为我臭?!
入地无门的凄凉景像下,我冷眼看着门神般的赵水荷,无可奈何的问她道:“可我已经这么臭了!那你说怎么办?”
见我问,赵水荷赶紧招呼阿四回饭店给我拿了一张桌布,随后她拿着扫帚命令我道:“把衣服和裤子全脱了!披上桌布,先回饭店厕所间洗澡!其余衣物,就地销毁!”
“啊?!”我愕然,又环顾四周道:“在街上脱……光了?”
听着我的话,赵水荷那个鬼丫头哈哈一笑道:“废话!不过你要是不嫌麻烦的话可以回车里脱!”
听着水荷的话,我有些愤愤的扭头问阿四道:“老四!你倒是说句话呀!干看着老哥被欺负?”
见我求助,阿四这个叛徒居然也摊开手道:“那个……哥!你还是听水荷的吧,刚才你和我待在一个车里,已经搞的我也有点臭了……”
随着阿四那昧良心的话,我最后的颜面也消失了,无奈叹过一口气后,钻进汽车,被迫脱掉了衣物。
在之后,我披着白桌布,从车里走了出来。
虽然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但是这黑虎街上还是有往来游人的,因此当我披着白桌布从汽车里跑出来之后,立刻引来了群人的围观。
那白桌布遮在身上,简直产生了轰动的效应,一个路过的孩子看着我“飘”过街面,当时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遇见鬼了,就连隔壁的佟掌柜也闻声探头出来,问我是不是在过复活节?
黑脸烦闷中,老子气不打一处来,当时就冲佟掌柜回道:“过呀!回头我买俩马桶搋子往头上一插,就当角了!”
听见我要拿马桶搋子当角,佟掌柜这个不死要脸的居然又回我道:“霍老板要拿马桶搋子当犄角?!我这儿有货!前清的枣木搋子,您不来一根么?刘兴桥用过的玩意!还有溥仪的亲笔提名!”
“滚!”我大骂了一句道:“当老子没学过历史吗?刘兴桥是太监!谁要用太监用过的玩意!那枣木搋子,你自己留着车珠子吧!”
回完这句,我也不再管佟掌柜的忽悠,便径直回身,往我鲁味居厕所里走去了。
在厕所里,我把手中的内存卡交给阿四,让他赶紧找前台电脑,把里边的内容备份下来再看,然后又和赵水荷要了她平日洗脸的硫磺皂,淮扬熏香和给屁股消毒用的碘伏,才躲在厕所单间里一点点的洗漱起来。
被人逼着进厕所洗臭味,我肯定是很不愿意的,不过这洗着洗着,我也就慢慢在热水里舒服了起来。
况且我屁股上那一排被狐狸咬出来的牙印也着实深的恐怖,不拿水清洗干净也很难做进一步的处理。
就这样,我对着镜子,一点点冲洗干净了浮血和身上的臭味,可就在我只勉强用硫磺皂隐藏了那种臭之后,我突然听见饭店里起了一声巨大的呵斥!
“混账!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这一声叫喊中气十足,一听就知道是赵海鹏发出来的,而且这一声愤怒穿透力也极强,竟然能让我在厕所全开水龙头的情况下听的清清楚楚。
老赵如此不正常的愤怒,当时就惊了我一个哆嗦,于是我赶紧关闭了水龙头,又听了听外边的动静。
这个时候,我才突然听清楚,这赵海鹏似乎和什么人打了起来,我饭店的桌椅板凳被推来推去。
期间除了老赵的发飙之外,还夹杂着老赵的愤怒叫喊,以及我弟弟阿四的苦苦劝阻。以及黑乌鸦葛富贵那破锣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