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了旁人这样咄咄逼问,谢琪安恐怕早就毛了,但是徐晓曼就敢,谢琪安就不敢毛。
“我认了他妈妈做干妈。”
谢琪安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这句话说完之后,谢琪安突然有一种从來沒有过的怪怪的感觉,好像打脊梁上感觉发凉。
她不知道是自己说出的这句话有些别扭?还是,和谢家豪的这种关系别扭。
天地良心,在此之前,她从來就沒有这种奇怪的念头。
果然,徐晓曼有些讥诮的说道:“干哥哥?”
谢琪安不禁苦起脸:“曼曼,不要说得……那么难听行吗?我真是一直叫他大哥的,他们家人对我非常好?包括大嫂,还有他们的女儿萘萘,谢家豪还有一个妹妹,对我也挺好的,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邪恶。”
徐晓曼冷笑了一下:“我信,但是,我一个人信管屁用啊,别人会信你吗?一个素不相识的有钱人对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献殷勤,说明什么?哪怕他一家子都跟着热乎呢?干哥哥啊,干爹都是那么回事儿。”
谢琪安顿时立起眼睛,徐晓曼赶紧说道:“得得得,别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行吗?做就做了,现在这个社会,谁能和土豪做朋友说明谁有魅力,你就不要竭尽全力的非要说自己是清白的了,谢家豪也不是圣人,也许他这会还沒有顾得上对你下手,但不表示他一辈子都对着你干看着,否则他在你身上砸这么大的价钱,你自己告诉我?他是为什么?”
徐晓曼扬眉凝睇的看着谢琪安,理直气壮地,振振有词地,义正言辞地,都不带打标点符号地一口气说下去,谢琪安早就被她这么一通狂轰滥炸搞懵了。
谢琪安虽然感到满腔的气愤和委屈,但是徐晓曼的质问何尝不是叫她哑口无言。
扪心自问,她难道不是一直在思索的这个问題吗?
“他是想我帮他做事。”
憋了半天,谢琪安终于找到了一个自以为是的理由,弱弱的为自己辩解道。
如果这里不是贵宾病房,明文条款的规定要求保持绝对地安静,徐晓曼一定会捶地大笑了。
她很辛苦的忍耐了一会,才耐心的对谢琪安说道:“琪琪,咱就不要傻了,好不好,啊?这种自欺欺人的话你也就是对我说说,估计连你自己都不会相信,对吧?”
谢琪安情难以堪的鼓鼓嘴,沒有做声。
徐晓曼点点头:“听我告诉你吧,你知道谢家豪的老婆是谁吗?”
谢琪安有些傻呵呵的看着徐晓曼。
“你肯定知道,我都听见你管她叫大嫂了。”
“哎,我可爱的琪琪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大嫂是什么出身?你有沒有听过朱凌言这个名字,记得你外婆那个地方吧?在金寨,黄林那一带山区就有他捐赠的好几所希望小学,他不仅仅在中国西南部几个知名城市有上市公司,h市s市都有,就差沒有买下华尔街了。”
徐晓曼一边信口开河的说着,一边观察着谢琪安的表情,她希望这个脑残能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早就知道。”
徐晓曼正说得热闹,沒想到谢琪安突然不紧不慢的來了这么一句。
徐晓曼顿时就愣住了。
现在轮到徐晓曼困惑了。
她对谢琪安眨眨眼睛,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知道什么?既然你知道,你还可谢家豪缠扯不清?”
谢琪安很生气的看着徐晓曼,如果不是她嗓子哑,说话实在是艰难,她肯定要和徐晓曼吵架了。
她忍耐的说道:“我早就知道大嫂娘家非常有钱,我沒有和谁缠扯不清,我只是给谢家豪打工,曼曼,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肮脏行吗?如果连你都不相信我了,还有谁会相信我?”
徐晓曼看着谢琪安同情的笑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吧,琪琪,我知道你不会对我说假话,但是?有些事情咱们必须得弄弄清楚,否则你和我,我们两个人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谢琪安有些惊讶的看着徐晓曼,不安的说道:“曼曼……你什么意思?”
徐晓曼盯着谢琪安的眼睛:“琪琪,我告诉你,南言俊现在就在603,你见不见?见,你给我一个理由,不见,你也给我一个理由。”
谢琪安顿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就是死人呐,一直到现在,从上午见到徐晓曼第一眼,一直到现在,脑子都沒有转过弯來,都沒有意识到问題的严重性。
忽然之间她才明白,徐晓曼所有的话,虚张声势的,推心置腹的,控诉的,质疑的,真的假的,最终的目的就是在这里:南言俊竟然也在这个楼层上。
什么意思?南言俊,或者说,徐晓曼,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如此的煞费苦心处心积虑,南言俊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貌似她谢琪安并沒有从他那里拿走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不错,她是敲碎了南言俊卧室的玻璃私逃出來的,就是找她赔他玻璃钱的话也犯不着下这样大的本钱吧?
谢琪安不禁在心里发出一声悲鸣,他们这是要逼死她吗?
为什么谢家豪到现在还不來医院?
她突然有种迫不及待想见谢家豪的念头,本能的,她觉得也许只有谢家豪才能帮她挡住这些步步紧逼的人。
瞬间,谢琪安看着徐晓曼的眼光变得陌生起來。
谢琪安不得不承认,从上午突然见到徐晓曼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