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都,除了郑涵,确实也找不到可以打听谢琪安的人了。
听到郑涵说谢琪安是淋雨感冒了,就“哦”了一声,然后很急的挂断电话,显然是急着去她自己的店铺。
台风过后,最怕的是折断的树枝砸破橱窗玻璃什么的,和谢琪安生的一点小毛病比起來,谢芳儿肯定觉得自己的店铺应该重要一些。
一个女孩子,淋雨生病什么的是很正常的。
谢家豪却很着急,电话里,他叫郑涵赶紧去码头看看。
就算是感冒了也不至于关电话吧?
郑涵可以听出谢家豪对谢琪安隐隐的不快:收购一生爱的事情还沒有彻底的解决好,她怎么可以因为身体一点点不舒服就任性的关掉电话呢?
因为这场台风的影响,可能会稍微推迟一下和南氏传媒的竞购,毕竟,对方不是常驻云都的,但是,谢琪安最起码也得和他这个老板保持随时联系的。
现在,收购一生爱已经是真正砸钱的事情了,并不是儿戏了。
对于谢家豪那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郑涵心里真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抵触。
谢家豪并沒有明确的说聘请他,虽然谢琪安倒是随口给了他一个助理的头衔,可以想象一下,如果谢家豪收购一生爱成功,自己作为有功之臣,完全可以给谢琪安做个助理什么的,但是,如果失败呢?
自己跟着这鞍前马后的,哎,陈鹏要是知道了,估计一样也是瞧不起自己的。
何尝的,自己不就是陈鹏心里的那种无足轻重的角色?
情绪归情绪,郑涵还是很爽快的答应了谢家豪:“嗯嗯,我马上就赶到码头去看看,谢少放心,我叫琪安马上给您回个电话。”
郑涵之前有时候是跟着谢芳儿叫大哥的,现在不自觉的就对谢家豪变得恭敬疏远起來,因为他觉得自己极有可能会跟着谢琪安干,那么谢家豪即将会是他的老板。
老板和同学的哥哥是不一样的,以郑涵的职场经验,觉得还是趁早客客气气的好。
冒雨赶到码头,果然不出所料:谢琪安那间所谓办公室的门是紧紧关闭的,郑涵使劲的敲了很久,里面并沒有人回应。
他立刻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之所以觉得谢琪安给他的那条信息非常的蛋疼,也就是这个原因。
突然之间,郑涵就踌躇起來,他要不要把这种情况告诉谢家豪?他该怎么去开口和等他消息的谢家豪说?
本能的,他觉得暂时还是为谢琪安掩盖住的比较好。
免得节外生枝,让谢家豪感到不放心。
但是,他本人必须得尽快的联系上谢琪安,不是是给谢琪安通风报信,最起码他也要知道谢琪安到底想做什么?
凭着直觉,郑涵感到,谢琪安的关机消失和南氏传媒的那个总裁南言俊绝对有关系。
谢琪安在云都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的,谢家沒有,码头沒有,她还能去哪里?
南言俊应该还在云都的。
作为旁观者的郑涵觉得,南氏传媒突然又插手一生爱的收购,很难说不是因为谢琪安的原因。
无数次电话信息都毫无结果的情况下,郑涵开始琢磨谢琪安给他的那条消息到底想说什么?
“我昨天淋雨感冒了,想休息一天,不要找我。”
她的意思是不是说,要他不要着急,耐心的等一天,明天她就会自己回來的?
在跑出云川路富人小区的一刹那,谢琪安对着自己用了无数的形容词。
做贼心虚,狗急跳墙,狼狈不堪,丢人现眼,咎由自取,自讨苦吃……
无数的词语归纳成一句话:神经病!
一时的感情冲动,不顾一切的抽风,活该导致这样严重的叫人抓狂的下场。
谢琪安对着那幢小楼发誓,她再也不会去做这种愚蠢到蠢不可及的事情了。
该去恨南言俊吗?
笑话,你自己疯疯癫癫送货上门的好吧?
人家好好地睡在豪宅里,谁要你瞎操心來着?
南言俊,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我记住了!
一辆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
南言俊先慢慢地下了车,的哥慌忙也打开车门下來,他先扶了一下南言俊,南言俊微笑着对这位热心的的哥点点头,表示了一下感谢。
的哥又忙着从车小包吃的用的似乎还有衣服什么的东西,殷勤的问道:“先生,要我帮您送进去吧?”
的哥知道,在这里居住的都是富豪,这个年轻富豪看起來又是一个明显腿脚有些不便的人,看在刚才他出手两百块的打赏上,也是值得鞍前马后为他进行周到服务的。
早有一个小区的年轻保安走过來,先对南言俊致意了一下,然后有些惊讶的问道:“先生,您什么时候出去了?怪不得刚才您居住的那幢楼发出一声奇怪的巨响,我站在门外喊了几声沒人答应,打您住户里的电话也沒有人接听。”
南言俊吃了一惊,问道:“什么巨响?”
保安回答道:“好像是玻璃被砸碎的声音,我以为……正准备叫经理过來看看情况呢,我们沒有钥匙,沒办法也沒有权限进入户主房间里查看。”
显然,保安认为里面有人在干什么情绪激愤的事情。
南言俊急了:“有多久了?”
保安想了想:“呃……半个小时,二十多分钟的样子吧。”
说道:“麻烦给我拿下东西……”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