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琪安笑了一下,微扬起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听不懂南总的话……委屈?我很好……您的姐姐要求见我,我以为是要和我谈您的医疗费用问題,呃,想不到原來她是想告诉我您其实沒什么的,真是太好了……”
南言俊并不去理会谢琪安的讥讽,而是定定的看着谢琪安的眼睛,语气有些哀求的说道:“琪琪,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腿疼,你先扶我进去坐一会吧……我姐夫他们都有事情去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南言俊说完之后,竟然眼巴巴的看着她,和人前的霸道张狂简直判若两人。
谢琪安看着他故作可怜的样子,差点沒有绷住笑出声來,当她三岁小孩子呢?
他南言俊是什么人?不是说一呼百应,最起码也是进出威风的。
就像不久之前他去一生爱,男男女女的,好几十的人,安雅呢?张亚呢?那些人高马大的保镖呢?
他把那些人都说成南姐的人,那是打死也沒有人相信的。
很明显,他只是为了见她,命令那些人暂时不许出现罢了。
这个人的诡计多端强横毒舌她是深有领教的。
“南总,这种事情您可以吩咐您的秘书小姐做,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请您允许我告辞。”
谢琪安知道自己得赶紧离开这个人,离开这个地方,否则就有可能和这个人越來越缠扯不清,最终还是会悲催的重蹈覆辙。
南言俊似乎确实有些坚持不住,他把高大的身体慢慢地靠在门框边,看着亟欲逃离的谢琪安笑了:“你害怕我?”
谢琪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笃笃定的答道:“南总,您说对了,我确实有点害怕您。”
南言俊似乎很开心的大笑起來:“哈哈哈,琪琪,你不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谢琪安顿时被他笑得有些恼羞成怒,却又有一种被他窥中隐私原形毕露似的恐慌。
这个人可真够无耻的。
“南总,您觉得自己是人民币吧?所以才这样感觉良好?”
谢琪安感觉自己的身体因为愤怒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但是她却竭力的保持着淡定,用一种很是云淡风轻的语气不屑的戏弄的说道。
谢琪安暗暗庆幸在方才初见的一刹,她多么及时的悬崖勒马。
不敢对他心存幻想完全是对的,否则岂不更被他鄙视耻笑死了?
岂止是他?瞬间,谢琪安还想到,一定有很多的人还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饶有兴趣的观看着这里的狗血演出。
她从來都不是一个爱想多的人,但是,面对南言俊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她由不得不去想多。
安雅,张亚,南姐,还有跟随在南言俊身边的那些人,他们一定都在不动声色的看着南言俊是如何戏弄一个对他可能抱有他们认为的某种妄念的女人。
叫南氏传媒所有的人都來看她的是如何被他们老总呼之即來挥之即去的,她是沒有资格和这个人平起平坐的坐在谈判桌上的。
她不过是他用过即弃的一个不值钱的女人。
果然是狗苟蝇营,睚眦必报,这个狗肚鸡肠臭男人!
自己竟然还妄想在他这里找到某些关于多少沾染些高尚的美好的情感的念头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叫人不齿?
谢琪安在心里泠泠的冷笑了:原來他叫南姐找了她到这里來,目的再也清楚不过了,就是为了羞辱她。
单单只为了嘲弄她的卑微?
南言俊真是太他妈抬举她了。
谢琪安表示,她从來就很直面自己的卑微,根本用不着任何人煞费苦心的提醒。
“人民币是好东西啊,琪琪,你不是很喜欢钱吗?如果你肯放下戒备扶我进去坐坐,我们就可以谈谈钱的事情,比如,我为什么要多给陈鹏一百万……”
南言俊一边观察着谢琪安一边收起满脸戏谑有些龇牙咧嘴的说着,看得出,他小腿的伤是真的沒有好,他确实站得很吃力。
谢琪安又有些不忍了。
但她还是有些强词夺理的说道:“戒备?笑话,我沒有……你身边的人呢?我倒是非常乐意和南总谈谈,问題是你的态度不真诚!”
南言俊怔怔的看着谢琪安,突然低声说道:“琪琪,你……竟然这样狠心?”
语气竟然是叫人不能忍耐的搞笑的充满喜感的幽怨……
瞬间,谢琪安差点沒有喷出一口老血去,心里的极大的怨愤和鄙薄竟然立刻稍减。
我去,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南氏传媒的dà_boss啊?
拜托,他能不能有点高大形象啊,如果被安雅他们看在眼里……三观岂不是毁得到墙倒屋塌哗啦啦的?
谢琪安突然的是真心想笑了。
但是,她看见南言俊随即就用双手扒住了门框,身体几乎不能支撑的样子。
谢琪安的简直搞不明白,就在猝不及防之间:她的内心还在严重的扭曲,人却莫名其妙的已经冲过去扶住了他的身体。
因为她真怕南言俊会突然摔倒在她的面前。
好吧,她暗暗在心里运气;他奶奶的,就算是一个陌生人,看见他就要摔倒,也得伸手去扶一把的,对不对啊?
再说了,如果他是为了和她说话摔倒的,她又是脱不了干系。
旋即,谢琪安就对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不能自控的自以为是的行动充满了愤懑:对什么啊?对他妹啊对!
就在托住他身体的一刹那,谢琪安知道,这个男人一定在心里暗笑了,因为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