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在乎一个人,所以自己先就乱了方寸,其实,这种善意的谎言也非常可爱的啊,这也值得你愁眉苦脸的?呵呵,完全不是你过去的做派啊!”
南言俊苦着脸道:“你不了解琪琪,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和你从前那个女朋友一样,听见你有很多的钱就眉开眼笑的。”
提起起朱莉莎,陈鹏脸上还是有些伤情的样子,虽然这个女人薄幸寡情,现在想起來,他日子的好与坏多少还是与那个女人有很大的关系。
他不禁苦笑了一下:“咳,还提她干什么?哎,都是老黄历了,不提也罢,不过……谢小姐的脾气我多少也了解一些,你打算怎么办?”
南言俊想了想,又叹气:“能怎么办?暂时只好先便宜你和杨一恒了,你告诉张亚,叫她好好地打理茶园,给我们赚多多的钱存着,我和琪琪就先穷一阵子吧。”
看着南言俊有些促狭的神情,陈鹏才明白南言俊故意的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情愿自己艰苦些,不要他再去干一些困难冒险的事情。
他有些百感交集的看着南言俊,之前很大的担心也逐渐的缓解了。
他觉得南言俊确实一定是沒有到了什么山穷水尽的地步,否则,面对这样巨大生存压力,他还能这样淡定自如虑事周到信心满满?拒绝他和杨一恒为他商量的权宜之计。
南言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我还不至于到了要你们操心周济的时候,放心,如果我真的过不下去了,我会对你们开口的。”
陈鹏只好使劲的点点头。
男人之间的互相支持的信任、感激往往是不需要语言去表达的。
……
走出公共治疗中心,谢琪安顿时变得心事重重起來。
童成俞沉默的目光一直在审问的盯着她的身影转,谢琪安当然读得懂他目光里的意思:你什么时候回老家呢?
华东的民俗都是差不多的,元旦前后,准备订婚结婚的特别多,徐晓曼最近也忙得不可开交,南言俊有空的时候还要跑安雅的医院,为了预防万一,他一次也不允许谢琪安过去。
谁知道安雅看见了谢琪安,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安雅的病情反复的非常大,时而安静颓废,整天不是虚弱的昏睡就是不停的哭泣,时而暴戾异常,不是破坏就是自残,医院非得用强制的手段才能让其安静。
但是,这种强制的手段,不论是人工还是药物,对安雅的伤害都又是非常大的,几乎成了一个诅咒似的恶性循环,这也是安雅病情朝着越來越恶化方向发展的一个巨大原因。
用以控制安雅病情的只有一种昂贵的进口特效药。
昨天,南言俊友情安雅的医院交了一大笔的费用,那些钱是陈鹏执意留下的,无论南言俊和谢琪安怎样拒绝陈鹏都沒有收回去,说是他和杨一恒给他们结婚的贺礼。
陈鹏走后,南言俊就接到安雅医院打过來的电话,谢琪安随即就把那些钱原封不动的塞给南言俊,又把他们两个人身边的钱全部凑起來,总算是先解了安雅那边的燃眉之急。
今天,她看见童成俞的药也快沒有了。
如果自己和南言俊真的准备回安徽,不仅仅需要临时聘请一个专门的看护护理童成俞;徐晓曼虽然有心想照顾他,但是年关之内,她都很少有时间的,而且还要先把所有的药买好。
公共治疗中心并不提供那种特效药。
最近两天,谢琪安在捉急的时候往往都有些想不通了,同样是军属,为什么南家就家大业大,安雅姐妹的父母的遗产到哪里去了?
但是,她却不想去问南言俊。
毕竟,南言俊的母亲还健在,而且看起來很久之前,南家真正的主事的貌似是南姐。
她一个还沒有进门的媳妇就这样询三问四的,不是自讨沒趣嘛。
谢琪安有时候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也许安雅的父亲虽然是烈士,安雅姐妹是军烈属,但是,她们早就过了被政aa府抚恤的年纪,而且,她曾经听南言俊提起过,南家向來的传统都是不给政aa府和党增加麻烦的,所以,作为南家的儿子,负担安雅一个,也是理所当然的。
想到这里,谢琪安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真是不知道明天她拿什么去给童成俞买药?而且,怎么去和南言俊开口说这件事情?
现在谢琪安真是有些后悔这么多年的浑浑噩噩了,确实,她从來就沒有攒钱的理念。
从前大学毕业就和童成俞在一起开始捣鼓影楼,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沒有赚到钱,摄影器材房租什么的,几乎全是借的钱。她和童成俞还要吃饭,她还和父母要过几次钱。
后來生意逐渐有些起色了,就开始还账,所以连她爹妈都养成从來不指望她挣钱的习惯了,也从來不伸手和她要钱,那意思,只要她不管他们要钱就谢天谢地了。
童成俞也是不善理财的,谢琪安又是最不计较的,赚到钱都天南地北的到处逛,每次要多少谢琪安就给多少,好像生怕委屈了童成俞。
现在想來,她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有多傻?
一直到两个人商量准备结婚的时候,谢琪安才发觉,其实他们说的好听是结婚,也是那么一个形式,想叫亲戚朋友安心的一种说法罢了。
但是,最终这个可怜的愿望也沒有实现。
所谓人财两空大概就是谢琪安大学毕业,又在社会上混了好几年最好的诠释吧。
……
谢琪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