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赐和沈紫衣在住宅区租了一套房子,做了简单的布置,就静静等待了起来。舰队的补给还需要几天的时间,在这几天之内,他们也是无所事事,索性便在这套房子里过起了二人世界。
这一日,陈天赐还未起床,门铃就被人摁响了。正在厨房做早餐的沈紫衣披上外套,迎了出去。陈天赐急忙起身,披了衣服,也跟了出去。
自从他们将这处住址告诉了宠物商店的胖店主之后,就一直在等着有人上门。但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却一直没有等来任何人。
“终于来了。”今天的门铃一响,陈天赐心中便莫名地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站在门口和沈紫衣侃侃而谈的并不是陈天赐预想当中的那个人,而是一名保险推销员。
“好了。你可以走了。”陈天赐一把关上房门,将那人关在了房门外。
沈紫衣笑眯眯地瞧着陈天赐,问:“怎么,很失望?”
陈天赐耸了耸肩膀。“哪都有他们。”
“不,”沈紫衣摇头说道,“你不感觉很奇怪吗?”
“怎么说?”陈天赐眉头一挑。
“连续几天了都没有任何人来过,今天却突然来了个推销保险的。这种消息灵敏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在咱们入住了这么久才来?”她说。
陈天赐惊觉异常,急忙打开房门。房门外早就空空如也。那名保险推销员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消瘦的女人。
这个女人身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她消瘦的身材撑不起身上的衣服,让这衣服显得越发空空荡荡了起来。
她的大半张脸都被遮挡在帽子的阴影里。陈天赐在见到她的这一瞬间,愣了许久,才认了出来。她就是陆梦琪。
只是如今的她和陈天赐记忆当中的陆梦琪实在相差太多了。
“真的是你?”陈天赐惊讶出声。
陆梦琪缓缓抬头,她遮挡在阴影里的脸渐渐显露了出来。一层淡淡的纱巾蒙住了她的脸。但陈天赐还是看透了她纱巾下的真实面容。
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她的左眉心一直延长到了她的右侧下巴。这道伤疤如此明显,瞧的陈天赐心中一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刚要开口说话,沈紫衣却抢先开了口。
“你就是陆梦琪吧。”她问。
“你就是沈紫衣吗?”陆梦琪淡淡的扫了一眼陈天赐,瞧向沈紫衣。
“先进屋吧。你的事情,我听他说过。”沈紫衣侧身相邀。
陆梦琪沉默了一阵,迈步走了进来。她毫无表情地从陈天赐身侧走了过去,仿佛从未认识过陈天赐一般。这种感觉让陈天赐极度不适。
他的眉头皱起,心中意识到,陆梦琪的身上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陆梦琪在沈紫衣的邀请下,进了客厅,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
陈天赐进去后,她连头都未曾抬起。
“你出了什么事?”陈天赐问。
“不需要你来关心我。”陆梦琪淡淡地说,“我来,只是想问你们,那条银角蛇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沈紫衣急忙朝陈天赐使了个眼神,示意陈天赐稍安勿躁。“陆姐姐,你听我说,”她坐到陆梦琪身边,热情倒起了茶水,“我听天赐说过,你有个养女,她身患顽疾,需要这条银角蛇来配药,是这样吗?”
“不错。”陆梦琪淡淡地回道。
“天赐,你去厨房弄点吃的过来吧。陆姐姐这么早过来,一定还没吃过东西吧。咱们刚好一起吃,边吃边聊吧。”沈紫衣笑着说道,暗中朝陈天赐使了个眼神。
陈天赐会意,急忙赶去了厨房。
“不必了。”陆梦琪淡淡地说,“好意我心领了。我来只是想问问,那条银角蛇你们怎样才肯让给我?出个价钱吧。”
陈天赐听的心中一痛。陆梦琪这态度已然是不再当他陈天赐是朋友了。这种感觉当真糟糕极了。“姐姐,你听我说。”沈紫衣握住了陆梦琪消瘦的手掌,柔声说道,“我们买那条银角蛇是没什么用的。就是在等你来取的。”
“什么?”陆梦琪愕然出声。
陈天赐急急忙忙从厨房取了早餐,快速端回了餐厅。“梦琪,一起吃吧。你瘦成了这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陈天赐坐到陆梦琪和沈紫衣对面,柔声问道。
陆梦琪淡淡地扫了一眼陈天赐,侧过了头,没有回答。
沈紫衣示意陈天赐稍安勿躁,她开始和陆梦琪家长里短地闲聊了起来。两个女人之间的话题永远是聊不完的。
随着沈紫衣的循循诱导,陆梦琪缓缓地开口说了起来。
陈天赐听过之后,这才明白陆梦琪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原来,就在陈天赐愤怒离去之后不久,陆梦琪的指挥所就遭遇了突袭,她历经九死一生,在忠于她的部下们的舍命保护下,才逃了出来。
而这也使得她只能过起了流亡生活。为了替养女陆雨欣治病,她和她幸存的手下人只能做起了雇佣兵。她脸上的那道伤疤就是在一次战斗当中,被一名强敌一刀划伤的。
从那之后,她就不得不随时戴着面纱,以免被人瞧见她脸上的疤痕。但即便她如此拼命,她依旧还是无法挣够足够的药费,替陆雨欣配齐药方上的全部药材。
而那条银角蛇就是她寻找了许久的重要配药之一。“我愿意出钱购买。你们多少钱买的,我原价购买。只是,这钱我需要分期给你们。”她说。
陈天赐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