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了轿帘,坐在里面的正是与赤千荷换了容貌的的鲛儿。
鲛儿坐在轿子里,摆着一副和姐姐一样淡然地面孔,内心却是强压着巨大的喜悦,她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轿帘的一角被她悄悄抬了起来,一双没了忧伤的眸子,带着一丝好奇看着周遭的一切。
东海没有自己喜爱的珊瑚,这里的鱼儿也不如南海那般光彩斑斓,来迎亲的鲛人都高高大大的,和他们南海的鲛人相貌也并不相同。
新房里红帐垂纱,鲛儿的手搅在了一起,她已经开始幻想着从今以后发生的一切,他们会像书中说的那般琴瑟和鸣,他们会有无数个孩子,整天缠着他们父皇母后的喊着。
她会拥有无数的幸福,会拥有羡煞旁人的一切。
房门被推了开来,来者正是她的夫君——承鎏。
伴着承鎏袭来的是一身浓烈的酒气,承鎏解开了鲛儿的衣衫,向她扑了过去……
一夜缠绵,鲛儿窝在承鎏地怀里,轻轻地触着承鎏的容颜。
这一晚的缱绻也让承鎏的酒有些醒了,看着怀里的“千荷”痴痴地看着自,那副痴痴地模样,让他的虚荣心满足了不少。
“千荷可知道我为何去这南海?”承鎏低着头,把玩着“千荷”的一缕乌发,眼前的小女子白皙的脸颊上染着红晕,好似那三月的桃花。
“不是与我父王商谈要事的么?”千荷仰着头,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烁着点点的光芒,一副可怜又无辜的模样。
其实,鲛儿是记得的,她与程鎏初见的那日,程鎏对自己说的话——他是来南海求娶一位公主的。
可现在自己只能装傻,现在的她不是赤鲛儿,是赤千荷。
更何况自己的言谈举止与姐姐更不相似,自己只好多利用姐姐这幅容貌的好处,让程鎏的注意力多放在这容颜上,少些注意力在言谈上。
“我去南海可是为了你,”承鎏笑了笑,刮了一下“千荷”小巧的鼻梁,“千荷可知道,我自打五岁便在父皇那里听说了你,从那日起,我便暗暗发了誓,今生必然要娶到你。”
“千荷”愣了一愣,干干地笑着,不自然地缩了缩,整个人都埋在了承鎏的怀里。
可我是鲛儿——这句话“千荷”藏在心里,竟是有些干涩。
没有几日地光景,红纱花球便都陆陆续续撤了下来,热热闹闹的宫廷又恢复了以往的庄严。
“千荷”看着最后一张喜字从窗上剥落了下来,不有得感慨这如梦似幻的几日。
承鎏最近来这里也渐渐地少了,至于原因,“千荷”也是略略猜得出一二。
就在新婚第二日的清晨,“千荷”慵懒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夜的缠绵让初次经历人事的身子有些吃不消,整个身体都是绵软的,腰身更是酸痛的厉害。
可一想起昨夜与程鎏发生的种种,“千荷”就蓦的羞红了脸,可又忍不住地捂着嘴笑。
直到宫人端着青铜盆子过来为她梳妆打扮,“千荷”才回过了神。
“请文良娣饮早茶。”一个婢女端来了一杯浓茶毕恭毕敬地站着。
“你叫我什么?”鲛儿以为自己听错了,笑着问那侍女,“文良娣?”
“娘娘娴静达雅,殿下觉得娘娘与文字极配,才定了这个文字,莫不是良娣觉得不好?”那宫女没多想,只以为是鲛儿不喜这个“文”字。
而赤鲛儿在意的则是自己的名分不是夫人,竟是侧房的名分良娣?
这是怎么回事?父皇怎能同意这样的婚姻!
姐姐连当侧房都愿意嫁过来,还在自己的面前说那些什么将鎏殿下让给自己,不与自己抢的那些鬼话。
真的是太不要脸!
鲛儿却忘了——自打千荷与程鎏殿下订婚一事敲定,南海的鲛人都瞒着鲛儿一人,虽说那夜她偷听母亲与姐姐的言语,她也知道了自己脸上那块丑陋不堪的疤痕是因为姐姐才留下的。
可她却不知道,姐姐是因为自己才被逼无奈嫁了过来。
她更不知道,姐姐是被当做侧房被逼地嫁了过来。
南海是四海之首,赤敷是鲛人的皇,而他的掌上明珠却是被嫁与人做了侧房。
这是程鎏对赤敷的羞辱,亦是因赤千荷当众婉拒了自己令自己下不来太台而对她的羞辱。
昨夜,程鎏本是做好了霸王硬上弓的打算,才多喝了酒,可“赤千荷”满目含春,对自己又处处逢迎,婉转承欢这着实让程鎏也吃了一惊。
也因此,程鎏将原本是当做天仙来看待的赤千荷,现在也只将她当做了一个寻常女子来看待了。
自打知道自己仅仅是个妾室后,鲛儿便闷闷不乐地待在房里等着程鎏下朝归来。
程鎏一推开门便看到了嘟着张小脸的“千荷”。
“千荷”亦是如此,自打她瞧见了程鎏,那桃色的唇便更是嘟的更翘了,“你怎么这时才回来,我都等了这么久了。”
“千荷”的唇娇艳欲滴,那抱怨的话听起来更是撒娇,程鎏看着这样的千荷,又想起了昨晚的活春宫,只觉得小腹一热。
“怎么,娘子这么着急等着为夫,怕是昨夜为夫的没做到位,没有喂饱娘子?”程鎏坐在“千荷”的身边,一手解着千荷的裙衣,一手胡乱地摸着。
鲛儿自然是没料到程鎏这般调笑着自己,娇羞之下想推开,可脑海中又忽的想起了昨夜的种种,推搡着的手便也没了力道,半推半就着,任程鎏为所欲为了。
活色生香的春宫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