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另外买一座宅子,京城里宅子现在的价钱也不是很贵,总是住在别人家里不好。”靳言还是别别扭扭的:“我虽然手边没有许多的财产,可是买一座宅子的钱还是有的。”
自己将来的媳妇,怎么能不依靠自己,反而去靠着别人呢?靳言的大男子主义让他觉得不能接受。
林玉岫还是冷静的摇着头,显然是不同意靳言的做法,一座宅子的钱靳言自然是有,可这时候,可不是乱花钱的时候。要不然,还不知道又要被人演绎出什么故事来。
毕竟,他现在的位置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林玉岫不想给他造成麻烦。
“赵家便是我的家,我住着也应当。难不成我没告诉你,我是赵家入了族谱的义女?”林玉岫逗弄够了,这才笑眯眯的对靳言说了实话。
之前她确实没有告诉靳言这件事,不过看靳言如此别扭的样子也实在是不错。
靳言听了却是一愣,怎么可能?义女?不是假的吧?
赵元溪会这么做?他可不傻,当初虽然几个人的年纪都不算大,可是赵元溪的表现很是清楚,他绝对是对林玉岫有些男女之情。
怎么好端端的又让她做了赵家入了族谱的义女?是彻底的放弃了之前的打算还是有了更深的阴谋?
不过,对于靳言而言,没有比这件事让他更开心的了,入了族谱的义女,即便是依然保留了原来的名字也算是赵家的姑娘了。也就是说二人的兄妹名分已经定了!
以后,就算是赵元溪再有别的想法也不能说出口了,这一辈子他只能做林玉岫的哥哥。哈哈,只能做哥哥,还有比这更好的吗?
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最好的路,靳言可没想过一定要将两个人放在一起做对比,然后明堂正道的做比较让林玉岫有一个选择。
赵元溪这时候能退出,他不介意沾这个便宜,而且还会欢天喜地的占这个便宜。
不过,看在他这么懂事的份上,他以后会好好的对待他这位“大舅哥”。
靳言想着在这些,脸上露出欢欣的笑容,就算是眼底眉间都在告诉别人,这实在是太好了。
看着靳言脸上老鼠偷到了大米一样的笑容,林玉岫都觉得脸有些发烧了,他可是太子殿下,怎么能这样?太没骨气了好不好?
林玉岫这心思要是让靳言知道了,靳言大概会直接问一句:骨气是什么东西?能吃还是能喝?
好吧,作为太子他确实有些无耻了,可这又能怎么样?顺顺利利没有竞争的娶到老婆才是正经,简单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弄的更加复杂嘛!
自然,林玉岫不知道靳言心里究竟想着什么,也没有心思去想他这会子脸上的笑容因何而立,她心里牵挂着另外一件要紧的事儿。
“靳言,我们几个人虽然到了京城,可到底没有户籍不方便,别的不说,就是粮食都买不到。”这件事林玉岫觉得交给靳言去办绝对的事半功倍,比起他们几个摸摸索索的去找人办不知道容易多少。
靳言一听,倒是一愣,他可不是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林玉岫是定远城的人,而这一次只怕来的匆忙,连路引都没有吧?
“好,我这就让人去办,最迟明天,绝对把你们的户籍拿过来。你就不用管,若是吃的米不够,我下午让人给你们送过来一些,总不能把你接过来再让你饿肚子吧。”靳言就差拍着胸膛保证了。
这也算不得什么事儿,随便安排个人就能办的妥妥当当的。没有路引有什么要紧的,只要有人还有办不了的事儿?
林玉岫自然知道,靳言出马,这件事很容易就能解决。不过,粮食她还不缺,还是不要劳师动众的让人送了,省的招人瞩目。
林玉岫在京城里,只想低调的生活,一点都不想引人注意。
“户籍尽快办好就成,粮食我们这里还有些,够吃了。再说等有了户籍证明,就让他们去买就是,总不会饿着我们,你也别让人送来了。”
靳言听了林玉岫这话却没放在心上,而是有了自己的盘算。
不过,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就听见林玉岫和他说起另外一件要紧的事儿。她一个人是不是能吃饱也不是十分要紧的事,要让全天下的人都能活命才要紧。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或许能缓解当前的情况。”林玉岫说的很小心,唯恐靳言不是很愿意听。
虽然靳言说接她来是为了两个人同心协力,但是在这个男人为天的时代,女人的话男人们未必就能愿意好好的听一句。
看着靳言没有表示,林玉岫接着说道:“今年的天气大旱已经是定局,已经发生的事儿,咱们谁都没办法。南边倒是还来得及种一茬稻米,可是北方就只能种点儿菜贴补贴补了。可到底菜不能替代粮食,所以,如何能筹措更多的粮食就是个问题。”
林玉岫缓缓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一面说话,一面观察靳言的表情。
靳言听了惨淡的一笑说道:“哪里还能筹措到粮食,我也不瞒着你,如今官仓的粮食也不多了,估计就算是再怎么节约,也坚持不到明年的粮食成熟。”
没有粮食,那就意味着许多的人会饿死,或许现在家家户户还能凑合,可是到了冬天要怎么过?靳言甚至都不敢想下去。
这个监国太子还真是不好做,民间人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现在算是彻底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了。
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一天需要的粮食要有多少,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