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伙们兴高采烈的时候,郑芝龙悄悄的将安明太监拉到一旁轻声道:“安公公,老夫有一事相求,这事儿日后必将给老夫招来横祸,不知安公公可愿帮老夫一把?”安明太监脸色微变,心道这一百万两银票可不是白拿的,便回郑芝龙:“侯爷客气,有事你说,洒家一定尽力帮侯爷。”
郑芝龙便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锦布交给安明太监手中,安明打开一看吓一跳,竟然是满清皇帝招降郑芝龙的劝降书!皇上真是料事如神!便回郑芝龙:“侯爷,这满夷当真是可恶之极!竟然如此无耻!这事儿将来必定会给侯爷带来麻烦,侯爷如此信任洒家,洒家有一策,不知侯爷听听如何?”郑芝龙连忙回话:“讲讲讲,安公公快快讲来!老夫必定另有重赏!”安明太监悄悄的在郑芝龙耳边说道:“只要侯爷将此劝降书,当着洒家的面烧了,让洒家看着此书化为灰烬,再将送劝降书的人杀掉,这事儿将来就是死无对证!只能算是满夷的离间计,如此一来,侯爷便可高枕无忧了,侯爷以为如何?”郑芝龙听此计连声说道:“妙妙妙!”拉着安明太监的手进入内堂,取出火盆,将劝降书点燃,两人眼睁睁的看着劝降书烧为灰烬,“老夫这就派人把送书的人杀了!”安明太监急忙劝郑芝龙:“侯爷,你要是信得过洒家,只须告诉洒家人在那里,洒家派番子去干这个活,干净利索,此事知道人的越少越安全!”郑芝龙点头称是,也一阵发毛,这东厂番子杀人如麻,心狠手辣!
安明太监在福建待了几日,视察了郑芝龙的海上舰队,又将皇上在福建的战略计划让郑芝龙部署,就是封死满夷的海路,不得有任何物资通过海路流入满夷境内,严防葡萄人、西班牙人与满夷同流合污进行海上贸易,这样以来,陆路海路水路都已彻底将满夷的物资流动封死,薄弱满夷的兵马资源战略意图就可全部实现。郑芝龙也可寻找机会沿岸游击满夷城镇,但决不可贸然上岸与满夷决战,骚扰即可,让满夷不能安心生产就可。
过了几日,在回京城的路上,安明太监摸着怀里的二百万两银票很得意啊,跑了大半个大明,独自力挽狂澜,这半年的劳累奔波没有白辛苦受罪,完成了皇上的差事,收获也是多多,不但有了银子,还将大明境内的东厂番子的台子搭建起来了,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及时掌握。
安明太监想着这次帮郑芝龙处理了劝降书的事,摸着又得了一百万银票,现在想想就冒汗,这那是郑芝龙找自已帮忙,明明是试探洒家啊!如果当时把这个劝降书留在自已身上,好日后当牵制郑芝龙的一个杀手锏,估计现在是活着出不了福建的!安明太监擦擦了额头的冷汗后怕不已。
经过安明太监胆大心细,灵活运用,大半年的四处传旨,苏文明成功利用圣旨这道万金油的奇特妙用,摸那儿那儿好,终于将自已在大明境内的围困满清战略意图部署完毕,为飞鹰以后决战满清创造了必胜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