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香竹强调这句话,也是为碧荷好。毕竟她们都曾是风尘中人,嫁入何家本就不会有太高的身份。如果碧荷再擅自动用何家的东西接济昔日的姐妹,绝对会给她自己带来大麻烦。
而且……
“就是就是!虽然何公子也是个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但我却不喜欢他那样的!他实在太聪明了!我要是嫁给了他,哪天被他玩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兰香心直口快的说道。
玩死?
闻言小瓷猛咳一声,差点没被她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而碧荷则大糗道:“谁……谁要你让他玩……我是说谁要让你嫁给他了啊?也不是,我是说……哎呀!我说的不是享这个福!不对不对!这不是享福!我的意思是……哎呀!瞧你们!你们想到哪去了?”
到了这个时候碧荷要是不赶紧把这个“福”解释清楚,没准儿兰香又会说出什么羞人的话来。所以碧荷不敢再卖关子,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蒸汽机以及“女老板”的事情说了出来。三人听完之后,震惊的连害羞都顾不上了。
“十六倍的速度?这怎么可能!”香竹说道。兰香则伸出小手,摸了摸碧荷的额头,以确定她不是在说胡话。
她们虽然都没有做过女红,不会用纺车。但一壶水顶十六个人干活这种事情,就算是完全不明白什么是纺纱的人,也能明白它代表了什么意义。
“我没有胡说,这是小瓷和我亲眼见到的。”碧荷拍开兰香的手掌说。
“没错,何公子最近一直就是在忙这个东西,要不然我家小姐早过门了!”小瓷还是对香菊的话耿耿于怀。
“小瓷!”碧荷大羞。
梅香看了一眼碧荷主仆,沉声道:“我觉着这种事情完全是有可能的,毕竟那是何公子发明的东西。他既然能不适用法术在天上飞,用一壶水干活这种事情,当然也能做到。”
“恩,不错,他就是个怪人!”兰香点头道。
比起兰香、梅香来,香竹读的书更多,也更加理解“十六倍”是个什么概念。所以,香竹是她们三个当中,吓得最惨的一个,直到现在香竹的小心脏还砰砰直跳呢。
究竟是怎样的惊天之才,才能想出不靠法术就能用一壶水干活的点子来?
香竹深吸一口气,认真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自然要厚着脸皮分一杯羹。老实说这些年我还算是攒下了点钱,替我和兰香赎身之后肯定还有富余,到时候……”
嘭!
香竹的话未说完,房门突然被踹开。众女一看,发现竟是香菊又领着一群龟、奴回来了。
只见香竹站在门外,单手掐腰,得意洋洋的指挥道:“把这群sa、o蹄子的东西全都给我扔出去!”
“我看谁敢!”兰香第一个起身来吼道,“朋来阁什么时候轮到你这sa、o蹄子说了算?”
除了小瓷之外,碧荷她们几个毕竟都是朋来阁正当红的姐儿,见兰香发怒,一群龟、奴还真不敢造次。他们左瞧瞧右瞧瞧,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香菊见这情形,狠狠的踹了其中一个龟、奴一脚,大声骂道:“我也的话你也敢不听?信不信我扒了你们的皮!”
“呿!才当了几天角儿啊,就要拔人家的皮了。这要是让你当了花魁,恐怕朋来阁就容不下你了吧?”小瓷讥讽道,“妈妈都没撵我们走呢,阿猫阿狗的东西倒先跑过来了。什么玩意儿!”
香菊闻言大怒,深吸一口气,冷声说道:“就是妈妈让我撵你们走的!妈妈说了,该走的走,该留的留!除了兰香之外,其余的sa、o货全都给我撵出去!”
众龟、奴一听是妈妈的命令,哪里还会犹豫?反正有事香菊扛着,此刻赶紧上手吃点昔日花魁的豆腐是正经。
“谁敢碰我们家小姐!不许碰我们家小姐!滚!”
见这群龟、奴敢朝碧荷动手,小瓷急的又抓又挠,又撕又咬,好不容易在梅香和香菊的帮助下拦住了那几个龟、奴,让他们没机会靠近碧荷。
但是香菊可就在门口站着呢,此时她奋力的抱住了兰香,并扭头对外面吼道:“快来人呐!碧荷要造反啦!快去叫妈妈呀!”
听到喊叫声,不一会儿又有一大群龟、奴跑了上来,看到屋里的情况全都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插手。
“快!我抱住兰香,快把她们全都扔出去!”香菊喊道。
香菊之所以一直强调将兰香之外的人全都扔出去,就是因为兰香已经没有了当淸倌儿的资本,即使留下来也对她这个“未来花魁”构成不了威胁。
而香竹和梅香脸上伤早晚都会好,她们俩往日里的恩客比香菊多的多,如果让她们留下的话,香菊想当花魁?呵呵!
小瓷等人一看又跑上来这么多龟、奴,顿时就心头一凉。她们被扔出去倒是没什么,反正早晚都要离开这里。
但是碧荷可是昔日的花魁啊,而且正等着何公子来为她赎身呢。要是碧荷在这个时候被扔出了朋来阁,丢了何家的脸,那何公子还会不会愿意娶她?
“我要见妈妈,让我去见妈妈!”小瓷大声喊道。
“见妈妈?哼!你想的美!全都给我扔出去!”香菊冷笑道。
“我看谁敢!”
两声娇喝突然响起,众龟、奴一愣,立刻停手缩回了屋外。
倒不是因为“前花魁”碧荷那一声喝余威尚存,而是因为千呼万唤的“妈妈”来了。
三十来岁的妈妈皮肤白皙,腰线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