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说得很坚决,也很明白,她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原谅龙晚,那没有温度的双眸深深印在龙华的眼睛里,更印进他脑海里,更让好不容易得救而感到庆幸的他心里再次发寒。
“再也没有龙晚这个人。”龙华却从那双眼里看到了另一个意思:也没有你。
夜爵再次迈开脚步,道:“我们走。”她是在对年祥他们说。
龙溪现在还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夜爵怎么可能对龙晚出手呢?
但那不容反驳的语气,面无表情的脸孔,深邃的双眸里无尽的寒意告诉他:夜爵没开玩笑,她真的让他去打电话给夜采轩让她赶回来见龙晚最后一面。
而龙天刚刚在楼上的会议室里开会,前一段时间龙氏集团故意示弱请君入瓮的作战计划顺利进行,这两天的反扑计划让他们把之前损失的都收了回来,现在换他们龙家收拾高家了。
在会议结束后,龙华的秘书私下跑来找他,说龙叶气势汹汹来找龙华,不久后,龙溪带着一个冷着脸疑似爵少的客人也来找龙华,还说他们发生了争吵,于是就有了他及时赶到阻止夜爵对龙华出手的那一幕。
龙天搀扶龙华起来后,冲着离去的夜爵喊道:“夜爵,你站住,你什么意思?”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叫夜采轩回来见龙晚最后一面?
龙天再怎么不喜欢夜采轩,可龙晚是他的亲骨肉,夜爵的话,给他一种不详的预感。
夜爵一走,龙天无奈看向其他人道:“我说,谁告诉我怎么回事?”他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一到这就见他们在动手,现在夜爵还留下了狠话,他想想头都大,他们几个就不能和睦相处吗?
龙天觉得料理家事比处理公事难办多了。
发愣捂着自己心口的龙华想到什么猛得站起来,道:“爸,我有急事,先出去一趟。”有些事,他现在必须先去处理。
然后飞奔似地跑了出去,完全不理在后面叫喊他的龙天:“华儿,华儿,喂喂,一个两个搞什么鬼?”看着跑没影的龙华,龙天狠狠地踢了一下桌子,他竟然让他们给无视了。
突然,气呼呼的他看到门角边的档案,弯腰捡了起来,纳闷道:“这是什么?”翻开一看,他眸瞳紧缩,想着夜爵之前的冷脸,龙叶的紧张,龙华的慌忙,他此时脸上不知是该喜悦还是该慌张...
另一边,在高氏集团里,众员工忙得焦头烂额,有的人不停地打电话,有的人则不停地接电话,乱做一团糟。
而在最高层的高贤看着最新送进来的文档,气愤地甩到一边,盯着电脑上密密麻麻地数据,他的脸色格外地难看。
那些合作商宁可毁约撤资,赔偿高氏集团双倍的违约金,也不愿意再与高氏集团扯上任何关系。
之前他们在打压龙氏集团有多威风,现在就有狼狈,高贤不信龙氏有这样的能力,一定还有什么人插手了?
这时,他的私人手机响起,他现在一肚子都是电话那头那个罪魁祸首害的,他一接还没开口,那边嬉笑道:“我亲爱的弟弟,现在a市怎么样了?夜爵是不是急得大开杀戒?”如果是,他一定赶会a市帮夜爵递刀子。
“还没有,大哥,你想要到底要干嘛?”高贤压着怒火反问,他觉得这次客户的集体撤资一定与夜爵有关,不,说不定是夜爵搞得鬼。
他猜对一半。
听了高贤的回答,高泽靠着墙皱眉疑惑道:“还没有吗?”难道是还没有发现?
不应该呀,按理说:夜爵把冷情疼到骨子里,冷情存在,对她来说就如同人需要空气般重要,现在应该注意到才对:“那就奇怪了。”
那边的高泽在疑惑,这边的高贤急得快跳脚,劝道:“你别神经兮兮了,赶紧收手吧,趁现在夜爵还没有发现冷情出事前。”或许发现了,反正他现在公司的事都忙不过来了,哪有空闲时间理别的。
回应高贤的是高泽的沉默,高贤急道:“还有你怎么那么大胆?这跟我们之前说好的不一样。”之前明明说好让夜爵加入高家,为高家效力,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不要闹得太僵,可没有所谓的什么绑架计划。
高泽知道他的顾虑,可是他不怕,自信满满道:“没事的,就算夜爵找上门来,也不用怕,我们上面有人罩着,所以不用怕她。”更何况,他与夜爵是同类人,他最了解她了,他们都见不得光,永远行走在绝望路上的人。
高贤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仿佛高泽现在就在他眼前似的,他道:“不是,我说那个人能信吗?靠谱吗?大哥说真的,我们还是趁早收手吧a市说到底不是我们的地盘,之前是我们打压龙家,现在换龙家在打压我们,损失惨重,划不来的。”
他觉得让高泽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很重要,在这样下去,高氏好不容易在a市建立起的根基就要毁了。
到时候,他们就真的该宣布在a市的分公司破产灰溜溜滚回去了:“而且家族那边你打算怎么去族里交代?”
高泽相信那个人,而且他也相信债有头,冤有主,道上有道上的规矩,祸不及家人,而夜爵是守规矩的人。
高贤杞人忧天了,打哈哈混过去道:“高贤,你就是太胆小了,以后你就是知道,我做事有多明智了。”说罢,立马挂电话。
他还想玩会猫抓老鼠的游戏呢。
可是高泽他们明显忘了,他们已经毁约了,凭什么要夜爵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