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没有声音,一片死寂。
如琳再敲,“宁沐,开门。”
还是没有动静。
“宁沐,我知道你在,你不想听我的解释吗?”
还是不开门。
如琳急了,他若是不听她的解释,她未免也太冤枉了!看了看自己白嫩的小手,举起,握拳,咣咣的凿书房的门,大有宁沐再不出来就把门凿穿的架势。
就这么凿了七八下,手都红了,如琳疼的甩了甩。
大喊了一声,“宁沐!你再不开门我可就走了!以后也不会和你解释!”咣的一声使出浑身力气又狠狠的凿了一下房门。
只是这次手却没怎么疼,因为她的拳头落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宁沐嫌弃的把停留在胸口的小拳头扔开,大步回了房里。
薛如琳赶紧跟了进去,顺手把门关好。
这才有眼睛好好看了这屋子,这还是宁沐那整齐有序,一尘不染的书房吗?书桌上清洁溜溜,所有东西全部被扫到地上,书籍、纸笔、砚台、墨汁黑乎乎撒了一片。
宁沐背对着她站着。
如琳上前去拉他,他总算肯转身看她,如琳热切的看他的眼睛,可是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就好像她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有多久没看过他这样的眼神,他是不是彻底厌恶了她,再也不打算要她了?
欲语泪先流,她受不了,宁沐现在说不要她不喜欢她,她绝对受不了,比割她的肉都难受。
宁沐看着面前流泪的女人不为所动,像一块没有感情的木头看着她。
如琳边流泪边嘴里不停的说着,“宁沐,你听我说,今天真的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他会去,否则我肯定不会去,是他打伤了丫鬟,把我拽过去的,你要信我啊!”
看宁沐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就踮起脚用香唇去啄他的嘴,宁沐扭头躲开,她不肯,继续追逐他的嘴。
几次三番,直到被她追到,双唇相接,没有动作。
如琳的一滴眼泪滑进了嘴里,苦涩莫名,宁沐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书桌上。
就要松手,如琳不放。紧紧的搂着他的背,脸埋在他胸前,像抱着海里的一块浮木。
“你这样,我们怎么说话?”宁沐失败了,败的彻底,他在心里狠狠的给了自己无数个鞭子,孬种!连属于男人独有的愤怒的权利都因为她放弃了,只因为她殷勤的追上来服了软,他甚至还没听到具体的原因就先投降了,悲哀。
“就这样说。”如琳的脸离开了他的胸,却不放她的手。就保持着一站一坐抱着的姿势。
瞧这得寸进尺的功夫!原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是有道理的。
“那你说吧,我听着,你要是圆的不好,看我怎么……”宁沐故作阴狠歹毒的样子。
如琳还红着眼睛,含笑问他,“你要把我怎么样?”
“吃干抹净,先间后杀。”宁沐伸手在她颈侧做了一个划刀的手势。
如琳伸长脖子重重的在他嘴唇上吻了一口,又很快离开,“我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宁沐听到这句总算心里的闷气有了些出口,难得痛快一些,“打的好!那有当年打我的狠吗?”
如琳听他提起了这茬儿,脸色有些变幻,宁沐这才伸出手臂环住了她,不让她逃避。
“比打你狠多了,当年我才多大,手劲儿哪有现在大啊?今天他强迫截我在那里说话,我恨的要命,恨不得多打几下才解气。”如琳这样答他。
宁沐的脸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当年你打我使的力气也不小,我当时生吃了徐景升的心都有。”
如琳鼓着脸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当年你突然出现,我本来就害怕,你偏偏像个老虎似的,要杀人,我一着急就打了你,你记恨到现在啊?”眼睛不敢看他。
“我永远都记得,怕是这辈子也忘不了了。你最好也记得,你曾经在这里狠狠的打过一巴掌。”宁沐捉起她一只小手抚上自己的脸。
如琳就抬起整个脸到他眼前,把两人握着的手挪到了自己的脸上,“那你打回来吧!省的你再气坏喽!”
宁沐龇牙,就着她的手在她白嫩的脸蛋上轻轻拍了一下,“真想打你!”
如琳羞涩的笑了,露出和咚咚一样的无赖样,“我知道你舍不得。”
宁沐心内苦笑,她说的对。他怎么舍得动手打她呢?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打她,他就只会在心里折磨自己罢了。
既然话已经提到了当年,如琳就顺带着问出了心中多年的疑问,“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当年是在傍晚,你平常又不路过那里,那天怎么会恰好出现在那儿?”
宁沐好看的眉毛皱起,“不是你让丫鬟给我带的口信儿说有话要和我在那里说吗?”亏得他还好好捯饬了一下,乐颠颠的赴约。
如琳听他这样说差点跳起来,不小心膝盖碰到了宁沐,衣料摩擦到了伤口有些疼,“我才没有让人给你传话,是哪个丫鬟去传的?”
宁沐松开手臂,去看她的膝盖,掀起了她的裙子,又去卷她的裤腿。
如琳有些羞窘,小小的阻拦他,“你别掀,没事儿的,过几天就好了。”
“你膝盖怎么了?蠢成这样?要不是嫁给我,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那徐景升,如琳若是真嫁给了他,不定现今怎么对她呢。
如琳看他又有心思拌嘴了,就知道他已经没那么气了,便小声说道,“你当时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