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沐一进屋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可那是不可能发生的,眼前的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某人心里乐开了花,这是要表扬他呢。
忍住巨大的喜悦,问道,“夫人,这是要干什么?喜烛都给翻出来了。”
如琳光脚上前踩在他脚上,揽住他的脖子,“今天晚上咱们重新补个洞房花烛吧,之前的那些全都不算数。”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她心中无一丝喜悦,没有让喜娘把流程全部走完就把人都撵了出去。
直到她和宁沐好了之后,她才觉得这是个莫大的遗憾,之后的怎么补都不是最初的那一夜。少了交杯酒、结发礼,她这心里面就不踏实,好像这幸福是偷来的,随时会被夺走一样。
“洞房花烛夜?”宁沐笑着抽出一只手摸摸她的额头,“不发烧啊。”又握住她的下巴左看右看,“还是我夫人,没换人啊。”
“去!和你说真的呢!快过来,咱们先喝交杯酒。”说完就扯着他坐到了桌子前面,给他和自己分别斟了一小杯酒。挽起他的手臂,二人相视一笑,默契的一饮而尽。
酒一喝下去,宁沐就睁大了眼睛,拿着空杯子的手颤抖的指着酒壶,“这……这是我那三十年代的汾酒?”
“正是!宁老爷别那么小气嘛,洞房花烛小登科,别舍不得,来来来,咱们进行下一项!”如琳毫不在意他的酒,转身打算去拿剪刀完成结发礼。
宁沐咬牙看着她不是很灵活的在那里弯腰挑拣东西,忽然上前,把她拦腰抱起,收获了一片惊呼和娇笑声,“你干嘛?快放我下来,礼还没完呢?”她很认真的好不?
“咱们先行周公之礼,再来管其他的礼吧,我先验验货,看今晚这礼值不值我的压箱底。”宁沐霸道的说道。
“啊!放我下来!”如琳假意挣扎。
如她所愿被放下来了,只是不是放在了床上,而是她的梳妆台上。宁沐一直有个梦想,想在书房的桌子上成就一回好事,可是因为有端方这个玲珑心肝在,不太好实现。就先委屈一下梳妆台凑合凑合吧。
如琳一开始当然是拒绝的,这么刺激的游戏从来没玩过,太羞人了,明晃晃的坐在桌子上面,她不要做人了!
宁沐动作百般温柔,却也百般狂野。
直到她胳膊实在没了力气,彻底软倒在梳妆台上,宁沐才抬起了她双腿间的头颅,开始了真正夜的篇章。
最后还是到了床上。如琳大着肚子,二人不敢闹的太狠,满足了一次就忍住了。她挣扎着要起身。
“干嘛去?”宁沐问道。
“去拿剪子。”
“……”还没忘了这茬儿。
如琳披了里衣下地,拿了一把红色的剪刀,一根红绳,一个小楠木盒子。
先把自己耳边的一绺头发剪了三寸那么长,又把宁沐的头发剪下同样的长度,然后认真的把两人的头发用红绳绑在一起,再用红绸布包好,放进盒子里保存。
宁沐就一直微笑着看她动作,直到她弄完了才问她,“你这样做的对不对啊?”
“呃……应该是对的吧,我记得当年谁和我说过,好像是这样的。没关系的,我觉得正确就行。”说完把盒子放在枕头边上,滚回了宁沐怀里。
“今天你小妾嫁人,你是什么感想啊?”她不问出来心里痒痒。
“我太高兴了,恨不得亲自放一百挂鞭炮,再沿街奔走相告。”宁沐无奈的答道。
如琳气的狠狠掐他腋下软肉,二人嘻嘻哈哈玩闹了起来。
如琳又问起了李氏的事儿,“李氏就这么一直让她消沉着吗?我看这样也不好,她自从被带回来就意志消沉,饭也不好好吃,这样下去不行的,我看不如你告诉她实情算了。”
宁沐叹道,“你以为我不想告诉她吗?只是现在不是放她出去的好时机,一个戏子怎么保护好她?”
如琳嘟着嘴反驳他,“我看你又自以为是了,你是不是吃人家段玉楼的醋呢?快点说!”摇晃着宁沐的胳膊让他快点是实话。
“别晃,我说还不行吗?你想啊,你若是精心饲养了一颗白菜好不容易长大了,愿意让人不明不白的给抱走了吗?”
“好哇,你想自己留着抱是不是?她年纪又小又漂亮。”如琳一听就不乐意了。
宁沐搂紧她,认真的说道,“琳儿别闹,我再告诉你件事儿,她就是付南枝一直在找的妹妹。”
如琳停止了一切动作,惊讶的望着他,“什么?你说付南枝和李氏?天!不是说当时只有李氏幸存吗?怎么又多了一个哥哥?那付南枝……天呐!那他为什么接近我?”如琳想起来之前的种种就觉得心惊胆战,难怪付南枝一向阳光热心,但她总是觉得他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原来他和宁沐有着这样的关系,所以才频频出现在她眼前。
宁沐赶紧安抚她,“他当年被家里送去寺里和武僧习武,当天刚好躲过一劫,后来官兵去寺院里找的时候,住持说他人已经不在寺里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之前已经见过他了,我看的出他和他父亲是一样的人,他只会仇恨我一人,你们以后离他远一些就好了。”
如琳急了,“宁沐,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我觉得无论外面的境况有多紧急,他们兄妹是认还是不认,这都需要他们自己来决定,我们不能阻止,我想如果我是付南枝的话,苦苦找了多年的妹妹就在眼前却没人告诉我,我会疯的。而且我们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