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如琳不禁惊慌。|
“莫急,世间的钱本来也不是几家就能赚完的,先静观其变吧,有我呢,你只要安安稳稳的守着就行了。相信西北那边情况顺利的话,薛云他们的归期也不会太远了。”宁沐喂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后宅的女人能管理好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其余的事儿还是男人来抗吧。
“恩,也只能先这样了。”如琳知道只能先这样静观其变了,目前为止,尹记除了和薛记做了一样的生意,一样的模式之外,并没有做出任何挑衅攻击的行为。
说完了这些,如琳就有些心疼宁沐了,他这脑袋里一天到底要装多少事情?大大小小的,件件都是大事,他还这么年轻,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顺利的话还要这样二三十年呢!暗自下定了决心,以后要好好照顾他,体贴他,让他少为家里的事情操心,做个世上最好的贤内助。
乌兰。董氏刚教女人们汉话回来,在小毡房外面洗手,远远的看见薛云稳稳的走来,心里压抑不住的兴奋,她本来就与这个时代的女人不同,乌兰民风更是开放,她在这里久了,渐渐的找回了一些在现代的感觉。大步跑向薛云,猛的扑进他怀里,双手双脚缠在他身上,满脸的喜气洋洋,“匈奴和乌兰边境打起来了,咱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回家了?”
“恩,是打起来了,匈奴与乌兰不会议和了。”薛云嘴上这样的说着,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气。
董氏看出了异样,难道是出了什么岔子?焦急的问他,“怎么?既然乌兰已经看透了匈奴的qín_shòu本质,就早晚都要选择与大兴交好共抗匈奴,难道还有其他的顾虑吗?”在她看来,乌兰的国王虽然生的五大三粗虎虎生风,但却有些优柔寡断,不适合做一个夹缝中生存的小国国王。但他作为一个国王这点基本的远见和常识还是应该有的。
“哎!”薛云重重叹了一口气,把她放在地上,率先回了毡房里,董氏紧随其后。
“你叹什么气嘛?诶哟,真是急死我了,你赶紧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董氏柳眉竖了起来,显然已经是在爆发边缘了,薛云再不说她就要拧他耳朵了。
“哎!你叫我怎么开口?那老国王,怕是……怕是……看上你了!”薛云狠命的捶打自己的大腿,心头是慢慢的无力感。
什么!“看上我?”董氏整个人都惊住了,她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出,这昏庸的老色胚竟然看上了她?呵,她何德何能?他又何德何能?
董氏让自己保持着镇定,薛云乱了她不能乱,“可是他和你说了什么?”
薛云有气无力的回道,“不是,是邱大人和我说的,他应该是从乌兰高官那里得知的吧。”也难怪乌兰老国王会看上董氏,董氏长的本来就娇小俏丽,和高大健壮的乌兰女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加上董氏所学颇多,她在这段时间里,教会乌兰人使用先进的大兴工具,播种新奇的种子,教女人们识字,为乌兰国培养出了好几个学习汉话的好苗子。
最重要的是,宁沐在边境的计策需要里应外合,老国王谨小慎微惯了,又骨子里惧怕匈奴,不是那么容易说动的,眼看着使团的高官们屡次铩羽而归,董氏自动请命去当说客,运用三口不烂之舌引经据典发挥了惊人的口才,这才把老国王彻底说动了。也就是这次深深的震撼了他,让他见识到原来女人的作用不只是生孩子放羊挤牛奶,世间竟然还有这等美丽智慧的女子。至于她嫁过人,这些在乌兰则完全不成问题。
董氏自强自立惯了,遇事的第一时间的习惯思维就是想法子解决问题,而不是垂泪自怜。不过这次,在想办法解决之前,她却要和薛云先确认一个问题。
她蹲在薛云腿边,抬头去看他垂头沮丧的脸,“薛云,如果,我是说如果,国王提出让我留下来,放你们走,你怎么办?”
薛云一下子急了,狠狠抓住她的双臂,“不行!我不准!”
董氏满脸哀戚,“可是你不准有什么用呢?如果我留下,你们就都能安然离开。”
“那我就不走了,我和你一起留下来!”薛云急道。
董氏笑了,“竟说傻话,你留下来有什么用?国王要的是我,怎么会把我的夫君也留下?”
薛云也是被这突然其来的事端冲击的,一下子失了方寸,脑子里面一团浆糊,他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了董氏对他将意味着什么,他想那大概意味着失去了性命吧。他一把拉过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大男人竟有了些哭音,“如果实在抵抗不过,我就和你一起死在这里!孩子们有大姐他们,会平安长大的。”
董氏的眼泪毫无预兆的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她此刻一点也不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窝囊,也从未觉得嫁个圆头圆脑的大熊不值,他愿意和她共进退,她这辈子就算只活到这里也值了。
如果他刚才的回答是独自留她在这里再徐徐图之之类的话,她连办法都不必想了,直接想法了把他杀了,再自杀。
薛云看她哭了,自己就不好意思再哭了,把人抱在怀里,笨拙的给她擦着眼泪,恢复了理智,“夫人,我就说假如哈,只是假如,如果刚才我说把你自己留下你会怎么做?”
董氏收起了眼泪,看他圆圆胖胖的脸,圆圆乎乎的耳朵就在自己眼前,不拧一把实在手痒,多肉的小白手一把揪住薛云一只耳朵,“你听好了啊,要是敢把我一个人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