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错了,我再也不那么粗鲁了,我以后一定改,娘不要气了好不好?也不要不喜欢我,我以后一定改了。”说着说着有了哭音。
如琳赶紧告诉她自己没生气,把她及时安抚住了。她本来是想教育女儿几句的,可是她现在还没有这个资格,她真正该批评的只有她自己,是她这个母亲一直的缺位造成了咚咚这个样子。
缺的她会慢慢补回来,而不是去数落孩子。
“她今天去西山了?”夜晚,书房里,宁沐和端方分析完朝中之事,宁沐问道。
“是,她今天带了两个丫鬟去给父母上坟去了。”这府里的大事小事没有端方不知道的。
“难道说冷血之人真有回温的时候?”宁沐不以为然。
“你猜她今天碰到了谁?”端方猜他打死也猜不到。
“徐景升。”宁沐慢慢吐出来三个字。
端方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这有什么难的,他哪年不去了?今天是师傅的生辰,他必然是要去的。”
“他们见着面了,你不生气?”端方很八卦的想探探。
“我生什么气啊,我何时阻止过他们见面?是她自己要断了情,又要把自己锁死。”他当年话虽说的狠绝,却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只不过徐景升手底下的事儿碰到他手里的时候,他也不介意给他找点麻烦玩玩儿。
“你说徐景升这是什么意思?”端方有点看不透,这每年去祭奠的比亲儿子都勤,而眼前的这位大爷呢,一年也就去一次,还都是挑夜深人静的时候去。
“呵,假仁假义呗,要么就是心里有愧。”说完低头喝了一口手中的清茶,看碗里升起的雾气萦绕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