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台上的位置都是有数的,往年其实也就坐几个化神期,今年则不同。大点的宗门元婴期带队,你能不安排位置?小点的宗门金丹是长老,你也不好当真瞧不起人,让人家站着看吧?

到最后,椅子一把一把的加,金丹期都能凑个坐。

由于不同以往,这一回的金丹期只是来凑热闹,所以剑宗只来了两个。这两人昨天就对上了,一人落败淘汰,另一人现在还在擂台上呢。

本来这人也是没位置的,但他今天来观战了,阴阳宗哪里敢不安排。

毕竟,金丹期啊。

但也只是暂时加了一个,所以南筠过来时照旧没坐。他扫了一眼,刚准备学徐润行他们站在后面,就见那金丹期站了起来。

啥玩意儿?

向来只听过筑基期给金丹让坐,小孩给老人让座,什么时候金丹要给他这筑基期让座了?却见那剑修朝他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南筠瞬间明白,这人这是准备给他造势呢,也是因为那天大殿上的事情。

虽说阴阳门丢了大人,不许乱传,但剑宗的弟子哪个不知道。

纪凌云亲口说的,南筠跟他是一个辈份的,那金丹期的剑修恰好是跟梁小果一辈的,这不……遇见了哪里有不让位的。

不让不就说明你们剑宗忽悠人么。

谁说剑宗的剑修都没脑子的,这转的简直太快,南筠明白过来便准备往过走。那边白尘却拦了他一下,然后让出了一半的位置。

嗯……

这种椅子的确是比较大,坐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但……

南筠侧头瞧了一眼,‘疑似道侣’纪凌云并没有如此贴心的动作。坐下的同时,他还在想,果然不是纪师兄啊!

那金丹期见他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

远远关注这边的人纷纷收回了目光,唯独那青城派的长老,似乎想要过来说点什么。

观战台上这么多人,如无意外,都是在看自家的弟子比斗。金丹元婴期的修士,耳聪目明,不论那擂台离得远近,想要看到总是不难。更何况刚才南筠弄出的动静太大,几乎没有人不在关注他的那处擂台。

自然而然的,那些话,也无可避免的进了这些人的耳朵里。

其他人尚且不明所以,还能端坐一旁看热闹,这位青城派的长老却是坐不住了。什么叫做‘看到你过的不好,我就开心了’。洛青彬不是跟剑宗的忘尘有些交情,甚至还拿到了传音璧的么,怎会……

他犹豫着,想着要不要上前问个究竟,又怕剑宗这种大宗门不屑理会他。

这几日,他们也没少拜访各宗,却大多都被拒之门外。

正犹豫间……

那边白尘脸色逐渐变差,都坐下好一会儿了,怎么还没问到他头上肿起的包。就连自家师兄都问过了,南筠他怎么能当成什么都没做?或许是下面的比赛太精彩,少年看花了眼,这才忘记了这件事?

想了想,白尘不着痕迹的提醒,“刚才你的剑意用的不错。”

南筠:“……”

他回想一下,似乎剑意一出那文鹏宣就跪了,还真没怎么大发神威啊。

再一想,他那剑意是靠着白尘‘领悟’出来的,说是复制也不为过。于是,南筠觉得自己懂了,于是夸奖道:“嗯,你的剑意确实很强。”

白尘:“……”

此时南筠已经回头去看梁小果了。

梁小果实力不高,但架不住运气好,第一轮遇到的是剑宗本宗的修士,二人打斗一翻,他赢了。今天碰到的是一个小宗门的弟子,练气九层,足足高梁小果二层,本来是必输的,但那人不知为何竟频频失误,这才拖到了现在。

另一边依旧是两个剑宗弟子在对战,熟悉的方式,不用灵力,单纯比剑。

最终以其中一个一脚将另一个踹下擂台做为结局。

“这也太狠了吧!同宗同门,也不知道留些面子。”一个女声当即响起,不是旁人,正是那合欢宗的周巧兰。

纪凌云声音温和,平静淡然道:“重视每一个对手,每一场比赛而以。”

南筠险些笑出来。

重视对手是真的,剑宗弟子切搓比试向来认真,但重视比赛就……看看别的宗门,练气期来的大多是练气九层即将筑基的选手,筑基期全是筑基后期,甚至还有半步金丹,再看看剑宗……

五花八门,练气七层的八层的九层的,筑基初期的中期的后期的。

就这还叫重视比赛?

根本就是来一日游的好不好。

他乐得不行,每次看纪凌云这样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容易想起那个摆地滩的壮汉,画风……等等,白尘这家伙又干嘛!

那名青城派的长老,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上前搭话,就见到白尘沉着一张脸,十分不高兴,且强硬的把南筠给拉走了。

这,这是?

这是闹别扭了?

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刚才南筠说的那些话?

“师兄是说那个白尘竟领悟了剑意,将你压得完全还不了手?”青城派的女修一脸震惊,摇头道:“这怎么可能。”

“还有,他为什么要故意认输,还让师兄带……带那样的话。”

“不知道,或许是跟洛青彬有仇吧!”

说这话时,文鹏宣的底气并不足,因为他总觉得南筠当时的表情里没有恨,没有怨,单纯只是讨厌厌恶。再一想,他觉得自己懂了,“定然是宗门内部的争斗,那南筠同白尘不对付,自然也会瞧白尘看上的洛青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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