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筠说不动手,便不再动,子明和弘文听了他的话,自然也全收了剑,晏思源的剑倒是还没归鞘,不过也只在有魔族朝他们动手时才反击。他们之前杀得凶残,魔族也是欺软怕硬的,这边本身就少,一时倒也没什么问题。

倒是赤日谷的弟子尴尬了。

南筠可还在那瞧着呢,甚至比了个请的姿势,将位置让了出来。

“还有合欢宗的道友们,观你们一直以来的言行,依然有五宗之首,替大家做决定的模样。光说不做假把式,不如先来示范一下,我等保证随后跟上,绝不推辞。”轰完了赤日谷,南筠转而就把目标对准了合欢宗。

这是真的捸谁咬谁,还句句占‘理’。

合欢宗的女修出门什么时候受过这些委屈,每回她们说什么不是人人捧着,-这一来气得心语眼泪都快出来了。

当即有人看不过眼,说合道:“还是先解决魔族吧,大局为重。”

“那还请这位道友赶紧上,大局为重,请?”

南筠半点不为所动,一副谁敢再让他们吃亏,就送谁上最前面的模样,一瞬间就没人再敢说话了。他们怎么就忘了,如今的剑宗弟子出了这么一个‘奇葩’,跟以前的不一样,如今再想占便宜或者找麻烦,根本行不通了。

剑宗停了手,他们自己不显怎样,其他人却顿觉压力倍增,哪里还敢再不出力。

合欢宗的女修委委屈屈的站到了前面。

以前分明这样说没错的,宗门前辈是这么教的,她们也是这么看的。怎么这次出来什么都不对,非但没得到追捧,反而老是丢脸。心语眼圈一红,恨不能这一次并没有出来,但此时却实在没人过来心疼他。

那赤日谷的周修士自顾不暇,正垂着头在那里斩杀魔族。

倒是阴阳门的弟子,站在中间特别得意。

看起来领头的疯着也不错,看看那南筠针对了所有人,偏生就没有管他们。然而才刚刚庆幸,就见脚下撒落数块灵石,紧接着琴音响起。五气连云波,十光凝海结,一曲云生结海一起,便将所有人圈到一个由水光围起来的光圈中。

“你们可以将此当成是一阵,此阵意在将众人连在一起,一人受伤,众人均摊效果。”

说着,他拉过晏思源的爪子划了一刀。

“咦,不疼。”晏思源奇怪的看着,“只有一道血印啊,南道友你下手这也太轻了,哪里能看得出效果。”

说着,他险些再给自己放一回血,好在被纪凌云及时拉住。

“你仔细看。”

这一看,就能发现在场诸人手上都有一道血印,不重,于修士而言完全没有感觉,但却也不容忽视。

一个散修当即道:“不论什么样的伤害,都会均摊么?”

南筠点了点头,后又补充了一句,“大家尽量休息时也往边缘站,切记不要往阵中心去。”

“到阵中央会如何呢?”周丹师好奇道。

南筠说:“不会如何,就是你受的伤比重会最大。”

其实根本没有这一说,只不过南筠看偷懒的阴阳门修士十分不爽。而这时候他也实在不好再跟他们就这个撕,毕竟那可是个神经病。所以干脆想了这么一招,看他们在听到这个‘真相’后,还敢不敢在阵中央呆着?

果不其然,很快那名元婴期修士便挤开一人,走到了边缘地带。

“起开,这么低的修为出来丢什么人。”他把人挤开,自己上前,还嘀咕了一句,“少他妈害老子受伤。”

他一走,其他的阴阳门弟子自然也不甘落后。

他们看着自己手心的红痕,总觉得要比旁人的更重些,因此哪敢在阵中央呆着受人保护。南筠瞧着冷笑一声,这些人哪知道,中央和边缘是一样的,之所以觉得自己受伤更重,全然都是心理因素。

干完这些,他倒是可以安心杀魔族了。

要知道这群人论起大局观完全不如逍遥庄的这些丹师,这点端看对方发现情况不对,很快就将秘境详情的玉简给他们就瞧得出来。若是换了旁的宗门,还真是做不下这般决断,甚至到了这个地步,一个个的还在留手。

无非是怕自己灵力耗尽,又出了新变故,到时候吃亏。

无非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无非是在想反正总有别人出力,自己打打酱油就行。

无非就是都不信任身边的人,恨不得自己从始至终都保持最完美的状态,就是出手也不肯出力太多。

南筠这一个云生结海下去,没人再怀疑身边的人会突然给自己一掌,毕竟没谁会自残。也没人会看着身边的人遇险而不进行救助,除非他实在无霞他顾,不然定是不会让对方受伤,连带自己也有所损伤。

一瞬间,竟出奇的齐心。

晏思源杀得特别爽快,对南筠更加崇拜,除了南道友,还有谁能作到如此?

赤日谷那名姓周的弟子气得咬牙切齿,跟那心语姑娘一样,暗暗恨上了南筠。有这样的阵法为什么不早用出来,若他早拿出来,他们之前就不会想要让剑宗在前面打头阵,也就不会丢那么大的人了。

几个散修却是敬佩不已,心道剑宗果然一如继往,办事厚道。

分明已经逼得众人悉数出力,却依旧拿出了这阵法。要知道这个阵法中最吃亏的其实还是剑宗弟子,毕竟他们修为高实力强,基本不可能受伤。反倒是他们这些散修,和那些二流门派,没有元婴期护持很容易出事。

几人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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