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齐眉棍互攻互守,阵法牢不可破,司马无悔手中的斩牛刀虽然势大力沉,但是奈何这阵法如同紧箍咒一般,深深地卡住他的所有线路,司马无悔前面刚和草蜢剑大战一场,虽然休息了片刻,内息有所平缓,但是毕竟力有所竭,这会儿被生死棍阵缠住了,即便是有力也无处使,一来一去,气力就更加匮乏了。
三百斤的斩牛刀先前是镇敌的利器,现在却越发显得沉重,司马无悔一咬牙,夺步往前连续两下劈砍,想要撕开一个口子,可是偏偏面前的番僧往后一蹬,用齐眉棍的另一头轻轻点了一下斩牛刀的刀背,司马无悔反手再一次握紧斩牛刀一个转身想要来一个凌空劈斩的招式,但是左侧来了一根齐眉棍顶到了他的腰间,这一次虽说没什么威力,却正好让司马无悔在空中失去了平衡,他一个翻身倒地,五个番僧立刻变化阵型,又是方才的生死棍阵,牢牢地将司马无悔困在了中间。
司马无悔临危之际,再一次尝试突破,这次他先往前跨出两步,一招虚功,让眼前的番僧后退,然后突然双脚往后一蹬,马上一个转身,侧着身子避开后面的两根齐眉棍的夹击,一下子原本在后面追击的两个番僧神色大失,看到自己的齐眉棍落了空,此时司马无悔更是举着大刀杀气腾腾地扑了过来,可是这两个人也是身经百战的好手,当下弃了齐眉棍,双双在地上翻了一个跟头,巧妙地避开司马无悔的懒腰一斩,起身之后正好接着先前扔出的齐眉棍。
司马无悔眼前攻击落了空,却是一喜,眼前竟然没人了,只是好景不长,左右两侧的两根齐眉棍同时攻来,一个直击司马无悔的咽喉,另一个则攻向他的右手手腕,仓促之间司马无悔一个反手先用斩牛刀顶住对手腕的攻击,再是身子一弯,避过了致命的一记。
可是当司马无悔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五个番僧的棍阵再一次落位,司马无悔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战术差一点就奏效了,可惜功亏一篑。
“渭水满复苍树顶,纵歌北往离顺风。开合飞展茫荡临,朝云难寻陷刀锋。”
正在危难之时,司马无悔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地作响,二十八个字印入了自己的脑海之中,他想起来在梁州城外的裘林,离风斩云刀的第一层刀意。
当时裘林的刀法一舞起来,如泥牛入海将周身的空气都凝聚在了一起,当时他的刀法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快忽慢,让人捉摸不透。裘林曾说最初的意境乃是源自于实战,离风斩云的第一层刀意便是要在云海之中凝风而斩,将整个人置身于云雾之中,一刀搅动天地。
而现在,司马无悔受困于五条齐眉棍之中,这生死棍阵如同一张铺天的大网,任凭司马无悔如何翻江倒海,这张大网都随着他的身形而动,或长或驰,时紧时松,这生死棍阵原是极为厉害的杀阵,但是在面对司马无悔的斩牛刀之时,却没有那般蛮横的威力,倒是变成了一张体身的大网,万般挣扎却都挣脱不了。
司马无悔一阵乱砍,此时他的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二十八个字,手中的罗门六刀变成了毫无章法又千奇百怪的离风斩云刀法,五大番僧看着奇怪却不会手下留情,五根齐眉棍噼里哗啦地对准司马无悔周身一阵狂打。
司马无悔的口中抿着一丝鲜血,却是咬着牙也要将这套刀法使出来,他暂时先顾上那五根齐眉棍,任凭他们出棍,而是激发自己所有的内力,全部都灌注于自己的双手之中。
随着内力的灌注,刀法却变得越来越慢,原来杂乱无章的刀法,没有了速度,却如同沉入水底的蛟龙。
五大番僧一看,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知道司马无悔的刀法先是毫无章法地乱战,现在更是没有了速度,都以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五个人对视一下,五棍齐出,分别对准司马无悔的五个要害直扑而去。
“渭水满复苍树顶,纵歌北往离顺风。开合飞展茫荡临,朝云难寻陷刀锋。”
司马无悔依然在自己的心中默念这二十八个字,面对五大番僧的围攻,司马无悔竟然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想象自己正处在云端,这生死棍阵正如同周围环绕的白云,无论刀怎么用力都无法斩去半分。
“朝云难寻陷刀锋。”
司马无悔神情专注,并为意识到周围的情况,即便五大番僧已经联手攻来,依然在细细地品味这些刀意。
“陷刀锋,不错,正是陷刀锋!”
司马无悔猛地惊醒,当初裘林演示第一层刀意的时候,就给他一种泥牛入海的感觉,整把刀似乎陷入了周围的环境之中,拔也拔不出,只能搅动。
若是如此的话?!
司马无悔一个反手,将内力再一次灌注于双手之中,这次他挥舞起巨刀来,将周围的一切都看作是稠云,一把斩牛刀陷入云端,随着内力的扩散,司马无悔再一次回忆离风斩云的刀法。
那原本慢条斯理又全无章法的刀法,竟然将周身的白云都搅动了起来,这一劈一砍一砌既没什么威力也谈不上速度,却正好将刀锋陷入云中,随着内力的运转,周围的云雾也开始不断地翻转。
五大番僧原以为自己的这一击可以得手,却不曾想到,这五根齐眉棍刚靠近司马无悔的周围就好像不听使唤了一般,随着司马无悔的斩牛刀一同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快忽慢。无论番僧怎么努力,使出去的劲都拉不回各自手中的齐眉棍,原本是他们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