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长剑这个名字在江北武林很吃得开,即便是吐蕃大理书信事件之后,陈顺陪依然在北方武林享有很高的名誉。这一点是不可动摇的,毕竟二三十年积累下来名望,不太会因为一封书信而磨灭。当然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陈顺陪是高手,北方武林公认的第一人。
不到十天的日子里面,江北武林里面有头有脸的人都收到了陈顺培的书信,怎么说陈顺培的书信总要给一个面子,很快整个宋州就成为了江北武林的集聚地。半个月之前宣州动荡,整个江湖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如此一来陈顺培的书信就变得额外的珍贵,谁都想搭上这趟快车,深怕掉了队就成为了血手门的盘中餐。
裘彪这些天住在长铗派,身边只留下了裘盘和裘征,他们两个人都是裘姓的族人,不过都是庶出。事实上,说庶出是一种褒义词,五虎门的家规比较严格,行武之人本身对于酒色就需要有一定的控制力,不然身体很容易被掏空,也就练不出精纯的内力来了。因此在五虎门之中也不容许娶小妾的,因为这所为的庶出,实际上就是五虎门裘姓族人在外面养的情人的孩子,不好听一点就是私生子。只不过这些孩子毕竟姓裘,天赋好一点的也就被五虎门接了回来,裘盘和裘征都是如此,在五虎门之中的身份一直是比较尴尬的。
这两个人相比较起来,裘盘要出色不少。裘征为人有些木讷,做起事情来傻傻地,常常将一些简单的事情办砸了,练功也是一样,到如今已经二十四岁才刚刚到初窥门径的境界。裘盘稍小一些,但已经是达到了双重极境的水准,虽然内力和招式都是刚刚晋级,但比裘征这个傻小子真要好不少。而且裘盘做事十分的稳重,不会有什么纰漏,因此这一路上大大小小所有的日常事务都是裘盘在操持,裘征只是听裘盘的命令。对于这种事情,裘彪不会去管,也懒得去管。
此时夏天已经到了尾巴,裘彪的身体也好了不少。只要不是硬碰硬和化境高手交手基本都没什么问题。只是要恢复到他化境巅峰的水准,可能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但这半个月的时候也让裘彪有机会静下心来,沉静于武学之道中。这是他平日没有的机会,说起来平日里在宣州,上午他要去上一堂早课,督促五虎门内门弟子修炼,下午需要处理一些分舵的书信,有时候晚上还需要和宣州官场上面的朋友吃吃喝喝。从未向这半个月一样,如此的休闲。
陈顺培平心静气地走过走廊,到了裘彪现在所住的院子里面。向他招了招手,这会儿北方武林大大小小门派的掌门人都已经在长铗派宋州分舵了,是时候让裘彪和他们都见一面。
“各位掌门人大家好。”
陈顺培说着拱手作揖,下面的人也都回了一个礼。此时,长铗派宋州分舵武林人物不少,这个大厅里面所坐的也都是各门各派掌舵的人物。七派九帮的人基本都到齐了,来的不是掌门人也是长老一般的人物,总之在这里的人物都在各自门派有一定的话语权和决策权。也可以看出来,陈顺培在整个江北武林依然被人看为是主心骨。
“想必大家都知道半个月之前血手门血洗了五虎门宣州总舵,这些天血手门一直在江南动作不断。除了五虎门,其余的那些不合作的门派都被血手门清理干净了。大家以为我们江北武林应该怎么应对这件事情?”
陈顺培算是抛砖引玉,不过这块砖有点大。下面的人也都不敢随便发言,陈顺培是主战的鹰派,这一点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能到这里来的人物谁都不是傻子。不摸清门路不会冒冒然过来。
“老规矩,划江而治!”
说的话是铁马帮的帮助铁钩。实际上他更像是一个贩马的商人,只是宣州里铁马帮太远,他根本没有去宣州的意思。对铁钩来说,划江而治只是一个名头,实际上他的想法就是不管。
“上个月血手门在宣州展现了他们的实力,真正的实力。各位觉得,靠着自己门内的力量可以和血手门对抗吗?”
陈顺培抬头看了看铁钩,本来在七派九帮之中陈顺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人,之前吐蕃大理书信事件之后,铁马帮也是第一个发难的门派,一时弄得兖州五派都十分的尴尬。
这个铁钩就是一个趋利之辈,骨气软的很。一看兖州五派在安州大胜之后马上发来了祝贺的帖子,说是什么一如既往地以兖州五派马首是瞻。这种人毫无节操,今日可以是七派九帮中的一员,明日就可以马上投入血手门的怀抱。
不过陈顺培就让铁钩闭了嘴,简而言之就是你们谁够分量可以对抗血手门,五虎门都已经没了,江北的武林门派更加找不出厉害的来,即便是兖州五派合起来都未必比得上五虎门,更别说那些小帮小派。显然,铁马帮就不是什么大门派,铁马帮之中弟子很多,是真的很多,不过这其中多数人都是马贩子,算是会家子,但实际上武功差得很。基本上在铁马帮的弟子,九成以上的人只有初窥门径的水准,甚至还不如。剩下的那一些,也只能说比他们强一些,就连他们的帮主铁钩也不过就是一个双重极境巅峰的水准。他这身手放在大门派之中,连个长老都不够格。
“血手门蛰伏江湖十多年,难道他们的目标只是整个江南吗,我不信。我想在坐的各位只要好好想一想也不会相信,划江而治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二十年前的南宫铭也是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