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封晨没有作声,依然看着这两把短剑,出了神,司马无悔虽然有些兴奋,也没有回话。
“杨兄,这两把短剑,你可识得?”
“这是……”
杨飞拿起一把剑,从剑身看起,到剑柄,又用手摸了摸剑锋,仔细端详了半响,又摇了摇头。
“不应该啊,这是你们双剑派的剑吧。”
司马无悔心里却糊涂了,虽说是两把剑没错,但是和封晨所背的鹰剑蛇剑差别太大了,怎么看都不像啊。
“应该说曾经是我们双剑派的剑。”
“这……”
杨飞回头踱步到了一旁,顺势坐在椅子上。
“还烦请李兄赐教。”
“这说来就话长了,想当年我双剑派的师祖爷李双剑,便是凭借着一长一短的两把剑行走江湖,小有名声之后就开创了双剑派,起初也只是一个小门派,而且这一长一短的两把剑也只是普通的剑,并非是现在的鹰剑和蛇剑。”
“之后师祖爷有了一对双胞胎,两人都是习武的天才,两人在双剑的基础上各自创出了一套绝世剑法,大哥所创的是鹰飞蛇形剑,由鹰剑和蛇剑两柄截然不同的剑融合在一起,而弟弟所领悟到的是另外一套剑法,破山斩蛇剑。这破山斩蛇剑,是由两把特制的一寸半的短剑组合的,两把剑剑身都加厚了一些,一柄为破山一柄为斩蛇,两剑同刺同斩,威力无穷。”
司马无悔和杨飞在一边,很认真地听着李封晨讲述这段过往的历史,尤其是杨飞,他也曾略对破山斩蛇剑略有耳闻,只是不清楚事情的究竟。
“虽然大哥和弟弟都是武学奇才,而且还是胞兄弟,但是两者性格却相差十万八千里,大哥为人忠厚、踏实深得祖师爷的喜欢,弟弟却顽劣不堪,到处惹是生非,后面竟然……竟然喜欢上了一个青楼女子。”
“在家里人严厉反对的情况下,弟弟便随着那女子出去了,之后大概一年以后,破山斩蛇剑又重出江湖,成为了当时徐州山地的土匪头子。祖师爷雷霆大胖缓弥簧砬巴,后面弟兄两人大战一天一夜,鹰飞蛇形剑和破山斩蛇剑终于分出了胜负……”
“大哥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弟弟,从此江湖便再也没有破山斩蛇剑的名号了。”
杨飞坐着,盘着腿,一边听一边思考着,这段历史,师父知道的也是七七八八的,至少也没有说全,毕竟几十年前双剑派还只是徐州地界上的小门派,自然当年的事让人不那么关注了。
“李兄,那当时的鹰飞蛇形剑就是现在的鹰蛇双行剑,这应该是的吧。”
“不错,这是我爷爷一辈的时候,在原有的基础上再一次提高了剑法,还记得在黄沙镇中,我胞弟封御和裘断水的一战吗,原本双剑有一个极大的缺陷,就是长剑太长,挥剑慢,短剑又短,挥剑极快,一般来说两者配合却可以给人时慢时快,难以把握节奏之感,”
李封晨说了一般,突而起手,双手十指和中指化剑,比弄起来,“但是这种节奏对于舞剑之人同样也是如此,一剑快如灵蛇,一剑慢如长鹰,长久下去,势必有些间隙,若是一般的对手倒也无妨,如果对手招式也入极境,就定会发现长剑佯攻,短剑主攻的道理,再由此化解招式就不妙了。
基于此,爷爷将两剑合并为一,蛇剑攻中带守,鹰剑佯攻中又变有刺杀,如此一来,两剑互有攻守,彼此协作。一攻一守,最后就变成了宜攻宜守的招式,也就成了现在的鹰蛇双行剑了。”
杨飞和司马无悔听的几乎入迷了,尤其是司马无悔,也好像很懂行的一般,双手化剑搬弄了一番。
“那么李兄,你确信这两把短剑是破山斩蛇剑?!”
“绝对错不了。”
“那就奇怪了,我师父曾经说过,这血手门招揽高手,多是当代的亡命之徒,比如江湖上犯了大事,或者开罪了朝中大官的一些人,简单来说,就是已经无法在江湖中立足的并且有一定本事的人。现在看来,这血手门里面的人,还不一定就是我师父所想的。”
杨飞想着想着,越是觉得这门派实在太过于神秘了,而且今天来查探的两个人,竟然可以从自己和李封晨两个人手中全身而退,想必也绝非是泛泛之辈,连两个血影使者都不容易对付,引出了如此的大乱,若是一门攻来,还真是难以想象,杨飞看了一眼司马无悔,心里却又许多的不安。
半夜的惊扰,怕是这会儿刺史府上也没人能够睡好了,李封晨依然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练习内功,要说起武痴,绝对少不了他。更别说刚才一时的轻敌还差点吃了大亏,心里自是难以平静的,倒不如用练功来安静一下自己。
要说起来,李封晨的剑法在双剑派中已经是数一数二的,若是光比招式,即使是现在当家一辈的老人,也未必能够在他身上讨点便宜,不过毕竟年轻,内力不似老一辈人那么的浑厚,所以真遇到武林中顶尖的高手,也会渐渐弱于下风,李封晨自然清楚这一点,要想成为一流高手,他欠缺的只是五六年内功的修炼而已。
一整套内功心法运行完毕,大概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李封晨微微感受到体内有一股暖流,让自己很舒服,全身十分的松弛,略有一些出汗,他起身,望了望窗外,外面天还是漆黑的一片,整个衙门安静的出奇,一丝丝的声响都没有。李封晨到这会儿也略有一些疲乏的感觉了,再有两三柱香的时间,天就亮了,想必不会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