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拾舟吃完饭,抹了抹嘴儿,一脸的满足。
也不知是不是众人错觉,只觉她身上的那几分阴测测气息都散了。
一群人吃饱喝足,那不少人都对叶拾舟有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兄弟,嗝...以后,有事,还找哥。啊,以后就找咱们。别客气,别客气!”两边人如今都混熟了,各个勾肩搭背很是高兴。
走时都跟叶拾舟打了招呼,只觉得那呆头呆脑的小丫头很是可爱,特别是板着小脸故作正经的时候。
叶拾舟默默不语送走所有人,捂着缩了水的钱袋子心疼的要吐血。
元照站在叶拾舟跟前,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儿。不过喝的脑袋昏呼呼的他也想不起来。
便笑着道:“好兄弟,以后咱俩就是兄弟了!以后谁欺负你,就是欺负我元照!啊!”元照拍着叶拾舟肩膀。
还把她拉到自家兄弟跟前道:“这以后,就是我兄弟了。知道不?见我兄弟如见我,恩,对,这就是我兄弟。大兄弟!”
那几十个少年面面相觑,不过碍于元照,还是试探着喊了一声:“拾舟兄弟?”喊完便紧紧闭了嘴,特么坑爹啊。
叶拾舟居然还应了一声,叶永安已经快绝望了。
众人把元照架走时,元照还大声喊着,舟舟兄弟,舟舟兄弟!
这边叶拾舟就差挥舞着小手绢答应了,黑胖子满脸都是崩溃。兄弟....呵呵,她作死的时候是你大爷!
叶拾舟回去时又带了许多吃食,那卖包子的妇人还多送了她好几笼包子。她那一脸都是赚到了的模样。
那临安村的二十来个少年回程时,一辆明亮华丽的马车从眼前驶过,惊起一地灰尘,呛得众人直皱眉。
“谁啊,那么嚣张。”有个少年嘀咕了一声。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方才那是进贤院院长的千金。那可是真正的名门淑女,便是在京中都有名的。每年冬日都过来住几日,听说生的也是极为貌美。要是能看一眼,死也值了。”有人酸溜溜的说道。
叶家两兄妹却是身子微微一怔,然又若无其事的走开。
只是心里都默默嘀咕了一个名字,叶泽南。
待叶永安和叶拾舟回村时,村里大多不知今日在镇上发生的事。见他们成群结队的回来,又想起昨日那举着火把出去的一群人。
村民便摇了摇头,定是又在外闯祸了。
不少老人还一副无药可救的模样看着他们。
平日里从不注意别人脸色的二混子们。这会儿也有些心中惶惶然。不知为何竟是有些难受。白日里才得了一身荣光,如今再回到原来的眼神,竟是有些难以接受了。
叶拾舟回去时,正听见欢歌儿在低低的哭泣。
推门进去,便见欢歌在床边抓着叶朝阳的手吓得大哭。
“娘娘不痛痛,娘娘吹吹,欢歌吹吹,呜呜...欢歌再也不走了。欢歌错了。娘娘你别睡了。娘娘....”欢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抓着叶朝阳的手直晃荡。
“救命啊,我娘娘流血了。我娘娘流血了。爹爹,爹爹!”欢歌声音都哭得沙哑,满是恐惧。
小家伙的脸上满是苍白,看得人触目惊心。
倒在床边叶朝阳面色惨白,裙角边有几分刺眼的红。
叶拾舟闻得几分血腥味,和叶永安对视一眼疾步而进。“欢歌,你娘怎么了?外婆呢?”
叶永安见得叶朝阳这般模样,也是狠狠吓了一跳。赶忙问道。
欢歌一见叶拾舟,顿时跑过来扒拉着她的腿,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娘娘,娘娘说她肚子疼要睡觉。可是,可是欢歌怎么也叫不醒她。呜呜,娘娘,外婆被人叫走了,曾祖母,去给娘娘请大夫了。”欢歌白嫩的脸上那道巴掌印都还未消,此时更是显得可怜。
刘老太太去请大夫本来是给欢歌瞧瞧,哪知欢歌醒了,叶朝阳却是受不住晕了过去。
“娘娘流血了,流了好多血。”欢歌这次简直吓坏了,额头上满是冷汗。
叶拾舟轻叹一声,便把怀中的男孩儿放下。
拍了拍欢歌肩膀。“我去找大夫。”
说完转身便一路狂奔,连村里碰见的妇人都被她唬了一跳。
那边村头。
刘氏正拖着年迈的赤脚大夫一路疾走,刘氏一张脸铁青。大夫才从临水村出来。
叶拾舟远远地便见着了人。二话不说,一把扛着气喘吁吁的老大夫便转身往回走。
“大姐晕倒了。下身有血。”叶拾舟只来得及说了一句,便扛着惊恐的老大夫往家里跑。
待那老大夫落地时,已经脑袋昏呼呼的,吃了好几颗莲子才忍住了眩晕。
偏生叶拾舟还阴测测的看着他,让这可怜巴巴的老头子连话都说不出来。
“大夫,快来看看我大姐。”叶永安急忙把他拖进去。
大夫都来不及斥责,一见叶朝阳便皱了眉。
上前细细把脉,旁边欢歌缩成一团,早已不复往日的开朗天真模样。嘴里嘀嘀咕咕念着:“娘娘,娘娘。”
身旁的小男孩儿只僵直的坐在矮凳子上,一语不发。目光晦暗,但那精致的模样却让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胡闹!这都怀孕三月有余,还不好好保重身子,若是再晚几日只怕就保不住了。”老大夫最是不喜人作践自己的身子,当即便骂了一句。
“啥?你说啥?”刘氏喘着粗气扶着门,急急问道。
“忧虑过重,这段时日只怕又受了凉气,这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