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的战火随着舟哥那一声瞬间被点燃。
乌城百姓本就一肚子气,结果这一来,便被人泼脏水,这哪里肯认?
心里憋着气,自然就跟桑城对骂起来了!
骂就骂吧,又怕给恩人招了祸。此时一见恩人那暴脾气。
哎哟我去,当下便拎起板状冲了上去!
“抽不死你丫的!让你嘴贱让你嘴贱!啊,腻在桑城了不起了!”
“别以为自己生在皇城了不得,现在还不是一样的等死!尼玛,滚犊子去!”
“抽死他们!”乌城百姓乌压压的往前冲,奉绍在中间急得跳脚。
“老子就是了不起!穷乡僻壤出刁民!说的可不就是你们这伙子人,滚出桑城!别想进来!”
“就是你们带来的瘟疫,明明就是你们!别想抵赖!你们也别想进来!滚出咱们皇城!”两边百姓疯了似的厮打在一起。
城外的百姓乌压压往里冲,城内的百姓全堵在门口不给进。
扯头发的揪耳朵的,还在衣服里边拧肉的。真是各种打法都有。
整个桑城瞬间乱套了。还未进城呢,这就被搅得天翻地覆。
“停下停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哎哎哎,打我干啥啊!”奉绍挤在人群中,几乎被挤得没法落脚。
“咱都是一家人,别别别....”
“对对对,就这样抽!抽死他丫的,抽脸啊!抽脸抽脸啊!打人不打脸,还打啥架啊!!”舟哥站在桌子旁,紧紧盯着场中群架。
这一看便是战斗总指挥的模样啊。
奉绍心都快碎了。说好的懂礼呢?咱这都还没进城呢!
想拉她吧,手还没碰到呢,周围百姓就目光森冷的瞄他一眼。
呵呵,我是个将军,但我不是个傻叉!万人群殴他一人,这种事还是算了吧。
嗖的一下缩回手,举得高高的。
‘我没动她啊我没动她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半点看不出像个将军。
要耍将军威风,也得要我挤得出人群,带的来人啊!
最让他崩溃的是,守城门的汉子都加入了进去。简直乱作一团。
“让不让我们进去!滚开,开门!”城门外百姓咆哮。
凭啥不给进,凭啥不给进!
里边的想堵,外边的想冲进去。这一来而去,竟是全都在城门口打了起来。
“墙头怎么掉灰了....”
“哎,迷眼睛了,灰掉下来迷眼睛了....”靠近城门的一群人迷迷糊糊睁着眼睛,似乎什么东西从上边掉下来了。
恍惚间抬头望了一眼,咦,摇摇晃晃似乎在动。
墙面还在扑簌扑簌掉着灰。
这一看清,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卧槽,城门要挤塌了!”不知谁沙哑着嗓子吼了一声。
但问题是谁特么听得见啊。
乌城呼啦啦一群人往前冲,城门口还陆陆续续堵在桑城街上密密麻麻全是人。
全都挤城墙,试图把对方挤出去。
“尼玛,城墙要塌了。快退出去!快往后退!”渺小的嘶吼被淹没在人群。
“凭啥啊,让你乌城爷爷来抽死你们!塌什么塌,有本事你们自己个儿往后退啊,有本事请咱来,又没本事让咱进去!”说着便是匡匡两耳光给人抽上去。
这一场群架被称作桑城开国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这是城与城之间的决战。
之前还就想争口气,打着打着就是乌城和桑城之间的决斗了。
简直,停不下来!
祭祀殿一群人早就哭爹喊娘了。两边人时而一拳头不注意挥过来,不知挨了多少次。
那阮道璇和白景程本就受了伤,此时也没人护着他们,竟是被踩了不知多少次。
“阿璇小心,阿璇小心啊。我护着你,你别怕。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白景程踉跄着护在她跟前。
阮道璇一脸的紧张,一闪而过的惊恐。
师傅,师傅!
猛地大力把白景程推进人潮中,自己却是一脸难以掩饰脸上的惊慌。
“师傅,师傅....师傅你在哪儿啊?阿璇好怕。师傅.....”阮道璇声音发颤,焦灼的在人群中搜索。
恍惚间见得那其中有个像破布一般的身影,想要冲过去。但猛地又一见那人似乎半点也没有大祭司的神韵,又止住了脚步。
师傅那般谪仙般的人,怎会像个逗比似的。
等她略一略一顿,那破布般的身影就被挤没了。
阮道璇哪里知道,唯一的一次英雄救美。大祭司人生中唯一一次奇妙的经历,就与她完美错过。
这打闹声震得人耳膜生疼。地上被扯落的头发满地都是。
索性多桑皇帝还在别宫,便率领大军亲自过来镇压。
骑着黑色大马整个人沉着脸,身后尘土飞扬,满身盔甲的将士显得各位凌厉。
饶是已经有人禀报过战况激烈了,皇帝远远看了一眼,也只觉触目惊心。
他的子民,居然打起来了!
两个城群殴了!
“鸣炮!”多桑皇帝沉着脸,一声令下。
身后炮声轰然而起,直接朝着天空轰轰轰鸣炮。一声高过一声,总算是盖过了那万人齐闹的场面。
所有人突地一静。
纷纷扭头看着不远处高头大马上皇帝率领大军的威风模样。
多桑皇帝面色阴沉似水的看着他们。望着那撕扯得一身满是碎渣的衣裳,望着那一脸灰,一脸五指痕迹的脸,皇帝又气又急。
这活脱脱就是家中不听话儿子的模样。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