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上有些诡异。面上抽搐好几次。
此时放眼望去,莫名的感觉小心肝有点疼。
衣裳是南诸准备的。但因着往年使团的尿性,便稍加修改了一些。改出了几分柔弱,也不似往常那般保守。
但素,你们特么把衣裳角角落落都细细的别上了金针,这特么是几个意思?在这微弱的阳光下,都快闪瞎眼睛了。
一眼望去,看着漂亮的宫装闪着一点一点的小金光。那可都是一根根金针搭成的!
别说,搭的还挺好看。
太子一脸懵圈。
昨儿父皇一夜未睡,就怕四妹被人占便宜。就这玩儿还占便宜?
他仿佛看见了四公主一身金针,戳死使者的场面了。
被叶拾舟拍断脊骨的家伙默默蜷缩在桌旁,哥心里苦,但哥不想说。
方才还眼睛贼亮的使节们,此时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叶拾舟挥了挥手,那些学生才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太子嘴角抽了抽:“各位使节远道而来,南诸作为东道主,今儿略备薄酒。大家尽兴。”太子拱了拱手。
场中的歌舞此时显得干巴巴的,怎么也回不到方才的热络了。
便是连跳舞的宫女,若不是凭着良好的心理素质,只怕都要同手同脚了。
没办法,女院那群家伙气场太强大了。
生生把作为使节团的汉子都压了一大截。
宫廷内外处处都是悦耳的歌舞,可口精致的佳肴流水般往殿内送来。
底下的朝中官员端着杯盏,遥遥致意。偶尔低声交谈,倒是一派安宁祥和的气息。
忽视那群高贵冷艳霸气的姑娘们,可能就更正常了。
楚大人偶尔瞄一眼叶拾舟,一不小心与董大人那不停擦汗的眼神撞上。两人还尴尬的对视了一眼。
“皇上驾到!”庞太监那尖声又刺耳的嗓音高声唱道。
歌舞声顿时一静,哗啦啦跪了一地。
众使节缓缓起身,才鞠躬勉强行了礼。在跪拜大礼的朝臣中间,格外显眼。
皇帝眉眼一沉,转瞬即逝。
一身明黄色霸气龙袍,似乎显得皇帝越发威严。
大手一挥:“众爱卿平身。”皇帝低沉的嗓音透着几缕幽深。
待众人谢过皇帝,皇帝上了那大殿中央的位置。似乎才见得螟蛉使臣还趴在地上。
皇帝愣了愣,往年这些人可是从不行跪拜之礼的。
“螟蛉使节起身吧,怎行此等大礼。还不给使节赐座。”皇帝打着哈哈笑了一声,心中却暗爽的很。
螟蛉那汉子白着一张脸,似乎动一下浑身都要散架了似的。麻蛋,老子骨头断了,你告诉我,怎么起来!
怎么起来!
螟蛉一旁的使臣脸都烂了。说起来陛下你可能不信,他就是咳嗽了一声!
“还不扶使节起身!”皇帝见螟蛉使节黑着一张脸,还以为色心犯了。沉着脸就喊了一声。
哪知叶拾舟眸子一抬,一脚还未踏出去。
便听得“嗷。”的一声尖叫。
那骨头断了没法起身的使臣满脸冷汗,浑身打着抖整个人都直直立了起来。壮的跟头棕熊似的。
周围人非常清晰的听见了一声:“咔擦。”清脆悦耳又迷人。
那汉子瞬间便定住了。
底下朝臣微张着嘴,卧槽,这特么也可以。
皇帝愣了愣,还没搞清状况。便顺利助攻一次。
周围使节不忍直视的别开了眼。连青霄那群自诩硬汉的大男子主义,都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一群人端着酒杯,不想说话。
“螟蛉使臣可是累了?给使臣斟酒,尝尝咱南诸的酒。”皇帝不知为毛,就是感觉今儿心情好。
此话一出,方才好不容易落座的使臣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着叶拾舟一步步上前,雪白一根根的手指拿过酒壶。吓得那使臣哆哆嗦嗦的举着酒杯。
酒杯叮叮当当撞得响,那脊背断了的家伙生无可恋。
这一刻,倒酒的像大爷,驼着背举杯的汉子像个被调戏的小妇人。
“父皇,使节们一路舟车劳顿哪里喝的下。倒不如赏花赏景赏这殿中的歌舞。”太子南和泽笑着道。
父皇,您会把使臣玩死的。
螟蛉使臣感激的看了眼太子,瞧着叶拾舟退了下去,站在他桌旁,整个人都不敢放松了。
说好的要多玩几个南诸姑娘啊,哥好冤。
“南诸陛下果然好手段。听说南蛮都败在南诸军队下,果然今时不同往日。”青霄为首的使节端着杯盏,笑看着皇帝。
底下朝臣正襟危坐,看着青霄使节的眼神有些警惕。
“南诸多年来,从不主动征战。百姓国泰民安,安静祥和。男子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女子温婉大方持家有道。南诸仁慈之名从未曾变过,打败南蛮,实事所迫罢了。”皇帝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言下之意便是,朕不征战,但你若是敢来,朕也能打断你的腿!
只不过,他那句温婉大方持家有道,不少大臣听了面红耳赤。低垂着脑袋不敢多看。
陛下,你这样会让人想揍你的。
青霄那使臣端着的杯盏更是晃了晃。
“好一个温婉大方持家有道,好一个实事所迫。只盼南诸莫要如上次一般,满盘皆输。”青霄使臣笑了笑,语气有些挑衅。
皇帝微微一笑:“使臣的脸可是好些了?瞧着还有些青肿,朕赐你的玉肌膏可擦了?下次可要小心些,莫要再伤了脸。否则朕心难安呐。”皇帝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