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边关,格外有些不同。
一声声怒骂不绝于耳,大清早便四处都是骂骂咧咧。其中,还有一声刺耳的尖叫。
沈策拿着馒头,毫无压力的吃着。心里还有些嘀咕,昨儿,进错营帐了?哪里来的女人叫声。
平日里,他只要刮了胡子回来营里都会有些不平静。但都是男人。
南营的戎装女子冲了出来,平日里泼辣的野辣椒这会儿直接哭了起来。
“哪个王八蛋,割了本郡主头发!啊啊啊,滚出来!”那女子站在营帐外,几乎哭出了声。
尖叫声惊出了不少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她脑袋。
“哇,这刀法剃的不错啊。还反光呢。”叶拾舟站在人群中欣赏,嘀嘀咕咕也没人听见。
那女子几乎要哭晕过去,昨儿还威风而来的小郡主,今儿直接哭成狗。
“辣手摧发,干得漂亮啊。”有人咂咂嘴,一脸的幸灾乐祸。
叶拾舟眯着眸子,欣赏了一阵儿光头美人儿,便乐呵呵的走了。
什么白莲花圣母婊,以至于这种狗尾巴花。叶拾舟一巴掌就能扇飞,都不带浪费口水的。
这会儿的叶拾舟丝毫没发现自己心中那点别扭小情绪,以后若是明了自己的心思,估计就不止剃头发这般简单了。
对于想睡她男人的白莲花,当真是倒了大霉。
谁为谁所迷,是非分明缠绕到了一起。总有清楚的一日。
那边沈策短了一日的胡子,又开始了漫漫成长路。几乎隔一天,就能长一截。这已经是军中一谜了。
“将军,昨儿六皇子便捂着嘴出去了。想来要跟那几个老匹夫商量对策。”庞德义跟沈策禀报道。
“盯着他。叶副将于南诸有功,断不能出问题。”沈策眉眼沉稳。正细看手中书信。
“将军放心,那三皇子是要活捉了叶副将在老皇帝面前挣脸面。自然不会伤了叶副将性命。只是.....只是将军突然强硬起来,万一圣上...”庞德义话语没说完。
将军之前言辞肯定的要找叶姑娘,如今叶姑娘来了,却又强硬的要挟六皇子找人。甚至直接耍无赖,找不着那就赖你。
这作风,倒是与云州那次有些相似。
摆明了就是,老子不怕搞事情。
本来南诸畏首畏尾让南蛮钻空子,凡事都要讲究个章程来,如今这直接霸王模样。倒是让六皇子有些不安。
似乎,这军营混入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圣上降旨让云州挺直腰杆做事,凡事有朝廷撑腰。咱边关也隶属云州,自然也在接旨范围内。本将军不过是奉旨行事罢了。”沈策大义凛然的模样让庞德义半响没反应过来。
将军,你这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朝廷撑腰的话啊。圣上让云州搞事情,那个乌龙,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么?
你还奉旨行事,你咋不说自己奉旨搞事情呢?
“行了,去办吧。对了,六皇子这几日伤了口舌,便送些清淡的吃食过去。想来甘澈山泉于养伤有益,便每日送两桶过去吧。旁的就别送了。油腻。”沈策说的一本正经,一点也不像要报私仇的模样。
心里的小人儿却似容嬷嬷狰狞脸,满手针恨不得扎死六皇子,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庞德义脸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才点头退了出去。
总感觉沈将军哪里不太对劲儿,寻常总给人一种冷冰冰不苟言笑的模样。甚至有什么都感觉他冷到了骨子里,战场上厮杀更是冷面阎罗般的人物。
这会儿,怎么感觉他就像个怨夫一般?
庞德义还没来得及证实,便被外派出去查叶淮安之事了。不过他前脚刚走,后脚满军将士就被沈怨夫操练了起来。
一个被连睡两次,吃干抹净两次,却都不被承认的汉子。你说说能不怨么?
所以,南诸边关紧急集合了。
“所有人集合!半个时辰内北营横渡护城河。南营横跨开山涧!”沈策站在高台上,满脸胡子拉碴,眼神凌厉。
所有将领浑身一凛,齐齐道:“是!”
身后成千上万的将士响彻天地:“是!”
所有人都握紧了武器,连同对岸的蛮子都变了脸色。随即便屁滚尿流的回去禀报了。
天啦老爷,沈策这混蛋智障了。他要搞事情!
这,可是备战状态。
这下,边关上空顿时弥漫着一阵凝重的气氛。两国将士严阵以待,纷纷拿起武器,直指对方。
“啪啪啪”连声响起瓷器破裂声。
六皇子黑着脸:“沈策这个万年童子鸡,他反了天了!居然胆大妄为到这般程度!敢威胁本宫!他居然真的备战了?”六皇子袖子一挥,劈里啪啦掉了一地茶盏。
长长的袖子,已经沾了水。滴滴答答往下落。
底下跪了好几个南蛮官员。额角已经冒了冷汗。听见外边打杀声,便心底突突的。
说好的求和,你特么居然要动手?
不过这等想法若是让叶拾舟知晓,只怕要一拳头砸死。求不求是你的事,打不打是我的事。谁强求,你求了我就不能动手打你了?
不好意思,拳头硬,就是这么任性。
平日里总想缠着沈策的小郡主头上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布,心都快碎了。
估计沈策都没想到,他怎么揍都还要靠近的小美人儿,至少三年内都不敢靠近他了。
没了头发,在心悦之人面前,没有哪个女人顶得住。
“礼仪之邦,这便是南诸的礼仪之邦么?一言不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