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平凉村的出事,周围几个村顿时如临大敌。
好几个村长再次召开了大会,甚至连临水村都不计前嫌来过了。那老头自从被叶拾舟挑过全村后便不当村长,如今换了他儿子。
几个村长忧心忡忡,都在找避祸的法子。便是见天的巡逻也没用啊,人家都是真刀真枪的干。这村里的汉子哪个不是劳动力,都是家中的顶梁柱,有顾忌着呢。
甚至还有人扯上了临安村,明明那日来了临安村,为何贼寇却又半路返回。只要有心人往临安村的路上走一圈儿便能发现。
那走到村口却又临时改道,太特么诡异了。
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特别是被洗劫了的平凉村,那村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嚎。
“我们平凉村本来就穷啊,那临安村那般富裕,为何看上我们啊。这天杀的,咱们村子看怎么活啊!”那村长坐在地上,他家儿子也被砍伤了。
村里死了好几个,家家户户都一片哀嚎。
“我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就是我们村活该比洗劫?要说富,哪个村富的过临水村,不就是他们村声名在外惹不起么?”
有临安村的村民过去围观。一听这话脸都青了。
“那你说为什么来了你们村又放过你们了?你们说啊?为什么半路改道了!”有那等死了人的人家,一边抹泪一边闹。
几个代表村子来慰问的村民脸都绿了,老村长更是直哆嗦。
“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出了事谁都着急,谁都于心不忍。现在你说这话,岂不是在戳大家心窝子?合着我们村就活该了?”村长哆嗦个不停,便是心中有几分思量,却也一句话都不想提。
直接带着临安村的人,转头就走。
周围几个村心里也有些凉,说了几句表示慰问纷纷扭头回去了。
世态炎凉啊。人都是自私的。
坏事一旦发生,心里便会不平衡,便会想凭什么要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何况,还有人恰好逃过一劫,就遭人恨了。
老村长一行人回去时半句话都没说,去过的村民有样学样,倒是惹得众人纷纷大怒。
“这出了事谁都不好过,难不成还是我们干的不成?有本事自己村里也屯那么多人去!”有人心直口快当即便来了一句。
众人一静。
纷纷使了个眼色,这才没再提山头的事。
他们现在并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家村里的事,更何况,叶拾舟如今那山头就像个定心神针。
这不出事则以,一出事,反而更彰显了某些人的地位。
许师爷站在人群中很是不平,脸色阴沉似锅底。
“这些该死的,也不知道哪个村子传出的话。说咱们村是远近闻名的富村,让老子知道谁传的,不打断他的腿!”有人愤愤不平,气得直砸墙。
“可不止咱们村呢,听说临水村也被人阴了一把。说是富得流油,那小村长连夜张罗了人全村动员。整宿整宿不敢睡,这一出事啊,人心都变了。”一群人黑着脸,赶紧商量对策。
“粮食都搬进地窖,没事别出去转悠。这刚收成完,地里活也不多,今年粮食都没卖,便是明年收成少些,也能勉强过去了。”村长叹着气吩咐完,这些人才三三两两的散了。
只是到底气氛越发紧张了。
便是大中午的,都瞧不见几个人。
叶拾舟这货胆子也越来越大,有时候手上捏着三条细细的线,牵着半大的狼崽子虎崽子满村转悠。
不过一个多月,那些狼崽子便跟打了鸡血似的,几乎快有半大狗一般大小。远远见她牵着四五条,能活生生吓死人。
“舟啊,又出来遛虎啊,还...还还还遛狼啊。呵呵呵呵...”一些妇人扶着墙,声音都在颤。
“恩恩,现在天气冷了熊熊不想出门。熊熊都长大了,下次带熊熊给大家看。”对叶拾舟来说,这些宠物就像可以放在床上的布娃娃一般。
众人颤抖着声音,见她那小身板攥着四五条野兽,心里拔凉拔凉的。
那日贼寇扫了平凉村,周围几个村子都加强了防护,除了些浑水摸鱼的小偷小摸大多都很是平静。
哦,临安村连小偷小摸都没半个。
毕竟这边轻则伤残,重则丢命。
但临水村临安村两个村子的富裕却是传了出去,怎么止都止不住。灾难来临,谁都希望自己不是被炮灰的那一个。
月底,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临安村张榆林,许志光两人考上秀才了。
村长家张灯结彩,想来也是为了驱赶这一年的霉运。那许家更是得意,就差敲锣打鼓满村皆知了。
乔氏满心喜悦的花了高价请人带了信去钱家,传话回来的人脸色很不好看。丢下一句落榜便走了。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想来,与叶小翠估计有几分关联。
叶拾舟家的房子即将落成,这八九月的天渐渐凉了,刘老太太年纪大毕竟不能久住。
“永安啊,给你奶奶带个话啊,榆林哥哥考上秀才了。中午在张叔家吃饭啊,让舟舟也要来啊。”赵氏眉开眼笑,还穿了过年的衣裳。
这山头管教极严,若无人带路竟是连山都进不到。如今不知多少人羡慕,上次还有人求了村长说情,想去山上躲躲,结果让村长直接骂了回去。
赵氏四处去请了人,村长想着今年运气不好,也是想要乐呵乐呵。
许家那边没在村里宴请,只是一家子去了镇上。请的皆是许师爷在镇上的好友,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