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心头一凛,心想虽然已经接住了庄银笙,但两人仍然身处半空,如若这样掉落下去,不还是会同样的摔死吗?
心中一动,他猛然想起了在那遨山剑窟之中,胡者也从石壁上坠落,林惊鹊施救他时所施展的那一手绝技。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林惊鹊拦腰提着胡者也,身体也是朝下直坠,但他稍稍提气,身体下面产生了一股清风托举,向下的势头立时变为了一股横劲,两人便悠悠荡荡的平稳落地。
当时的他还未曾接触扶摇诀心法,自然只能外行看热闹,却看不透其中的奥妙。但此刻的他已经对扶摇诀了然于心,暗想此时命在须臾,何不放手一搏,效仿林惊鹊之法,也试上一试?
想到这儿,他腰腹一扭,把庄银笙紧紧的裹到了自己的怀中,而他却后背朝向地面,催动体内所有气息,全部沿着经脉激荡而出,乍然之间,果真有一股看不见摸不着,却飘飘忽忽真实存在的清风,从他的后背处徐徐生起,像一个充胀的气垫,拦在了他和地面之间。
“嘭!”
一声闷响,邢天的后背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面上……
“嗞!”
一股看不见的气息,从他的后背与地面之间的缝隙里挤了出来,扬起了一阵灰尘。
庄银笙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缓缓的睁开眼,发觉自己偎在邢天的怀里,根本来不及查看自己是否受伤,首先想到邢天必定伤的极其严重,忙颤抖着声音问:“你……没事吧?”
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又怎么会没事?她见邢天双目紧闭,身体僵直,莫非是已经摔死了?一急之下,眼角的泪水决堤般流了出来,伸手摸着邢天的脸颊,大声哭道:“你怎么这么傻?你干嘛要跳出来救我?你死了,我……我可……”
怎知就在这会儿,邢天却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缓缓的把头抬了起来,左右转了转脖子,又伸手摸了摸后背,答道:“我没事…..”
庄银笙愣了,脸上兀自挂着泪滴,呆呆的看着邢天,抽抽噎噎的过了老半晌,才轻轻的问:“你……你真的没事么?”
“没事!哈……哈哈哈!我没事!”邢天突然大笑了起来。
庄银笙没觉得怎么高兴,反而心中惶恐不安起来,摸了摸邢天的脑袋,慌张的问:“你笑什么?你……不会是摔傻了吧?”
“哈哈!摔傻?怎么会!”
“你……快点清醒清醒,可别吓我……”庄银笙又拍了拍邢天的脸。
邢天一激动,抓住了她的手,大笑道:“我……我练成扶摇诀了!我已经练成扶摇诀了!哈哈哈哈!”
“练成……扶摇诀了?”
“嗯!刚才若非扶摇诀的功力相助,我怎么能在半空之中把你接住?又怎么会落地之后毫发无伤?”邢天发觉了自身的进益,心中喜不自胜。
“有这么厉害?那可要恭喜你……”庄银笙轻轻的道。
正在此时,她突然脸上一红,这才发现自己严严实实的躺在邢天怀中,而两个人的面孔仅仅隔着数寸之遥,甚至连气息之声都可以听闻。刚才落地之后她只顾着检查伤势,到现在才发觉了不妥之处,忙叫一声:“哎哟!”便想从邢天怀中出来。
然而邢天激动之余,却忘了松开手,一只手抓着庄银笙手腕,另一只胳膊则依旧牢牢的揽着她的肩头。庄银笙挣扎了两下,竟未挣开,羞得脸上热辣辣的,低声嗔道:“你……你还不快松手?万一……让别人看到了,有多不好?”
邢天嗅觉敏锐,隔着数十米都能闻到女子身上的体香之气,更何况如此贴身相拥?经庄银笙这么一说,才觉得一股淡淡的、香香的、暖暖的气息扑鼻而来,既温润,又酥软,脑子里顿时一荡,怔怔的和她的眼神对视数秒,忙道:“哦…..对不住。”说着才把庄银笙轻轻的扶了起来。
怎能料到,这一扶之下,他的手掌无意间触碰到了庄银笙的后背,感觉又滑又腻,触之有若羊脂凝玉。邢天一愣神,忙侧目一看,竟然看到庄银笙那粉红色的衣衫上,不知为何在背上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了老大一块儿后背上白白的肌肤。
原来庄银笙跌落之时,衣衫挂在了歪脖树的树杈上,身体受重力下坠,撕开了衣衫……
邢天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肌肤,映衬着淡红的衣襟,像是一颗剥开的红色荔枝,在中间露出了晶莹饱满的籽粒。开口的中间又系着一根红色的丝线,也不知是不是肚兜,总之是若隐若现,欲说还休,让人怦然心动,浮想联翩。
他的呼吸有些窒息,心脏扑扑直跳,不知不觉看痴了。
庄银笙浑然不觉,起身低声道:“今天……你又救了一次我的性命……可是要谢谢……”
她的话说到一半,回头见邢天痴痴的看着自己身后,微微迷惑,忙问:“你在看什么?”
“呃……”邢天脸上阴晴不定,咂吧两下嘴,尴尬的伸手指了指她的身后。
庄银笙猛然发觉冷风凉飕飕的往背上灌,心头一惊,忙把手往背后一摸,顿时知道了自己衣衫开裂之事。
她刚才还只是浅浅的羞涩,这会儿非但脸面通红,而且还羞得耳根子一阵发热,忙跺脚道:“你……你还看?”
“哦!”邢天立马回过神来,移开了目光。
庄银笙急的又要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邢天心念一动,忙摇手道:“你别哭!千万别哭!我有个办法!”慌忙把自己的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