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笔直站着的人,顿时显得突兀而抢眼。
眠组织的精锐们没动,他们只听从乔钰的命令,闲杂人等,一概无视。
别说是小小一队警察,哪怕是国家元首站在面前发号施令,只要没有乔钰的首肯,照样等同于废纸一张。
乔钰抱着秦微,缓缓抬头看去。
冲上楼的一队警察,穿的并非海警制服,而是香港武警的制服?
与此同时,隐形耳机中叶笙的声音响起:“头儿,香港警署署长待人上船了。”
乔钰轻蹙了下眉,淡淡问道,“冯志力来了?”
冯志力,即是傅盛锐口中那位交情不浅的香港经警署署长,冯署长。
“来了。”
果然,一众武警当中走出来一名中年男人。
男人黑色的防弹衣下是一件白色衬衣,肩章为一花一星,估摸着有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有些秃顶,一张威严的国字脸不苟言笑。
上船后,男人站定,威严地目光一扫,众人的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
而当他的目光扫到眠组织众人是,果然暗暗有些恼羞成怒。
其实这也难怪,眠组织众人的气势太强,见到警察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倒是甩过来几个颇为挑衅的目光。
饶是这位见多识广的冯署长,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猖狂的犯罪嫌疑人!
“这些人,怎么回事?”冯志力硬压住一肚子火气,皱眉低声喝问。
旁边的一名警察有些心悸地扫一眼众人,低声说了两句。
冯署长的脸色陡然黑成了锅底,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手枪。
“署长,署长!”那名年轻警察险些被冯署长这举动吓得魂飞魄散,两步上前按住了顶头上司握着枪的手,拼命地摇着头使眼色,“您不能开枪啊,他们、他们押着人质!”
冯署长闻言,倏尔心凉了半截。
猛地抬头看去,冯署长险些没吐血晕过去。
丧心病狂!简直是丧心病狂!
冯署长气得嘴唇都发抖,这伙人哪里是押着一个人质?这根本就是一群人质!一群好吗!
“放开人质,有话好好说,”冯署长上前一步,身后的警员也跟着簇拥上前,“现在放开人质还来得及,争取宽大处理!你们如果真的伤人了,那就是故意杀人罪!”
“很遗憾,来不及了,”其中一名年轻男子笑着摊手,语气轻松得很,“我们已经杀人了!”
已经杀人了?!
没等冯署长回过神来,那人立即补了一句,“好像还是你们警署的人?”
话落,一具仍然鲜血直流的尸体“刷——”地飞到了冯署长脚边。
冯署长猛地后退一步,低头一看,却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那不是刘队长还是谁!
警署的大队长就这么死了?!
他们居然连警察都敢杀?!
身子打颤的冯署长腿都软了,被身后的年轻警员眼疾手快地扶住,冯署长只觉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连连喘着粗气。
半晌,冯署长缓过神来,脸色怒得冒火,“放开人质!不然就开枪了!”
“砰——”一声枪响,震得众人心头猛一哆嗦。
这已经是赌船上,今日第二次鸣枪示警。
傅盛锐已经有些甚至混乱了,在看到乔钰徒手接子弹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完全慌了神。
然而听到冯署长如雷贯耳的声音,却猛地把他的神志拉了回来。
像是拉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傅盛锐挣扎大喊道:“冯署长,冯署长,你快救我,他们有枪啊!”
冯署长这节骨眼上那儿还顾得上他,不耐烦地一皱眉正要下令,却精准捕捉到了“他们有枪”四个字。
四个字,吓得冯署长一身冷汗。
哆嗦着一抬头,冯署长只觉得热力冲顶,血压瞬间飙升,“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你们……你们……放下枪!”
只见眼前挟持人质的“杀人犯”们,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把枪!
而且那枪握在这群人手中,压根看不出一点儿郑重之色,反倒是……更像个玩具。
更有甚之,把枪在手中滴溜溜地打了几个转,直到把玩够了,方才一抬一抵,用枪口对准了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打手们一击致命的部位。
这一下子,不仅是傅盛锐和冯署长一张脸惨无人色。
所有警察的脸色都白了。
太阳穴、颈部大动脉、后脑、眉心……
这些部位,只要他们一开枪,这些人质,必死无疑!
“你们冷静,有话好好说!”一名年轻警察虽然害怕,但仍旧是稳住步子上前,“这些人质都是无辜的!”
“无辜?!”
清冷漠然的两个字,带着浓浓的讽刺。
那名警察愣住,不想却对上了秦微平静却寒凉的眸子。
一直没说话的秦微,缓步走上前,平静地道:“我问你,警察与地痞串通一气,栽赃陷害是不是也算作无辜?!”
------题外话------
呜呜,今天开学,好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