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秦微镇定依旧,这份镇定却让其他人心慌不已。中年男子咳嗽两声,刻意遮掩面上的不安,“怎么不可能?校医可是刚刚检查过了,你可别告诉我胳膊骨折也叫没事!”

“哦,是吗?”秦微不置可否,抬眼看看校医。张大夫心中猛地一哆嗦,这女孩子的眼神明明温顺有加,为何却看得他心虚不已。

旁边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白衬衣的女老师也皱了皱眉,不容反驳的开口质问道:“秦微同学,刚才在我们的办公楼上都听见惨叫了,你看现在这位同学脸色苍白,肯定是受了伤。犯了错误不要紧,但是竭力辩解欲盖弥彰就不对了!”

秦微轻轻一笑,径直走到张大夫跟前,平静而礼貌地问道:“请问张大夫,你检查仔细了,确定她是骨折?”

“是……是。”张大夫慌忙把脸转向一旁,对上中年男人严峻的目光,说完话脸色微微有些白了。

得到肯定回答,秦微抿嘴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而是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打了120的号码,并打开了扬声器。

电话接通后,传来干练的女声:“您好,这里是泸阳区第一人民医院。”

“嗯,是这样,现在泸阳三中,我们这里有位同学摔倒后昏迷不醒,校医说是骨折,说情况危急,请问可以来一趟吗?”

……

校方众人和校医张大夫在听到通话内容的同时,脸都变成了猪肝色,神情精彩万分。

秦微对电话那头的女医生讲明情况后,淡定的挂掉电话,随后一脸“诚恳”地摊摊手说道:“您看,我打急救电话了,过一会救护车就会来。既然韩若楠同学的情况不太乐观,还是送到大医院检查一下才行!”

她顿了顿接着说:“如果需要做手术或者治疗,医疗费我会出的,如果学校有什么处分,我也无话可说。”

这句中规中矩认错态度良好的话说出口,一群人的脸齐刷刷地绿了。

这算是*裸的打脸吗?

牙尖嘴利戳中命门的巴掌啪啪啪打过来,当事人完全一副无害的小白兔模样,一张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很纯洁,真的真的很纯洁,我就是那极少数节操在手的美男子之一。

但是这威风凛凛一群人当众遭打脸,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他们真的无法做任何一点事!

难道真的要他们一变脸站出来,没心没肺赔着笑跟这个学生打马虎眼再套套近乎,这事就此揭过?

他们真的很想挖个老鼠洞一头钻进去不出来了,老脸啊,节操啊,都在风中光荣解体了。见过机灵的,还真没见过秦微这种白兔形象的大尾巴狼!

他们觉得,这次被耍的很彻底。什么个黄明一,什么给秦微找麻烦,赔上自己闺女就算了,还得把他们整个学校拖到一滩浑水里炖一锅!

可惜现在的秦微,大概从来不知道“息事宁人”四个字怎么写,既然三中的名声已经很差了,那么再差一点也就别这么介意了。

五分钟后,鸣笛的救护车长驱直入进入三中的事发地点。

停车后,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匆匆下车,口罩外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神情。

两个医生走过去给韩若楠检查伤势,一边站着的几个人神色万分尴尬。

他们很想说,请把我们当空气,谢谢合作。

然而,什么也不能说……

不多时,两个医生给这个“生命垂危”的伤者检查完身体后,对视一下,走到了校方人员的跟前,满脸疑惑。

“这个女孩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脸上擦破了一点皮。”

女医生摘下了口罩,瞟见了静静站在一旁的秦微,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刚才是谁打的电话,伤者哪有什么骨折,什么情况危急?120不能随便打着玩,如果真耽误了其它危重病人的病情怎么办?”

秦微深吸一口气,硬憋住了心中喷薄欲出的狂笑打滚的冲动,一脸怯生生的小声解释:“大夫,不是我想给你们添麻烦的。我早已经告诉这些老师们很多次了,这位同学没什么大碍,但是他们觉得我一个学生的话不可信,又请来校医检查,校医也说她是骨折,我也害怕了,情急之下才打了急救电话。”

说完话,她抬眼看看几人,似乎是满腹的委屈。女医生听完她一番说辞,联想到急救站的护士给他们的信息,心中顿时信了七八分,但是眉头皱得更深了,不悦问道:“谁是你们学校的校医?”

张大夫面如菜色,点头哈腰的走上前去,颇有点谄媚的神色,但仍然遮不住心中的惶恐和紧张。

在场几位护士医生都朝他看过去,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作为一个医生,哪怕只是校医,医术也不至于差到把并无大碍的一个人给误诊成骨折!他们很好奇,这个同为医生的人,到底是医术欠佳还是医德欠妥?

校方的人连连说着好话,赔着不是客客气气送走了被秦微一个电话召唤来的医护人员,一群人的心情无比郁闷。

尤其是张大夫,被背腹夹击,一边是校方的暗示,一边是同行们的暗地谴责和名面质疑,最后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尤其是,一个小护士临上车前,还一脸鄙夷的跟身边的医生抱怨了一句“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从医资格证?多几个这样的,咱们这行名声就垮了,可是彻底没法混了……”

于是她话音未落,一行人再一次齐刷刷地紧盯这个随时可能败坏白衣天使高大尚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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