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温体仁伏跪于地,神情十分恳切,说是引咎辞职,不愿见到萧亦叛乱的那一天。
不得不说,温体仁对崇祯的心思摸的很透彻,崇祯果真没有准他致仕,反倒是亲自走下玉阶对其宽言抚慰。
温体仁起身后话语更是严厉:“现萧亦已经是封无可封,难道封他一个异姓王吗?”
此话一出,朝堂上一片的寂静无声,异姓王,除了明初的开国功臣以外,从无异姓王之先例!
此话不只引起了朝臣的激烈争议,也让本就是犹豫不决的崇祯心中更加一惊,若不封异姓王,萧亦当如何!?
正此时,都察院左都御史李邦华出列,递上一封泣血奏疏,崇祯一听居然是已经下狱的原大同巡抚蔡佳禾奏疏便是毫不犹豫的斥责李邦华。
但李邦华带着一半的东林文人纷纷出列,恳请崇祯看一看蔡佳禾的奏疏,不仅如此,就连温体仁等齐、浙党等满朝文员亦皆出列。
崇祯本也只是一时之怒,对于蔡佳禾说些什么他还是很好奇的,遂命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将奏疏呈上来。
在这封奏疏中,蔡佳禾历数萧亦在大同镇的所作所为,说其皆是擅权夺事。
从萧亦担任长宁镇总旗管队官开始,直到充任大同镇守总兵官,不仅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那些不服从其统带的将官,更是滥杀当地世族,种种擅权行为实是诛心之举。
对于蔡佳禾的一面之辞崇祯自然是不能全信的,便在偏殿秘密召见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
当夜,听着骆养性的奏报,崇祯握着黑色棋子的手渐渐用起了大力,神情变得难以捉摸,正奏报的骆养性只觉周身忽然有种难以言明的寒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