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果不其然,轩辕载不可能轻易放重泽离开。
“轩辕道友还有事?”重泽明知故问道。
“说来话长,不如我们慢慢聊。”轩辕载拱手道。
“这,怕是不成。”重泽摇摇头,叹气道,“方才轩辕道友怕是也看见五味子道友神情慌张了,正与我天问宗有关。若非见轩辕道友有事询问于我,重某也将离去了。”
重泽这话说的轩辕载一噎,他没有想到重泽这么直接的就拒绝他,半点客套的意思也没有。只是重泽这么一说,仿佛他再挽留重泽才是罪大恶极一般。
好在轩辕载也不是常人,他不远万里前来,为的便是探明这重泽的身份!
只是他的情况又与儒门剑仙宗不同,不可能直接了当的询问。轩辕载眼睛微沉,道,“重掌教如此爱护门人,实在叫我等汗颜。只是在下一直有一疑惑不解,还请重掌教解惑。”
“请说。”
“重道友既是无杀大世界出身,不知重道友兵身为何呢?”轩辕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重泽,不错漏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在无杀大世界里,询问兵器兵身并不是冒犯人的事情。
兵器们大多以自己的兵身为傲,有时候就算你不问,他们自己也会说。
可是奇怪的是,他们谁都知道重泽是无杀大世界里出来的,可是谁都不知道重泽的兵身是什么,也根本没有人见过他的兵身!
轩辕载甚至去试探过十八家家主的口风,他们出奇的保持一致,不愿多说。
这就奇怪了。
他们对重泽的兵身讳莫如深,里面必有蹊跷。一般而言,要么是这重泽的兵身不能现身于前,一旦现身会引发各种事故;要么,就是这重泽根本没有兵身,他并非兵器!
私心里,轩辕载觉得还是后者更好。
哪怕后者代表着重泽身上有更多的谜团,更多的势力,更多的麻烦,他也不愿意是第一种可能。
因为第一种可能就代表着,重泽极有可能是众钧枪!
“我还当阁下询问的是什么?”重泽大笑,仿佛松了口气一般,“轩辕道友弄得如此正经,害的重某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诉阁下也无妨,在下的兵身为枪。”
枪?
轩辕载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他已然有些草木皆兵了。
“我们枪家虽说名气不比从前,但近来族中也有许多优秀弟子。虽说剑家才是十八家扛鼎之人,但风水轮流转,下一次未必不是我枪家争先?”重泽口气里包含着一股斩钉截铁的意味,雄心勃勃,他转过头来,看着轩辕载的眼睛问道,“轩辕道友觉得呢?”
“枪家底蕴深厚,自然不比剑家差。”轩辕载看见重泽如此模样,心中虽还有疑惑,但已经轻松的许多了。
如果真是众钧枪,是不可能对枪家如此看重的。
可是,谁有保证,这不是重泽故意这么说的呢?
“轩辕道友还有事么?重某真的有些着急。”重泽看向轩辕载,脸上已经有些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轩辕载一时有些尴尬,只好作揖道,“重道友先走一步罢,在下之事,来日再说。”既然方才五味子离去之事与天问宗有关,自己只要回去一查,自然能够查出一点东西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到时候自己再去天问宗看看,一切便可一清二楚。
只是,轩辕载内心深处,其实也是不愿再和重泽说下去的。
重泽若不是众钧枪还好,他若真是,自己贸然问出,保不齐自己的性命还能不能留住?父亲作为族长,手中或许有困住众钧枪之法,但自己名义上是轩辕皇朝的最高掌权人,但也只能屈居父亲之下!
只剩下他与重泽两人独处,对方又不给面子,其中压力与愤怒可想而知。
“那就来日再见,轩辕道友。”重泽笑的十分开心,但看在轩辕载眼中,却无端的觉得身后发冷。
一想到可能是众钧枪在对着自己笑,轩辕载就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站立不住。
关于众钧枪的事迹,他们族中的记录玉简可是有几百份,而他作为皇帝,是必须要将那些玉简吃透的!
众钧枪到底有多厉害,它对待敌人又有什么手段,轩辕载半点都不想去回想!
游琼久手中天运山河印一出,场上的新儒门弟子和长老立刻将矛头对准了许丹峰和怡青。
他们自诩是儒门正统,独立出去的口号也是因为儒门没有天运山河印,如今山河印一出,与他们身体里的功法相合,他们几乎想都没想的,直接将许丹峰和怡青包围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别说是许丹峰和怡青,就算是做师父的云游子也觉得有些恍然若梦。
……怎么形势一下子直转之下变成这样了?
可不管他们如何想法,事实正是如此。
不仅仅是如今场上的这些弟子,所有感受到了天运山河印的儒门修士,几乎都朝着这边赶来。
只消片刻,这里就会被无数儒门弟子包围,许丹峰和怡青两人就算有了通天彻地之能,也绝对逃不过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许丹峰不傻。新儒门弟子一旦对上他们,事情就朝着不可收拾的方向怒奔而去。他和怡青设想过许多可能,设想过各种意外的应对方法,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谁能想到,一个游琼久,不但和天问宗云乘仙宗两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