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乌衣国士伸手揪住火莲王的腰带,将她提了起来,避开了田力必杀的.网
两人同时从象辇上摔了上去,险些砸中战象旁的夏月菲。听到头顶风响,夏月菲策马避开,抽空回头一看,见两个人影坠落,其中一人正是乌衣国士,顾不得多想,伸枪去接。
侍从骑士们见夏月菲挺枪刺去,以为她要刺乌衣国士和火莲王,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挺枪来拦。夏月菲躲避不及,挨了两枪,顿时鲜血如注。她却没有收回枪,枪头搭在乌衣国士腰下,一抖一挑,卸去下落之劲,将乌衣国士放在地上,这才注意到另一人正是火莲王,立刻挺枪去刺。
火莲王眼角余光看到有枪刺来,顾不得多想,就地一滚,及时避开,却险些被战象踩中。亏得乌衣国士眼疾手快,拽着她的腿,将她从战象粗大的脚掌下拖了出来。
战象受惊,一边打着圈,一边昂首长鸣,低沉的吼声传遍整个战场,驭象的象奴摔了下来,随即又被杂乱的马蹄踩死。
中军乱成一团,火莲骑士们都乱了套,大呼小叫的拥来救人,却又迫于战象的威力,不敢轻易靠近。田力站在象背上,看得清楚,想控制住战象,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反让战象转得更急。乌衣国士、火莲王和夏月菲都被战象逼得险相环生,狼狈不堪。
田力急了,倒持龙筋木枪,一枪刺向战象的脖颈。就在枪尖即将刺入象皮的时候,狂躁的战象突然悲鸣一声,轰然跪倒,沉重的身体落地,尘土飞扬,旁边的人都被呛得睁不开眼睛,咳嗽不已。
“月菲!月菲!”
“我没事!咳咳!”夏月菲一边挥手驱赶眼前的灰尘,一边喊道。
田力松了一口气,又叫道:“师傅,师傅!”
“我也没事。”乌衣国士闷声叫道:“霞儿,霞儿,你怎么样?”
“我没事。咳咳!”火莲王一边咳嗽着,一边从灰尘中站了起来。头上的花冠已经没有了,头发也散了,脸上全是尘土,哪里还有半点花王的尊严。
夏月菲一看,挺枪又要刺。乌衣国士连忙挡住。“行了,行了,你们赶紧走吧,再迟就走不掉了。”夏月菲转头一看,见无数骑士向她围了过来,长枪如林,也顾不上杀火莲王,纵身跳上象辇,与田力并肩则立,挥枪挡住骑士们的长枪。
“阿力,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田力也一脸懵逼,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我知道。”夏月菲哈哈大笑。“你今天不是降龙,你今天是伏象啊。连这头巨兽都被你降伏了,你还真有一手。”
“是吗,我有这么厉害?”田力哭笑不得。“现在怎么办?我们好像被困住了。”
“呃……好像是这么回事。”夏月菲也觉得情况不太妙,他们被包围了,战马虽然还在,但失去了速度,要想突破近千骑士的围堵杀出去似乎有点异想天开。“这……这可怎么办?”
“先得让战象站起来。”田力手忙脚乱的去抓战象的缰绳,手臂却不够长,即使用长枪去挑也挑不到,急得他满头大汗。他急红了眼,一跺脚,持枪对准战象的脖颈,喝道:“给老子起来,要不一枪捅死你。”
“你傻了吧,威胁一头象?”夏月菲哭笑不得。话音未落,战象昂首长嘶,奋力站起,象辇上的田力和夏月菲措手不及,险些被甩下去。夏月菲一屁股坐在象辇中,脸都白了,奇门枪差点都扔了。
“这……这怎么回事?”
田力同样莫名其妙。不过战象一起来,高度优势明显,周围的骑士们虽然举着长枪,却不太容易刺得着他,至少安全有了几分保障。他一边挥枪格开骑士们的长枪,一边对夏月菲叫道:“月菲,缰绳,缰绳。”
夏月菲福至心灵,连忙伸出奇门枪去引垂在战象嘴边的缰绳,有骑士明白了她的用意,二话不说,拔出佩剑,一剑将缰绳割断,只剩下不到半尺长的一截。
“我去!”田力目瞪口呆,脱口而出。
那骑士得意的冲他笑了一声,笑声未落,战象冲了过来,将她连人带马撞倒,随即一脚踩了上去。战马悲鸣,骑士却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胸骨被踩烂,口吐鲜血,登时香消玉殒。
田力没看到这一幕,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抢在火莲王反应过来之前尽快冲出去,要不然小命就没了。他一边胡乱呼喝着,一边用枪杆抽打着战象的屁股。战象一边嘶吼着,一边迈开大步奔跑起来,沉重的脚步声像打雷一样,传遍整个战场。
火莲骑士们大惊失色,纷纷避让,却挤在一起,无处可让,不少骑士连人带马被战象撞倒,一时间哭喊声一片,乱成一团。更多的骑士远远地见装饰华丽的战象奔来,却看不清象辇的人,只当是火莲王和乌衣国士亲至前线,纷纷避让。不知道是哪个骑士眼拙,居然举起长枪高呼万岁,战场上混乱,真伪莫辨,一时间居然响应者数以百计,欢声雷动。
夏月菲乐不可支,忘了身在战场,举起手频频致意,顾盼自雄,恍惚之间还真有几分花王驾临的感觉,虽然没有王冠,气度却一点也不比火莲王差。
田力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夏花王的御者,就这么赶着战象,一口气冲出了火莲王的阵地,回到大营前,出现在双方将士之间的空地上。
认清了象辇上的人,双方将士如梦初醒,目瞪口呆。
夏月菲意犹未尽,却也知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