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据上述的历史材料显示,我国的‘伊邪那美’与‘伊邪那岐’神话传说很可能起源自山梨县地区,只是不知道具体的起源时间以及神话原型,只有一个大概而模糊的范围。”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课~!”
稗田雾香站在讲坛前,如往常般地一身‘老土’打扮,戴着与年龄不符的圆形‘老花镜’,浑身洋溢着一股陈旧的‘复古’风情。
她对着教室内的学员们宣布下课之后,在急匆匆地转身离去的同时,还从怀中掏出了手机拨打电话,似乎是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一般。
“真是的,雾香教授还真是老样子,永远一副时间不够用的样子啊.....”
苏澈离轻轻地合上眼前的书本后,便匆匆起身离开这间教室,毕竟自己的‘情况’也没比稗田雾香好到哪里去——
同时接了两份‘临工’的自己,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待在这里发愣。
“澈离学长~!”
正当苏澈离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焦急的轻呼声,于此同时,一位五官精致绝丽,长发垂肩的白衫黑短裙少女急匆匆地追了上来。
“呼~!”
少女急匆匆地喘着气,有些责怪地道:“澈离学长,你每次下课都走得那么匆忙......我知道你要去便利店打‘临工’,但也好歹稍微等下我嘛~!”
说着,她脸色有些微红地将手中的黑色便当盒递给苏澈离,低声嗫嚅道:“给,这是我今天中午抽时间做的便当,里面全是符合你口味的中式菜品。学长,你不吃晚饭就去干活可不行哦~?这样对身体不好。”
苏澈离见此情状,脸上浮现出‘公式化’的温和笑容,平静地回应道:“雏咲同学,我晚饭可以直接在便利店里解决,所以今后不用再劳神给我准备便当了。”
少女闻言脸色一急,顿时出声道:“学长,便利店里的那些便当可不一定新鲜,而且用的食材也没有保证,那比得上亲手做的便当。”
说完,她硬生生将手中的黑色便当盒塞入苏澈离的怀中,同时红着一张俏脸低声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叫.....叫我深羽就好了~!”
话音刚落,雏咲深羽便满脸通红地低头转身急匆匆离去。
苏澈离看着手中的便当和雏咲深羽离去的背影,有些沉默无言——他又何尝不明白雏咲深羽的心意?但是,现在的他......
这时他的裤袋中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喂?春河先生么?嗯,我已经下课了,现在正在前往便利店的路上,还请您稍等片刻。”
...........
“呼~!累死我了”
苏澈离在结束了晚上便利店的‘临工’之后,拖着布满疲倦的身躯回到了堪比非洲难民区的‘吉田寮’。
(‘寮’指宿舍,吉田寮是一处学生宿舍)
吱呀~!
喵~!
苏澈离刚拉开吉田寮的大门,一只黑色的猫咪便从里面蹿了出来,一眨眼便钻入了吉田寮外围堆满的破席子和烂车胎中。
“真是......”
苏澈离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地方简直比自己当初‘逃’出来的那个家也差不了多少了,不过也亏得如此,吉田寮的住宿费用低得惊人——
吉田寮每月房租只收400日元,加上水电煤气网,一个月也就3000日元不到(折合人民币约200左右),可以说是京都地区第一便宜的宿舍了。
所以,苏澈离身为半工半读的留学生,自然是选择了住在这处堪比非洲难民区的‘吉田寮’之中——
毕竟,这里一个月的住宿费用折合起来连外面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而自己当初选择报考‘京都大学’而不是‘东京大学’,自然也是包含了这个因素在内。
吱呀~!
苏澈离一脚踩在了发出不堪重负般呻吟的陈旧木梯上,一步步地走回了自己位于二楼的宿舍单间,并轻轻推开那扇上锁和不上锁没什么区别的宿舍房门——
房门里面是一处只有七,八平米的小单间。
不过,苏澈离对此情况却已经很满意了,要知道当初他刚入住‘等级制度’森严的吉田寮时,可是只能住在一楼那三十人一间的大通铺里面——
晚上睡觉全是人挤人,你在里面都得遭遇到‘叠罗汉’,有时候你半夜起身去上个厕所,回来可能连自己的铺盖都找不到了。
现在,苏澈离能有一间独属单间已经是极大的幸事了。
“呼~!”
苏澈离将手中的黑色空便当盒往地上一放,这个人就直接倒在了‘床铺’(实际上就是地铺,毕竟放不下床)。
静静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弹的苏澈离,其手指缓缓挪动,勉力地从空瘪瘪的钱包中夹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丈夫牵着一名五官端正而英俊的小男孩,妇人则是牵着另一名容貌出众,五官精致的小女孩。
“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母亲,还有.....”
“夜璃~!”
苏澈离喃喃着说完这句坚定的话语后,便在一旁破烂风扇的呼呼吹拂下,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深夜,
吉田寮某宿舍单间内,一道白光一闪而逝,瞬即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
清晨
吉田寮
二楼走廊
咚咚咚~!
雏咲深羽无视一旁其他学生怔怔盯视自己的目光,樱齿轻启地呼喊道:“撤离学长?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