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圈泛红,话语哽咽。
颜十七听着眼圈,带着鼻音道:“一个人的力量的确有限。现在好了,有了六殿下和杜世子帮忙,想必找到令妹应该指日可待了。”
杜锦轩跳脚,“谁要帮他找妹妹?”
六皇子却是个聪明的,无语的苦笑。
颜十七道:“这么感人的讲述,你就没走心吗?算子先生说的很明白了。他有一个妹妹,早年走丢了,你们要找的玄铁片就在她身上。找不到人,你们还想要打开墓室吗?”
杜锦轩没了气势,却依然嘴硬,“都是他胡诌的!他说有个妹妹就有啊!他要是点化人呢?”
颜十七火大,“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朱算子叹气道:“若是找到当年知情的老人,家妹之事,不难印证。不管你们信不信,玄铁片的确是一分为二的,一为龙片,一为凤片。我迟迟不肯交出此物,也是存了认回妹妹的想法。总觉得她还活在这世上。”
颜十七道:“先生宽心!令妹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活的好好的。缘分未到吧!缘分到了,自然而然的就相见了。”
朱算子笑笑,“多谢阿七!”
颜十七回到赵翀身边,“大人,咱们是不是该启程了?这沂王庄总透着股子邪气,阿七怕在这里待久了,邪气入侵,怕就不好了。”
说着,还神经兮兮的往四周看看。
阳光明明白花花的照着,偏偏在此刻飘来一团白云,正好将太阳遮住,好巧不巧的还刮起了一阵风。
颜十七便夸张的抱紧了身子瑟缩了一下。
赵翀道:“六殿下和杜世子,还有别的问题吗?”
六皇子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眼颜十七,“是够邪乎的!世子以为呢?”
“本世子会派人去查的!就算事情过去了三十年,本世子也有能力查出当年之事。所以,你最好祈祷你说的是真的!”杜锦轩放下狠话,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六皇子叹气,“那就祝赵大人一路顺风了!”
赵翀道:“六殿下走好!”
颜十七补充道:“对!地上的雪,人走的多了,便会滑溜的很,仔细别摔倒了啊!”
她这话音刚落,快走到大门口的六皇子就真的踉跄了一下,要不是伸手抓住了门,怕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所有的视线快速的从六皇子身上转移到了颜十七身上。
颜十七挠头,“我就说这庄子邪乎,你们都看到了吧?小命重要!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朱算子也不知是定力差,还是不想忍,最先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极富感染力,颜如松也暂时忘了矜持的跟着笑。
赵翀却行动迅速的转身进屋。
颜十七的嘴巴就咧到了耳根,这是要躲回屋里去笑吗?
连笑都不能肆无忌惮,这个人该是活的多压抑啊!
太阳又露出了它金灿灿的脸。
颜十七在上马车前,看到了那个与真人一般高的雪人,惊呼道:“这是谁做的?”
报晓一直都在她的身边,不可能给她这样的惊喜。
没有人回答她。
颜十七耸耸肩,绕着雪人转了一圈,然后看向正在登马车的赵翀,高声道:“原来,大人没有胡须的样子是这样的啊!”
赵翀的身影一僵,旋即钻进了车厢。
颜如松便赶忙跑过去,连拖带拽的把颜十七弄到了马车上,却不是赵翀的马车。
颜十七上车就睡觉,这一睡便是天昏地暗。
赵翀果然一天都没有找她上前伺候。
颜十七便暗自窃喜的不行。
等到第二日,赵翀压根儿忘了她这个小厮存在的时候,颜十七瞪着那辆马车,以及在住店打尖的时候能打照面的人,就有些郁闷了。
她在沂王庄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吧?
怎么就被嫌弃了呢?
关键的一连三天,他别说招她近前伺候了,就连颜如松都根本没单独见。
颜十七的郁闷,就变成了失落。
习惯一旦养成了,想要戒掉,怕就有些困难了。
第四天,路上的积雪基本上已经化干净了。
只有高处,路边的崇山峻岭上,还能看到白色的痕迹。
他们的速度也明显的加快了。
晚饭后,赵翀终于把颜如松喊去他下榻的房间。
颜十七就有了小小的兴奋,这几日的焦躁终于回归了平静。
她自然是要跟着颜如松去的!
见面简单的行礼,赵翀指了指桌边的凳子,“请坐!”
颜如松便坐到了赵翀的对面。
赵翀居然都没有抬眼看向颜如松身后的那个小身影。
“我长话短说。此处距离京城,也就还有两三日的路程。颜解元可想好了,到时候让哪家来接你?”
“哪家?”颜如松疑惑,“二伯父和三伯父已经分家了吗?”
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偏偶于莒州,但其实却是并没有分家的。
毕竟,颜家的权威人物,颜老爷子还好好的活着。
不然,京城也就不会明目张胆的插手莒州的家务事了,把庶孙接近京城,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说起来,京城比任何地方都看重嫡庶之分。
若说祖父祖母挂念在外就职的儿子,那么接到身边养着的也一般都是嫡孙。
按道理讲,京城颜那边接颜如松进京才是正常的行为,毕竟,颜如松刚刚考中了解元,更要预备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