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还真就实心眼儿地往下跳了啊!

可恨!

可恨至极!

刘老爷当先平复下了心中的怒火和羞愧,转头问刘公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可是的确怠慢陆小公子二人了?”

“我……”

“罢了,我不问你,来人!”刘老爷将下人叫了过来,问下人:“你说,公子是不是故意教你等不为陆小公子开门?故意延迟了时辰!待将人接进来后,又百般嘲讽,多有怠慢?”

那下人哆哆嗦嗦,哪里敢说啊。

刘老爷见状,便更觉有异,不由得怒道:“还不快说!”

刘师爷也在一旁冷言道:“堂兄这家中的下人是该整治一番了,竟是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得。”

那下人吓得跪了下去,支支吾吾地道:“是……是如此。”

这下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刘老爷都不需要听他儿子说话了,气得哆嗦骂道:“孽子!孽子!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还不快与陆小公子道歉?”

“我……”刘公子也是一口气接不上来。

这场面反转得实在太快,刘老爷劈头盖脸骂过来的时候,刘公子都不知道从哪句开始讲起了。

只能说他确实那双眼没生好,硬是将陆长亭这一匹狼看作了一只软绵绵的羊。

陆长亭哪里是好惹的?

他方才与刘老爷说的那番话中,便有夸大之言,如他说朱棣一直敲门,听起来多可怜啊,甚至有人还会忍不住联想,是不是手都敲到红肿了。实际上这些是没有的,但陆长亭可以提供给他们联想的机会啊。

而这些细节,是刘公子无法辩解的。因为他这恶人当得太不管不顾,他光明正大地来整陆长亭,自然的,下人们都看见了,那些下人再一说,就不消刘公子再说什么了,罪已经死死钉在他的身上了。

刘公子的妻子,在一旁焦灼得不行,忙道:“爹,他、他没有这个意思……”

刘老爷冷声道:“还敢辩解?方才我们回到府中时,便听他对陆小公子多有不逊!妻子当为贤妻,你应当劝诫他才是,你却是如何做的?同他一起来怠慢陆小公子!礼教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陆长亭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心道,别老让人家狗中枪,狗多可爱啊。

陆长亭拽了拽朱棣的衣袖,朱棣立即上道地说道:“今日也不晚了,我与长亭便不作打扰了,告退。”说着他便拉着陆长亭往外走了。

刘老爷急得不行,这宅子的风水有问题,那怎么能让人走呢?而且这中都也实在没什么厉害人物了啊!

“别别,快,快去取钱来!还请陆家两位公子暂缓脚步……”

陆长亭和朱棣没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下人是早就备好酬金的,但是呈上来一看,刘老爷差点当场气晕过去,他骂道:“逆子,怎么钱变少了?”其实刘老爷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定然是他儿子觉得人家没甚本事,连钱都暗地里给减少了。

刘老爷亲手拿着钱递上前道:“陆小公子勿要计较啊……这钱本应当备得更多一些的,只是我这逆子,唉……”

陆长亭淡笑着拿过了钱,道:“我本事如此,拿这么多,正好正好。”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和朱棣走出去了。

刘公子在背后看得瞪大了眼,那是又气又羞,他着实……着实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在他家中胡搅一通也就罢了,临走竟然还真的取了钱!!

刘师爷看了一眼刘公子,叹气道:“堂兄啊,你这……唉!”说罢,刘师爷也是一挥袖,跟着往外走了。

这趟浑水,他可不敢趟!

他知道,这陆家几位公子,可不是什么凡人啊!

刘师爷捂了捂砰砰跳的胸口,连忙先遁走了。

这头陆长亭还不知晓,那刘师爷竟是将他看作是和朱家兄弟一样的人物了。等出了刘家,陆长亭便主动攥住了朱棣的手,还笑眯眯道:“兄长来让我瞧瞧那敲肿了的手。”

朱棣忍不住失笑,陆长亭实在是太聪明了,那一番话可谓是大快人心。先给了刘老爷希望,最后又教人家失望。这刘公子还能讨得了好吗?再一联系陆长亭给出的批语,那刘公子怕是要遭罪!

朱棣抬起手来,在陆长亭的脑门儿上轻敲了一下。

陆长亭皱起眉,推开了朱棣的手,“将我敲笨了,上哪儿赚钱去?”

朱棣笑道:“没事,还有我们养你呢。”

陆长亭闻言,干脆提脚踩了他一脚,随后便快步往前走了,朱棣只得快步跟了上去,将陆长亭捉在了怀中,“没我挡风,你怎么走啊?”

陆长亭轻哼一声。

朱棣拧了拧他的鼻子,“好端端的,莫要学了那刘公子。”

陆长亭没搭理他,还真是当人兄长当上瘾了呢,现在都会端着兄长谱了!陆长亭拐弯儿进了一家铺子,“走,买点吃的回去。”

他们可是刚得了钱呢,拿着气死刘公子的这笔钱,来买点儿东西回去,真划算。

二人买了点心,买了肉食,陆长亭还让买了些铁钎子,回去烤肉去!

朱棣虽是皇家出身,但大家都是人啊,朱棣一听陆长亭说要吃烤肉,也不自觉地跟着口水泛滥了,二话不说,便陪着陆长亭买配料去了。他们提了满满两手,然后才坐着马车回了老屋,这一路好不悠哉。

之前等在门外,大雪飘飘、寒风凌凌的不快,全都消散了。

这会儿可是轮到那刘家鸡飞蛋打、闹个不停了。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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