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瑶剧烈地挣扎,她无比地抗拒蒋西决的碰触,蒋西决扼住她。
两个人简直就是在互相争斗,不过,明明在力道上,蒋西决占据了上风,却在沈之瑶木讷地躺在那里,毫不动弹的时候,蒋西决停止了触碰。
他皱着眉,撑起手,俯身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沈之瑶:“什么时候嫁给许译成的,已经有半年了是么?”
沈之瑶觉得既然他调查得一清二楚,就没有必要再来问他:“蒋西决你何必来和我打哑谜,不是知道有半年么。”
“半年,呵。”蒋西决忽然轻嗤地哼声笑了笑撄。
沈之瑶漠然,她不反抗他了,哪怕现在蒋西决的力道松弛,她可以趁着这个间隙,推开他。
蒋西决看着躺在那里像一具尸体的沈之瑶,八个月前的那种场景,开始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偿。
那时候,以为她要死了,他的心被人揪了起来似的。
“碰你,我嫌脏。”他坚硬的拳头揍在了她的身旁,蒋西决脸色难看地起身。
他开始将褪去的衣服穿上,而沈之瑶身上的裙子早就破烂不堪,无法遮蔽她的肌肤。
她起身,就要往外头走,蒋西决突然收手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脏,呵呵,那当初他还碰。
“这次回来,你究竟想干什么?”蒋西决背对着她,沈之瑶看不见他脸上此时此刻带着什么样子的表情。
“摆脱我们的婚姻关系,还有,蒋西决当初我欠你一百万的支票,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所以,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别拿一百万支票的事情来威胁我,更何况,除了孩子的事情,论欠,是你欠我的。”沈之瑶的双手紧紧拽着一旁的床单,上面的波皱痕迹随着她的话音一落,越加的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宴会地方的线路出现了问题,房间里面的灯忽明忽暗,蒋西决侧着身子,就要反头看她。
沈之瑶看着忽闪的灯光洒在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上,还有他的脸上,那里棱角分明,令人不禁胆颤。
“所以你铁了心和我离婚,跟着许译成。”他的话,既不是陈述句也不是疑问句,那语气,听不出丝毫的波澜。
沈之瑶的坚定地点头:“是。”
蒋西决双眼划过厉色的眸光,他理了理颈脖上的领带,一下子就穿戴整齐,恢复了英俊的状态。
“我说过,想都别想。”他长腿一迈,就来到了她的面前,坚硬的胸膛抵着她胸口的柔软,死死地抓住她的双肩。
沈之瑶目光怔怔地看着他,就知道,这男人没有那么好心,绝对不会轻易答应她。
“你若是来和我讨论谁欠谁的问题,你确定你只欠我一百万。”蒋西决紧盯着她,看着沈之瑶因为他的话面色开始有了变化。
“除了那一百万,我可没有问你要过一分钱。”沈之瑶说,这男人是想耍无赖吗。
蒋西决却说:“你没有问过,可沈家不一样,你姐也不一样,你走的八个月,我可是成为了他们的新债主。”
沈之瑶身形一动,却被他抓得死死地,沈之瑶知道,沈家是个无底洞,当初没有离开云城之前,她就和蒋西决说过,不要一直填那个洞,是没有终结的。
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蒋西决难道真的是钱嫌多,丢给了沈家?
还有沈之琳,他为什么还要给钱给沈之琳,沈之琳只会越来越放纵。
然而,不管什么原因,所有的事情,都是蒋西决自己要做,和她无关。
沈之瑶面色有些冷:“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反正钱不是我借的,随便你们怎么样。”
“和你没有关系?”他也冷笑,“一个是你的父亲,一个是你的姐姐,血缘关系就在那里,你却和我说没关系,你倒是会撇的一干二净。”
他的手顺着她肩膀的弧度,渐渐向下,最后五指紧扣着她,摸了摸她的掌心,说:“你的手心出汗了,所以,你还是在乎的,你自己也清楚,只要他是你父亲,沈之琳是你的姐姐,你就永远脱不了干系。”
“那你想干什么,我没钱替他们偿还,世界上每一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们也不例外,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就找谁。”沈之瑶后面的那句话说得很重,她就是来找蒋西决的,债有主不是么。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父债子偿这句话。”蒋西决说话的时候,目光紧锁着她,沈之瑶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就知道肯定没有好事。
“对了,我不要他们还钱,也不要你替他们还钱。”那些钱对于蒋西决来说,就是九牛一毛,所以,他才能说得如此地云淡风轻。
沈之瑶疑惑,他怎么突然这么好了,蒋西决的话却没有说完:“我的债,拿肉来偿还。”
沈之瑶顿时被他的挑衅气红了脸,抬起手来,就要甩在他的脸上,而蒋西决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倾吐着薄怒的气息:“怎么,还想打我。”
“我恨不得像你捅我一刀一样,捅死你。”沈之瑶狠戾的语气,反倒让蒋西决哈哈大笑起来。
她觉得自己好似受到了轻蔑,只听蒋西决说:“我就在这里,要不要给你准备一把刀?”
她连杀鱼都不敢,还敢杀人?
他不信!
蒋西决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在她肌肤上逡巡着:“今天暂且就放过你,不过有件事情我想你误会我了,当初拿掉你的孩子,可是为你好,我那不叫做伤天害理。”
沈之瑶觉得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说得这么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