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艳知道她抹不开面子,点了点头,堂而皇之的让沈聪开口问,的确不太好。
饭桌上,裴征不是健谈的人,和上回的情形一样,吃得特别少,一小碗饭,就饱了,说什么不肯多吃,邱艳在旁边哭笑不得,抵了抵沈聪手臂,还是沈聪开口,才让裴征转了碗。
裴征不敢待久了,吃过饭就回,沈芸诺送他出门,邱艳整理裴征送来的东西,忍不住叹气,沈聪椅子上,揶揄道,“这年礼我瞧着不错,怎么你唉声叹气的,差了,你觉得裴家对阿诺不上心,好了,又自己过意不去,还真是难称你的意。”
邱艳摊开篮子里的东西,感慨道,“裴征爹娘你也见着了,凭宋氏的贪婪抠门,怎么会允许他送如此丰厚的年礼来,只怕是裴征自己攒钱来的路上买的。”
沈聪不以为然,“这不挺好的,说明他看重阿诺,阿诺跟着他,咱也放心。”沈聪站起身,估摸着时辰,大步流星走了出去,邱艳唉声叹气,正抬头与他说话,见他到门口了,问道,“你去哪儿?”
“我瞅瞅阿诺,怎么还没回来。”
邱艳也反应过来,沈芸诺送裴征出门好一会儿了,两人有再多的话也该说完了,不由得放下手里的篮子,追了出去。
刚走上小路,便听着杏树下传来喧哗声,邱艳暗道不好,而沈聪已拐过树林没了人影,邱艳抬脚跑起来,气喘吁吁到杏树下时,见着沈芸诺依偎在裴征背后,身子瑟瑟发抖,而罗氏倒在地上,人仰马翻。
裴征沉着脸,脸色铁青,“我不管你们是不是阿诺的家人,三哥不承认,你们什么都不是,阿诺往后是我媳妇,你们欺负他,就是跟我裴征过不去。”
沈老头瘫坐在地上,手里握着荆条,明显是想打人,沈聪站在她跟前,并没急着走过去,邱艳上前一步,小声道,“他们又出来作妖。”
“想来是我对他们太仁慈了,害他们得意忘形,以为我和阿诺是好欺负的。”沈聪鼻子里冷哼声,冷若玄冰的脸上,杀意尽显,邱艳拉住他的手,不想沈聪和沈老头为敌,父母大过天,她怕沈聪遭来报应,低声道,“裴征心里是个有成见的,阿诺跟着他,不会出事的,你别想多了,那些人,没多少年活了,别脏了自己的手,留着老天收拾他们吧。”
沈老头和罗氏该是打沈芸诺聘礼的主意,沈芸诺生得好看,沈老头该以为对方给的聘礼多,才站出来找沈芸诺的麻烦,如果裴征是个不明就里的,或许真就由着沈老头欺负沈芸诺了,好在,裴征将沈芸诺护得好。
不远处,沈东沈西拿着锄头缓缓而来,定睛看沈聪也在,二人面色一滞,肩头的锄头放了下来,竖在地上,两人撒腿就跑,裴征碍着名声称呼他们一声大哥二哥,两人不怕,然沈聪那个不要命的,两人可不敢招惹。
裴征收回视线,拉过沈芸诺,轻哄了两句,看沈聪站在外边,牵着沈芸诺朝沈聪走,只字不提方才沈老头拿着荆条要教训沈芸诺的事儿,“三哥牵着阿诺回家吧,天黑得晚,我先回了。”
兴水村离得远,耽误下去,裴征回家就天黑了,想到此,沈聪不挽留,点头道,“年后来家里吃顿饭,那时候咱在好好说。”
裴征点头,见沈芸诺低着头,他于心不忍,“阿诺别怕,往后到了兴水村就好了。”到了兴水村,就能理沈老头他们远远的了。
沈芸诺抬起头,水润的眸子闪着娇羞,诺诺的点了点头,裴征不再犹豫,掉头大步离开,经过沈老头跟前,故意搓了搓手,吓得沈老头缩着脖子,直往后边退,裴征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往前走。
沈聪在,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屏气凝神,连呼吸都忘了,都在猜测沈聪会怎么对付沈老头,径直仍河里还是上前拳打脚踢,谁知,沈聪握了握拳头,没有丝毫动作,转身,回了。
不只是周围看热闹的人,就连沈老头也吃惊得睁大眼,到沈聪和沈芸诺不见了人影,沈老头才爬起来,和身侧的罗氏道,“老三竟然没生气,也没动手,你说他心底打什么主意?”
罗氏觉得怪异,摇头道,“我也不知。”
然而,没过多久,罗氏就清楚当天沈聪为何那般心平气和了,只为,老二媳妇红杏出墙,和人私相授受被人撞破,罗氏觉得是沈聪的诡计,要害得她家破人亡,思量再三,准备暗自咬牙忍下,不让这件事传出去,谁知,消息不胫而走,很快村里就传开了,还说沈西儿子不是沈西的,是那个奸夫的,沈西命根子坏了,不能生育。
一时之间,沈家被人推到了风口浪尖,罗氏每天出门都有人指指点点,就连她自己心里都怀疑了,转而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之前,沈西和人有了首尾,不是让红花怀孕了,沈西身子骨该是好的,是有人煽风点火,故意不让她们好过。
罗氏的脑子十分清醒,对外边的流言置之不理,不到三天,外边的人越传越厉害,更有人说她与沈老头早些年早就往来了,沈东沈西是沈老头的亲生儿子。
闲言碎语越来越多,罗氏和沈老头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最后没法子,两人一天到晚都窝在家里,不敢出门,怕被人指着从头骂到尾。
沈西的事儿,罗氏不愿意理会,外边很多人提议她找大夫给沈西好好检查检查,罗氏说什么都不答应,事情若是真的,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