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王旭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聪子,我觉得我们......”之后的话,她终究没有说出来,算了,等沈芸诺嫁人后再说吧。
沈聪何尝猜不到她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轻笑声道,“我看就是我这些日子对你太好了,才让你不知所谓,抓着点芝麻大的事儿无理取闹”
邱艳不想和他多说,否则,两人不可避免的又会起争执,看在沈芸诺的份上,她不想和沈聪说话,站起身,冷淡道,“我和阿诺说说裴家的事儿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沈聪一掌捶向桌子,桌山的水壶跳动下,倒落在桌,沈聪扶起水壶,闷声不吭出了门。
之后几天,两人都不怎么说话,沈芸诺在中间,劝沈聪哄着邱艳,她眼中,邱艳不会无缘无故开罪沈聪,反过来沈聪性子阴晴不定是个难捉摸的。
沈聪嘴巴上答应得好好的,心里并不当回事,邱艳习惯了沈聪对沈芸诺的阳奉阴违,况且,孩子是她的底线,没有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和沈聪能否过完一辈子。
这日,烈日炎炎,邱艳挑出木盆里混在一起的衣衫,只捡了自己的,叫沈芸诺和她一块去河边洗衣服,她和沈聪闹别扭,各过各的日子,衣服也各管各的,沈聪都是自己洗的衣服,对沈聪,她真的是绝望了。
沈芸诺不敢捡沈聪的衣衫,怕不小心得罪邱艳,问道,“哥哥哪儿去了?”
“去山里了,别管他,咱洗咱的。”
沈芸诺点头,她不知晓两人哪儿不对付,夫妻之间总有小打小闹,她也没当回事,挽着邱艳的手出了门,到小河边,邱艳搓衣服,她放在河里清洗两回放进木盆,周围妇人的目光总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沈芸诺心里不自在,耐着性子,洗完了衣服,往回走几步,听后边传来窃窃私语声,声音小,她轻手轻脚的回走了几步,待听清楚她们的话后,脸色微变。
她身侧的邱艳自然也听着了,那些人说沈芸诺被沈西侮了名声嫁不出去,竟然死皮赖脸的缠着兴水村的裴家要嫁过去,妇人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邱艳气急欲呵斥她们,被沈芸诺拉住了,见她面色发白,拦着不让自己说,邱艳小声道,“别和那种人计较,一辈子东家长西家短,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团糟。”
沈芸诺低下头,认真道,“嫂子,我知道得,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
有了这桩事,邱艳心情低落,到院门口,见衣杆上,青衣飘飘,邱艳和沈芸诺道,“明日咱在家里洗衣服,不去河边了。”
沈聪正晾好自己衣衫,循声看过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邱艳和沈芸诺进屋,背过沈芸诺,和沈聪说了小河边的事儿,沈聪挑眉,“不是不和我说话吗?这会儿话倒是不少了。”
邱艳又想起夜里他拽自己被子的事,撇嘴,懒得与他多说,“阿诺的事儿,你爱管不管。”她清楚,沈聪一定会找人打听并且找出始作俑者的,他舍不得阿诺受半分委屈,她比谁都清楚沈聪的为人。
果然,下午,沈聪随口胡诌了借口出了门,天黑时分才回来,邱艳有心打听两句,又想着自己和他正闹矛盾,压抑住好奇,憋着股劲儿,愣是不肯先妥协。
她不问,沈聪也不说。
翌日一早,天麻麻亮,邱艳翻身,察觉眼前有人影晃动,睁开眼,沈聪背过身,整理自己的衣衫,邱艳翻转身子,面朝着里边,想着事儿。
“今天我去镇上,十来日才能回来。”沈聪言简意赅,邱艳没有吭声,离家的事儿他前两日就提过了,没什么好叮嘱的。
感觉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人拉开,邱艳不悦的皱起眉。
“起来锁门,小五小六过来得到下午去了。”沈聪卷着左边的袖子,鼻若悬胆,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邱艳,她想有个孩子,他给不起。
邱艳不情不愿的坐起身,沉默的套上衣衫,兀自往外边走,到门口了也没听着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由得回头看沈聪,他站在床前,目光幽幽的望着自己,邱艳撇开脸,鼻子发酸。
沈聪从不会为她妥协,想起邱月说她到哪儿王田就到哪儿的话,不由得心生羡慕,邱月生不出孩子王田对她不离不弃,以己度人,若沈聪想要个孩子,她生不出来,沈聪绝不会像王田对邱月那般对自己,和离迟早的事儿。
“艳儿,咱别闹了成不成?”沈聪语气淡淡说的说出这句,邱艳冷笑声,“我闹什么,我哪有这个胆子。”
沈聪没吭声,邱艳怔神间沈聪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很快,院子里传来震天响的关门声,邱艳这才抬脚往外边走,素来只有他给别人脸色,谁给他脸色,谁就是找死。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沈聪的性子不难捉摸。
沈芸诺起床的时候沈聪已经不在了,邱艳并未表现出悲春伤秋的情怀,照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邱月和王田来的时候,她正和神域诺在院子里晒从山里挖回来的野菜,煮熟了晒干存起来,冬天的时候吃,邱艳没有做过,不知道到了冬天能不能吃,沈芸诺既然提了,就做来试试。
听着敲门声,她问了句,得知是邱月和王田,邱月心里疑惑,不知晓两人怎么来了,打开门,邱月站在门口,脸色惨白,王田脸色也不太好看,“堂姐怎么想着来了?”
“听着这片山头有草药准备和你姐夫过来找找。”
邱艳不借,还没